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定送皇后一份大礼
姜染有些意外，没想到谢遇安竟会为了这件事特意跑来找她。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做法很谢遇安！
而且她丝毫不怀疑，若是自己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以谢遇安的轴劲儿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
“谢公子想多了，我原本还打算在棋局上杀你个片甲不留的。只是没想到，方才忽然目眩晕了过去。现在想想或许是天意，你觉得呢？”
“天意？”
“是啊，天意。不瞒公子，我确实精通一些箭术，但今日却是我准头最好的一次，是运气无疑了。至于棋艺，如你所见，我的棋艺远在我的箭术之上。可老天偏偏不让我赢，还真是叫人想捶胸顿足呢！”
听到这样一个纤纤佳人说想“捶胸顿足”，不由得把谢遇安逗笑了。“姑娘真会说笑。”
姜染摇头，“不是玩笑是事实。约莫着是老天爷既不想罚王爷八十军棍，也不想拿女子入营的事情挫新兵的士气，才故意叫我们平局。”
谢遇安却皱眉道：“可这种赢法太过胜之不武。”
“但却是眼下最好的结果不是吗？”姜染眉眼弯弯道。
谢遇安沉默片刻，后退半步弯身拱手道：“姑娘顾全大局，是在下狭隘了。姑娘的棋艺可见一斑，以姑娘之才出入军营在下服气。之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谢公子客气了。你看这天儿也不早了，若是没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谢遇安再度拱手：“姑娘，后会有期。”
姜染闻言却心中酸涩，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不会再见了。这一世，她要还他一个明媚的人生。
她盯着他看了片刻，才微微福了福身子。“军营生活艰苦，公子万望保重。”
“多谢。”谢遇安虽有些惊讶于姜染的“过度关心”，却也没多说什么。
话落，姜染收回目光继续朝外面走去。她没再回头，心中却忍不住默念：这一次，我们谁都不要为别人而活！
教场大门外停着一辆十分扎眼的马车，上面的徽记姜染认得，那是慕容澈的马车。
就在她揣度这马车是不是为自己准备之时，轿帘掀开，慕容澈露出半张脸冷冷道：“不想上来便走回去吧。”
姜染展颜一笑随即跳上马车。“王爷也回去？不用留下训练新兵吗？”
“你很想本王留下？”
姜染眨巴着眼睛，“我哪儿有！”
“方才同谢遇安说什么了。”他故作漫不经心地问着。
提到谢遇安，姜染又流露出一副疼惜神色，这让慕容澈有些吃味。
“没什么。他又不傻，自然看得出我故意放水，所以来找我讨说法。”姜染并未隐瞒。
“是啊，他才不傻，傻的只有你一个而已。”慕容澈说着似是而非的话，手下意识去摸扳指，却摸了个空。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将扳指给了姜染，于是朝她的手看去。扳指还戴在她的右手拇指上，没来得及摘。
“箭术不错啊。”他话锋突转。
姜染愣了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想起来。于是赶紧摘掉扳指还给慕容澈。“抱歉王爷，我一时忘记了。”
慕容澈接过扳指在指尖把玩着。“谁教你的。”
姜染眼底有些慌，不知道该怎么说。见姜染半天不回话，慕容澈抬眸看她。“怎么不说话，莫非也一时忘记了？”
“不如王爷猜猜？”姜染打算以退为进。
慕容澈却将她的小把戏一眼看穿。“不猜，你说。”
“如果我说是跟王爷学的，王爷信吗？”姜染小心翼翼地问。
她没说谎。她的箭术的确是上一世的慕容澈手把手教的。当时她为了接近他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跑到了他的私人练武场。
那时慕容澈故意戏弄她，说若是她能射中靶心便许她一个愿望。为此她日夜苦练，终于在数月后略有所成，擦边将箭射进了红圈里。
她的要求也不过分，只是想陪在他身边，慕容澈自然也同意了，还亲自教教导她的箭术。
只是那时的慕容澈并不知晓，姜染接近他不过是为了他的兵符。等到兵符到手时，她的箭术也已有小成。
马车里，看着愣神的姜染，慕容澈眸底闪过痛色又很快被隐匿。“说说看，本王何时何地教过你？”
姜染见他略有认真之色，便打哈哈道：“还用说吗？自然是偷师啊。”
“偷师？”慕容澈点点头，“那你倒算得上是个聪慧的，别人教都不会，你却自学成才。既然你如此厉害，去替本王办一件事吧。”
终于换话题了，姜染如释重负。“好啊，王爷请吩咐。”
“下个月是皇后生辰，你去替本王备一份别出心裁的大礼吧。”
“皇后生辰？”姜染居然差点忘了。上一世皇后生辰，也是她的一大转折点。
她正是在皇后生日宴那夜，亲手献上偷来的兵符表忠心。眼下，怕是皇后很快就要来敲打自己了。
一想到这个姜染就烦，但她还没有筹码跟皇后撕破脸，只能再坚持一阵子。
看着她变幻莫测的神情，慕容澈故意问道：“有问题吗？”
“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能为王爷分忧是我的荣幸！”
慕容澈只是笑笑不说话。他倒是好奇得很，姜染接下来的路打算如何走。
“不过王爷，有件事我得说在前面。”
“说。”
“我没钱！”就她攒下的那些家底，省吃俭用倒勉强能坚持些时日。给皇后买礼物就完全不够看了。
“放心，去账房直接领或是找老穆报销。”
“多谢王爷！不过还有件事……”
“说。”慕容澈似乎有些不耐烦。
姜染弱弱开口：“若是我送的东西皇后不喜欢怎么办？”丑话说在前面总不会出错的。
“不喜欢就不喜欢，什么怎么办？本王送东西也不是为了讨她喜欢的。”
这回答显然出乎姜染预料，却又在情理之中。“有王爷这句话我可就敞开了准备喽！”
慕容澈微微挑眉，将扳指重新套在姜染的拇指上。“随你。”
“王爷，您就请好吧！”
这一次，她定送皇后一份大礼！终身难忘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