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好我也好
蒋晴晴走后，毕成功及时给汤唯结算了剩下的五十块。
汤唯开心收下，觉得今天真是幸运极了。
没想到心血来潮来参观北电校园，居然能捡到拍广告的机会还赚到了100块。
100块那可是三分之一的房租了！
尤其是广告拍摄，原以为会很露骨，但实际拍摄却很是舒服，没有任何过分的地方。
关键还认识了北电最优秀的导演系学长。
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运！
“毕导，谢谢您！”
收下钱，汤唯对毕成功真诚感谢。
“别叫我毕导，不吉利，以后叫我成功就好。”
“好的成功学长。”
“好了，一会儿我们要吃杀青宴，你要觉得太晚可以先回去，下次正式拍了再联系你。”
“我和大家一起吧。”
毕成功没拒绝，随后剧组众人找了个餐馆吃了顿简单的杀青宴。
杀青宴上，毕成功这才知道汤唯为什么会出现在北电。
其实也很简单，现在的她两次考中戏失败，但男朋友朱雨辰今年却考上了，9月就会来报道。
汤唯于是趁着暑假提前过来租房找工作，以后陪读男友，并再战中戏。
原时空，汤唯就这么在京城又过了两年，一直到2000年才考上中戏，结果刚考上不久就和朱雨辰分手了...
了解了情况后，毕成功也就不再多问，张睿也一样，其实一开始他对汤唯还是很感兴趣的，尤其是化了妆后，但现在知道人家有男朋友后便觉索然无味。
随后简单的杀青宴结束，众人各自回家。
第二天一早，蒋晴晴来电，表示又得放鸽子了，突如其来的行程推不掉。
毕成功虽然表示理解，这对圈内名人来说太正常不过了。
但依旧回了一句：“咱俩要是在一起，一年里搞不好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天。”
蒋晴晴听后先是一愣，旋即语气就变得亲昵起来：“对不起嘛，下次一定好好陪你！”
“等你有空再说吧。”
挂断电话，一直在偷听的张睿当即感慨起来：“成功，我怎么觉得以后不能找明星做老婆啊，不然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长此以往，头上被戴多少绿帽都不知道。”
“你知道就好，记住今天这句话，以后可别做傻事。”
“我能做什么傻事，我巴不得没人管我呢！”
“这就对咯！”
令人相视，默契奸笑起来...
接下来两天，毕成功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小样的后期制作。
借用的是学校的后期室，全程只有毕成功一人操作。
这种事对毕成功来说已经熟门熟路，只是碍于98年设备太原始的问题，所以预计得花两天时间。
两天后，小样彻底完成。
成片虽然没有背景音乐，配音也是毕成功自己配的，特效演示也只是最简单的。
但广告的精髓依旧能清晰展现。
相信那广告商只要不瞎，就知道这广告远超那些被淘汰的方案。
小样制作完毕，毕成功对资金也做了清算。
这次小样总计花了650元，留下2350肯定是不会还回去的。
还不错。
但还能再省的。
下次注意！
.....
小样搞定，毕成功直接给李老师去了电话。
“喂老师，小样已经做好了...好的，一会儿放你办公室。”
电话那头，李老师放下电话，对面前的朋友王老板笑道：“你看，说啥来啥，原本还想问问他进度怎么样了，结果人家动作快，这才三天不到就做好了。”
对面的王老板眼前一亮：“这就做好了？”
“是啊，小样而已，很快的，不过看情况也不会优秀到哪里去。”
“老李你就别谦虚了，你的大弟子都出动了，能差到哪里去？”
毕成功的大名王老板自然是听过的。
全国首个拿下柏林短片金熊奖之人，北电当下最优秀的学生，甚至都有人说，他会成为下一个陈大诗人、老谋子。
之前一个月都没收集到好方案，又见这位一直都没出手，王老板其实早就想亲自去请请他。
原时空也是如此，这也是毕成功知道这个产品情况的原因，只是那时候毕成功压根没鸟他。
而现在，见毕成功已经做好小样，王老板再也坐不住直接站起了身：“咱们也别喝茶了，现在就去看看吧！”
一个广告方案搞了一个月，有点久了，他也想早点挣钱的。
不过李老师却道：“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这是最后一个方案了，要是还不行，你就找市面上的广告公司吧，到时候此事谁也别提了。”
人情归人情，这一个月来他发动在校生还有已经毕业的学生们出方案，尽心尽力帮着，已经够可以了。
要是这次还不行，那就让这事就这么过去，谁也别提，免得被人说北电不行。
王老板当然明白意思：“老李你放心，无论行不行，我都会给你们系捐一批教务设备，咱俩这么多年交情，我不能让你不好做人不是么？”
李老师眉眼欢悦起来：“那你可就太破费了。”
“哪里哪里，小意思...”
两人会心一笑，接着出发前往北电。
很快两人到了办公室，开门进去，就见小样光盘已经在门缝底下了。
王老板笑道：“要不让那位天才也过来？”
李老师直接摇头。
毕成功啥性格他能不知道？
片子要是好，那还好说。
要是你王老板觉得不好，毕成功保不准能当场对你破口大骂，觉得你压根不懂他的作品，到时候你俩吵起来怎么办？
另外，他自己也对毕成功的作品没啥信心。
广告毕竟不是艺术片，要是真的太离谱，自己也好帮着圆场。
“咱们自己先看，成功看话剧去了，一会儿你要满意我再找他来。”
“优秀学生果然不一样，暑假都不忘提升学习。”王老板又是一句赞，看那光盘的目光也更亮了。
很快，借着办公室里的播放设备，小样开始播放。
“肾虚，有时是在过度劳累之后，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体被掏空...”
单从画面上看，这小样的确是高质量。
你看这画面，这分镜规划，这灯光使用，你说他是大二学生，谁信？
别说一般学生，就是一般市面上的导演都没法做到这么高的完成度。
再看剧情剪辑，同样是行云流水。
男人冲澡、拿水费劲、忧愁扶腰、女主关心。
每个剪辑画面的顺序安排地很是合理，剧情无比连贯。
李老师很是满意，毕成功不愧是自己最优秀的学生。
但是吧...
这广告整体看着，还是有些不太正经啊。
“是不是肾透支了？”
“他好，我也好。”
结合最后几句广告词，整个广告是带着很明显的性暗示的。
这让李老师心里生出一种“倒反天罡”的感觉。
全校最有阳春白雪的学生毕成功，居然也搞这套？
虽说这的确搞得很不错，但要知道现在是98年，就在上个月，杰士邦在羊城80辆巴士上搞了个主题为“无忧无虑的爱”的广告。
结果引发了媒体上专家学者、政府部门及普通居民对此事件的持续争议，并被全国各大媒体争相转载，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一场“计生产品该不该做广告”“广告的俗和雅”的讨论风波。
所以李老师就开始担心，这广告要是没通过倒好，可要是通过了，到时候被人知道是谁拍的，毕成功怕是会走上风口浪尖，搞不好形象都会受损。
所以...真要选上了，还是匿名吧！
李老师在思索着毕成功的名声。
王老板此时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