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两支飞刀，自然是娜扎扔的，想尽自己的力量帮点忙。
不过，她这两支飞刀其实有些多余。
如若脱脱是正常状态，凭娜扎的身手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得手？
“怎么会……”
画面定格了一会，脱脱终于喃喃自语了一句，唇边也涌出一些血来，一脸不敢相信地低下头。
视线中，一把刀没入了她的小腹，深入数寸。
而她手中的剑虽然刺中了许文宣，但仅仅只是刺破了衣服便再难挺进一分。
这家伙难道穿了护甲？
恭喜，猜对！
许文宣贴身的确穿了一件护甲，正是上次任务奖励的软甲，水火不侵，刀剑难伤，简直就是一件好宝贝。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用了一招诱敌深入之计，拼着挨上这么一剑……虽然有点痛，但却趁此机会实施反杀。
这点痛，算什么？
“你想不到的事，还有很多。”
许文宣笑了笑，稍一用刀，又插入脱脱的体内几分，血浸了出来，“嘀嘀嗒嗒”往下滴。
娜扎快步走了过来，瞟了一眼脱脱，随之一脸讶然地瞟向许文宣：“大人，这么一个美人儿，你还真下得了狠手？”
许文宣笑了笑：“怜香惜玉也要分人，她与你不一样，你是个妙人儿，她却是一条冰冷的毒蛇，弃之可惜，留之也无用，不如杀了干净。”
说完，迅速拍出一掌并顺势收回了刀。
刀一拔出来，血便开始喷溅，脱脱面无血色，跄踉着退了几步。
随之转向洞口方向单膝跪下，一只手撑着剑，头微微低垂，任由血流了一地。
见状，许文宣不由叹了一声：“这女人还是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够忠心，临死不忘跪下以示效忠。”
娜扎忍不住问了一句：“她是庆王身边的人？”
“对！她此来是为了灭李复山的口，毕竟李复山掌握了不少庆王府的隐密之事。”
娜扎不由皱了皱眉：“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许文宣叹了一声：“想来，他们在灵武还有不少眼线……”
过了一会，丁修走了回来。
“解决了？”
“嗯，你那边有几个？”许文宣问。
丁修回道：“三个，我搜了一下，看不出对方的确切身份，估计是豢养的死士。”
许文宣若有所思道：“看来，庆王已经开始狗急跳墙，这里不安全了，等沈大人一行回来之后立即转移。”
傍晚时分，沈炼一行人返回山洞。
经过一番密议之后，一行人开始分头行动。
当晚，月黑风高，正是江湖传说中的杀人夜。
刚过二更，便有一群黑衣蒙面人分成三路悄然来到了山洞附近，呈合围之势。
其中一个小头目小声道：“头儿，里面有火光。”
为首的汉子戴着一个铜制的面具，冷哼了一声：“多半也是诱敌之计，先派两个人进去探探。”
“是！”
“记住，上面有令，李复山能救则救，不能救，务必灭口。”
“是！”
不久，便有两个黑衣人小心翼翼走向洞口，走得近了还捡了几块石头投石问路，没见什么动静方才小心翼翼探头一看……
“啊！”
其中一个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显然，二人都认识脱脱。
二人小声商议了两句，其中一个迅速转身去禀报，另外一个则慢慢走进了山洞。
经过一番搜寻，却一个人影也没见。
“头儿，里面没人。”
面具男并不惊讶，冷哼了一声：“他们不会傻得困守在山洞里，不过，他们应该就在附近，分头搜。”
“是！”
果然，其中一支队伍搜到一处山沟里时，突然间一阵“轰隆”的声响，大大小小的飞石落下来，当场便砸死、砸伤了四五个。
“在上面！”
“快，分两队，从两面包抄！”
一行人迅速分开，冲上两侧的山坡。
刚冲了一段，上面又扔下了不少飞石，再次死伤了好几个。
而另一边，一尊杀神出现了。
丁修双手握刀，从山坡上旋风一般冲了下来，借着前冲之势，更是如砍瓜切菜一般，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一小会儿工夫，便斩杀了七八个黑衣人。
随之，却又突然转向，跃入一个大石后面，很快便消失无踪影。
这，便是许文宣给他们所说的游击战：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不追。
总之一个原则：不管对方来多少人，皆不与之正面硬拼，利用山中地势之利与之游斗，放风筝。
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拖住对手，吸引对方的视线。
暗中，许文宣已经与裴纶二人悄然离开，骑快马直奔宁夏府，直捣庆王老巢。
根据目前掌握的证据，已经可以确定庆王的确与建奴有染，且有谋反之意。
但，证据还不够充分，必须进一步拿到确凿的证据。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二人此去倒也不是漫无目标，而是要先去找一个人：卫大山。
此人以前曾经是裴纶的手下，关系还算不错。后来，因得罪了人，被借故调往宁王府仪卫司。
仪卫司隶属锦衣卫，各藩王府都有，属于亲王随驾扈从。其主要职责为负责王府的侍卫仪仗。
如有征调，则听命于朝廷。
简单来说，其实也是朝廷安插于各藩王府的耳目。
最初时，各藩王府仪卫司人数较多，少则数百，多则上千，设仪卫正一人，仪卫副二人，级别等同于正、副千户。
后来，因种种原因人数越来越少。比如庆王府仪卫司目前只有一百余人，为首者称为典仗，相当于锦衣卫百户。
卫大山是以总旗的身份调过来的，几年过去，如今依然还是总旗。
基本上，如果没有特殊的机遇，一生都没有升迁的可能。
“裴兄，此人是否可靠？”
裴纶回道：“要是几年前，我可以很肯定地说此人绝对可靠。现在不好说，有可能被收买，也有可能迫于形势不得不依附，先暗中摸下情况再做打算。”
“行！”
这一次，为了不被对手盯上，许文宣不仅留下沈炼、丁修一众人拖着对方，以便为自己打掩护。
同时，还与裴纶化了妆，贴上了络腮胡，扮成了浪迹江湖的模样，不是特别熟悉的人很难辨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