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变革无处不在

东京国际机场。

“咦？”

裘虎停下脚步，扭头望向横滨的方向，魔力似乎有了奇妙的变化，一切的根源都是那边有什么东西诞生了。

而且魔力的变化在试图牵动他体内的意识。

可惜哪怕是规则层面的改动，对他仍旧如同清风拂面，作为一切的源头，想要通过外力从精神层面改动他，就要凌驾于所有人格之上，再去试图扭曲他。

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这种改变……”

裘虎很快发现了机场中有人无知无觉的发生了异变。

以活人的身份，诞生了灵体，原本由神经细胞与记忆构成的意识与身体是高度结合，如今被抽离出去，分成活动的肉体与操纵的灵体。

他闭眼顺着衔尾蛇病毒的视角，感应到灵体世界。

那边如今无比的混乱，底层规则的变化，让原本浑浑噩噩、游荡在魔力河流中的灵体们出现了异常。

构成灵体的四魂来源于生前的记忆，倒果为因的魔力，强行把活人的记忆重新赋予给已经新生的灵体。

普通人类的灵体诞生后，是不具备生前记忆的，更加不存在什么情感，连肉体都没有，哪来的情感，如今重新拿回记忆和情感，灵体已经除了还在不断的产生魔力，已经完全与符文之地的灵体产生了隔阂。

更加偏向于华夏传统文化中的‘鬼’。

简单一点说，灵体世界里面的灵体‘活’过来了。

想象一下，一大堆发觉自己变成灵体的活人，在一片不那么广阔的空间里，必然会发生一些事情。

争斗、友谊、爱情……甚至渴望回到现实。

灵体世界和物质世界的差距还太大，和东京很容易往来。

“四魂一灵……”

裘虎睁开眼，他知道这个规则源于什么地方，犬夜叉世界的基础设定，但怎么融入到魔力中还是有点奇怪的。

“是飞天死掉了？”

他随意的猜测着，愈发感觉东京现在暂时不能待了，灵体们活跃起来，魔力越来越多，灵体世界的扩张在即，东京估计很快就会在魔力迸发的时候，出现亡者归来的画面。

生与死的边界模糊，是很麻烦的事情。

“倒是和日本、和东京的文化很契合——”

“百鬼夜行。”

裘虎思索着，在小珠姐的呼唤声中，拉着行李走向登机口，东京现在发生什么都跟他没关系了。

魔力变强、灵体世界扩张对他来说都是好事，现在离开东京，就是为了延缓下一次进化的时间。

等到更有把握控制局面，再回来开启第二次进化，到时候就算释放出反派人格，他也能将破坏控制在更小的程度。

在新的世界里，起码在东京，死亡并非终结。

裘虎能更从容的去应对反派人格们的手段，或许都可以放任几个相对温和的反派离开，给这个世界的人类增加一些应对未来巨变的手段。

他要做的，是总体的阀门，保证世界不会被毁灭，没心情去做保姆。

变革无处不在，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他要得更多了，想的自然更多，单纯的控制起来没有意义，无论如何，那些反派人格都是他的一部分，在他登神的那一刻，没有人可以逃脱。

成功的路上必然满地尸骸，暂时放任一部分反派人格逃离，或许也是对这个世界人类的宽容。

当大蛇丸逃走，并释放出其他反派人格时，他是愤怒且焦急的，如同第一次发现卡达·烬不需要他的同意就能够使用他的身体一样。

他担心失去控制，害怕制造太多的伤亡，心中仍旧还残留着许多无意义的善念。

可惜，人啊，最是善变，经历过蜕变，手中染上许多生命的鲜血，他想的越来越清楚。

从他被残酷的现实教育、没有忍住变强的诱惑，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那一天开始，一切就不可避免了。

反派人格们不可能会老老实实接受控制待在地狱一样的潜意识中，只要裘虎心里还存着侥幸和野心，不愿意以普通人的身份过完一生，带着无限的秘密安静死去。

那么，反派人格的出逃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无意义的善念只是徒劳，阴暗一点想，现在死的都是日本人，关他一个华夏人什么事。

更何况，死了还有灵魂，待在灵体世界不与别人发生争斗，又与长生有什么区别。

尚且可以沟通的反派，正如大蛇丸所说，将来会成为助力也不一定。

总之，他没有那么多的挣扎，便很轻易的说服了自己。

“努力挣扎吧，如果不想落入地狱中。”

裘虎轻轻叹息一声，或许是说给反派人格们，或许是说给这个世界的人类。

随后便迈步踏上前往东南亚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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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立区，西绫濑三丁目小学，保健室。

“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大蛇丸手中的手术器材掉落在地上，他伸手在眼前昏迷学生被剖开的胸口一抹，那出神入化的查克拉应用便让他的掌仙术瞬间把足以令普通人死亡的伤口愈合。

除了大筒木一族血脉涉及到的‘忍术’，其他多数忍术，他都有收集过，在查克拉属性上他更是十分的全面。

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忍术数据库。

由于对蛇类忍术与阴遁、仙人模式（重吾咒印）的开发，他在灵魂上的感知非常敏锐，刚才那一瞬间的变化，被他清楚的捕捉到。

“灵魂的气息……”

大蛇丸皱眉看着第二道手术还未完成，就诞生了灵魂的实验体，心中有许多的猜想浮现。

是有什么他无法抵抗的同类做了手脚，还是魔力出了问题。

亦或者——

他抚摸着脖颈，连他自己的灵魂，现在都已经在出现异样的感觉。

并非是被魔力破坏，或者衰弱，而是更深层次的变化，心中许多的记忆在翻滚，灵魂在缓慢的壮大、补全，某种力量在酝酿，似乎只要他心中‘堕落’，被执念与欲望控制，下一秒就能变成……

“妖怪？”

大蛇丸眼前一亮，他愈发的好奇，到底是怎么才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