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这就是我
紧赶慢赶，马不停蹄，终于到了临湖寺。
站在大门前，冯生长缓一口气，整理衣服发饰，平复心情。
“十四娘！十四娘！”冯生高喊，“冯生有事相告。”
急急忙忙匆匆而来，冯生想把已知的消息全部告诉辛十四娘，免得她对舅表叔一无所知，斗起来吃亏。
听到有人大喊，红光闪过，心姑娘出现在门口，“你怎么来了？”
“十四娘，这身大红袍真是绝美，”美的惊心动魄，冯生一时失神，下意识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以前的辛十四娘清纯中带着一丝妩媚，清秀无暇的脸让人欲罢不能；而现在的十四娘，高高在上，神情冰冷，眼神高傲，可远观不可亲近。
而另一边，心姑娘对冯生没有一点私情，没有爱也没有很，在她眼中冯生与古田县任何一个普通人没有区别，与千峰岭的花草也没有区别，“有事儿吗？”
“啊！”冯生回过神来，急切的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虽然舅婆已经被灭杀，但他的儿子已经接替了她，住在楚府后院的炼丹室。看他的样子，恐怕日后还要掀起一场灾祸。”
“这件事我知道，因为今天已经照面了。”心姑娘回应道。
“对，对，我知道，我知道。当时我就在楚府的院子里，看到你们隔空对峙。”冯生立刻接话，“而且，我还看到你的同伴似乎···，并没有办法降服舅表叔。”
心姑娘疑惑着问，“舅表叔？”
“他是郡君的儿子，郡君是我的舅婆，他自然是我的舅表叔，从血缘论起，我们确实是亲戚。”冯生解释道，“而且他似乎对我还不错。”
重视血缘亲情？难道这是轮回天尊的弱点？缓缓点头，心姑娘之前确实没向这个方面想过。
“十四娘，我···”冯生还想继续说。
“我已觉醒轮回记忆，辛十四娘只是过去的一部分。”心姑娘打断了对方的话，沉吟片刻自我介绍道，“在你面前的我，姓心。”
“辛？”冯生一时间没有理解，没改啊！
“无论是非对错，但凭本心行事。”心姑娘简单解释道，“心，是本心的心。”
冯生这才理解，“那你叫什么？”
“心月狐！”心姑娘给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
“心月狐？”冯生呢喃着，把这个名字印刻在心里。
重整精神，冯生正色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舅表叔比舅婆更厉害。听楚雄说，他已经吸取了舅婆的功力。”
“哦？”得到这个消息，心月狐大吃一惊，怪不得郡君在杨戬手上毫无反抗之力，轻而易举被打败。原来她在与二郎神交手之前，就已经把道行全部传给了她的儿子。
“是真的，”冯生生怕对方不信，补充道，“我就是害怕你轻视他，与之争斗时吃了亏，这才急着赶过来报信。”
见神情真诚，心月狐安抚道，“你别急，我相信你。只是短时间内我们也没有好办法能除掉这个妖孽，所以还需要隐忍下来，见机行事。”
“原来是这样。”冯生沉吟片刻，“十四···，额，心姑娘，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时隔多日，再近距离面对面，冯生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内心的复杂感情。
“虽然他是你的舅表叔，但毕竟是个残忍嗜杀的怪物，”心月狐善意劝说道，“我想，你最好还是远离他。与他在一起，无异于与虎谋皮，迟早自取灭亡。”
“可他暂时还相信我，潜伏在他身边，我很有用的。”冯生抢着说道，“况且···，你知道的，我很想弥补，弥补，弥补我的···”
“不用这样说。”心月狐见对方吞吞吐吐的，便主动道，“一切经历都是缘。成亲那日辛十四娘没有踏进冯府的大门，你我两不相欠，所以你不必为我做什么，你并不亏欠我。”
“十四娘，我···，心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冯生情急之下又叫错了名字，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千金觅玉杵，殷勤手自将，云英如有意，亲为捣玄霜。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一定帮你！”
“不必如此，你我缘尽，”心月狐面无表情，“话已说完，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留在家里好好照顾你的爷爷，努力生活，做一个真诚良善的人吧！”
说完话，冯生眼前红光一晃，再睁眼时他已经站在古田县城门口。
···
走在城里的大街上，杨戬和哮天犬心中惆怅感伤又欢喜。
“主人，天定死后是直接飞升到洪荒大世界的天庭当差任职吗？”哮天犬好奇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杨戬想了想，“按照常理来说，劫数越多，牺牲越大，福运越高，将来在天庭的仙职便有可能越高。”
哮天犬缓缓点头，“原来还有这个说法，神仙遭受劫难越痛苦，在天庭越受重用。”
“不经历，便不能超脱。经历的越多，无论再遇到什么都能看的更开。”杨戬又补充解释道，“不过也有不同的，比如一些神明天生便是神。但这类神仙根基不稳，漫漫时间长河，这些神仙在量劫中很有可能最先遭殃。”
这番道理是义虎告诉他的，杨戬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想的便是母亲瑶姬。
而哮天犬却想到了另一个人，“那，龙吉公主当初之所以在瑶池被贬下凡，参与封神之战，便是根基不稳的缘故吗？”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但不全是。”杨戬长舒一口郁气，“好了！不管怎么样，天定已经得道成仙。他未来无论成为什么神仙，相信都会非常称职的。”
“而且您也算对义虎大仙有交代了。”哮天犬憨笑着，不禁炫耀道，“算起来，天定成仙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呢！”
“哦？”杨戬打量着好兄弟。
“主人忘啦？是我的那番话骂醒了他，”哮天犬挺胸抬头，得意的很，“不然他还想着要为那群狐狸报仇呢！”
“你的那些话说的确实很好，不过我倒是好奇，”杨戬停住脚步，打趣道，“既然有这么高的境界，为什么有时候你还是傻傻的？”
“说是说，做是做，正所谓‘说一套做一套’嘛！”哮天犬完全不在乎，迎合的笑着‘奉承’道，“我是哮天犬，我是主人的狗，这就是我。”
听到这话，杨戬一呆，随即也发自内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