第75章 解开心结与最后的秘密
时间回到半个月前。
奈丽叶预知了精灵之森即将对半精灵们展开报复，克瑞丽雅因此来找赛里斯。
克瑞丽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但赛里斯觉得她或许是太在意半精灵了，没有过多在意。
“小事。”等克瑞丽雅说完，赛里斯头也没回地说道，“你不说我也会做的。”
“我马上就把野蛮人部队调到半精灵区去，有诺丁和法比奥帮忙，半精灵们不会有事的。”
赛里斯觉得这样安排很合理，却没想到好一会儿都没得到回应。
他有些疑惑地转过头，才看见克瑞丽雅已经泪水涟涟。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她突然对着赛里斯大喊。
她怎么了？赛里斯怔怔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段时间，克瑞丽雅已经愿意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了，只是坚持要自己睡一床被子，赛里斯还觉得自己的攻略已经快要成功了。
然而此刻的克瑞丽雅却仿佛回到了半年前。
“你别忘了，赛里斯!是你摧毁了我的村庄，洛肯大叔、桑吉奶奶、莫里弟弟……他们都是你杀的!”
“我和奈丽叶从小就是孤儿，这些族人就是我的亲人!”
“抱歉，克瑞丽雅。”赛里斯逐渐明白了，她看到新的半精灵族群逐渐成型，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曾经。
过去，赛里斯亲手摧毁了她的家园；但现在，他却愿意守护安洛的族人。这种变化让克瑞丽雅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
他上前抱住克瑞丽雅：“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以往，只要他这么说，克瑞丽雅就会平静下来。但这一次，她带着通红的眼圈抬起头，那张脸上竟然是赛里斯已经许久未见的仇恨。
“你如果不改变该多好。”她的语气寒冷如冰，“那我就可以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地杀了你。”
赛里斯怔怔地看着她，她的表情却在下一刻骤然破碎，将头埋进了赛里斯的怀里。
“现在你让我该怎么办!”
她的内心很纠结，可能是已经认识到自己对于赛里斯的感情。
她已经……逐渐喜欢上了他。
然而这种情感对于过去毫无疑问是一种背叛。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积压的情绪越来越多，最终化作了今天的一场宣泄。
赛里斯读懂了她的迷茫，也知道自己这时候该怎么做。
他轻轻凑近克瑞丽雅的耳边，轻轻说道：“其实我不是原来那个人。”
什么？
沉寂已久的任务系统突然开始闪烁，红色的字迹在警告赛里斯不要暴露穿越者的身份，不然他会被奥恩大陆的泛意识发现，从而有不可预知的后果。
于是，赛里斯把话语稍微改了改：“我是由破碎的灵魂重组诞生的，原本的赛里斯已经死亡，从他灵魂的碎片之中诞生了我。”
“我继承了他的记忆，但我并不是原来那个人。”
“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希望你帮我保守它。”
“原来如此。”克瑞丽雅低声喃喃，这样之前的一切也都解释得通了，赛里斯那些莫名其妙的变化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愿意相信这个可能的真相。
“不准……骗我。”
一行熟悉的字迹在赛里斯眼前浮现：
任务1：将克瑞丽雅好感度提升至60（已完成）
任务奖励：一点神性
……
时间回到现在，有了克瑞丽雅任务完成奖励的这一点神性的加持，赛里斯在意识空间的力量获得了数十倍的提升。
反倒是永暗君主分魂，他虽然拥有部分神明的特性，但其身上并没有任何神性和神力，唯有如此才能让他隐藏在赛里斯身上而不被其他神明发现。
因此实力的天平从一开始就倾向于赛里斯这边，只不过他演了场戏，从得意忘形的永暗君主口中验证了他想知道的信息。
现在，该动真格的了。
“其实我早就猜到你可能在我身上动了手脚。”赛里斯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永暗君主拎起来，那本来威严的黑色铠甲因为体形的差距变得像玩具一样滑稽。
“当我发现我的思维被你影响时，我还有点惊慌，但当你来到了我的意识空间，我就明白了你也不过如此。”
“这里是我的主场，你如何战胜我？”
赛里斯重重地将永暗君主的分魂扔到地上，然后踏上一只脚，就让他再也动弹不得。
“你这个卑微的凡人！”永暗君主暴怒地挣扎，却完全没有用处。“你胆敢这样对一位神明！”
“你还真拿自己当神明了？”赛里斯低下头，嘲弄地对他说道，“你不过是区区一缕灵魂，和你的本体完全不是一回事。”
“不过你的本体我也不会放过，哪怕祂躲在深渊里。”赛里斯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本体的深渊坐标，早晚有一天我会降临深渊，将你的本体也彻底消灭。”
“狂妄！愚蠢！”永暗君主咒骂着，“我诅咒你，诅咒你坠落无尽深渊！”
“无趣。”赛里斯掐住了他的咽喉，将他高高举起，“你还有什么遗言？”
永暗君主的咒骂终于停息了，这个神明分魂在这一刻似乎终于明白，他真的失败了，而且即将灰飞烟灭。
沉默了一会，就在赛克斯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永暗君主突然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中了你作为计划的实施者吗？”
“为什么？”赛里斯的手指松了松。
“因为你和我很像。”永暗君主的面罩遮住了上半张脸，但依旧能看出他诡谲地一笑：“我承认，这次是你赢了。”
“但就算你能夺回身体，你又该怎么对付那个伪神的神降体？”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赛里斯平淡地说。
“哈哈哈哈哈。”永暗君主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你不是想知道我和晨曦女神有什么仇怨吗？”
“如果我告诉你，当年是祂帮助我成神的呢？她可是我的恩人，哪有什么仇怨。”
“什么？”赛里斯心中一震，厉声喝道：“你说清楚。”
永暗君主嘲弄道：“不，我偏不告诉你，愚蠢的凡人。”
“这个秘密，你去找我的本体问吧，如果你真的敢去深渊的话。”
永暗君主的身影竟然开始消散，他选择了自己消亡。
“凡人，不管你怎么做，等待你的都将是万物终焉。”
意识空间中，最终只残留了一句永暗君主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