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做人要靠自己
从后厨中返回外院，苏方径直出了顺明武馆，自从练武后，他的胃口变得很大，一个盒饭根本不顶饿。
他得继续去觅食了。
午后的大街热闹许多，炽烈的阳光烤在人的身上，很不舒服，木棚下及阴凉的墙边，蹲坐着更多的人。
苏方走了一会，来到一个小餐馆，老板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鬓角发白，脸颊两侧有肉，看起来挺和气的。
“小兄弟，需要些什么？”
小饭馆老板刘建成招呼道。
“来两个顶饥的肉菜，一盆粟米饭。”
苏方指了指装菜的小木盆，他的饭量比工地搬砖的工人，还要大许多。
“一盆米饭？好的。”
刘建成愣了一下，随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下苏方露在衣服外的手臂，精瘦精瘦的，明白过来，这大概是个练武之人。
这些人，他早有耳闻，饭量大得惊人。
随后……
他跑厨房忙碌去了，没过多久，端出来了两个硬菜。
一盘四个的肉丸子，一个个瓷实圆润，婴儿拳头大，油光水亮的。
另一个，是梅菜扣肉，一片片肥肉软烂得流油。
太顶了，苏方咽了咽口水，已经迫不及待进食了。
刘建成没有拖拉，再搬来了一大盆粟米饭，热腾腾的，纯粹的粮食香气，混合着肉香，像是一个钩子，瞬间勾起了苏方的胃口。
苏方开动了，一口肥肉，一口米饭，吃得凶猛。
“小兄弟，最近白莲教好活跃啊，我有几个朋友，都加入进去了，昨夜还去游街了。”
刘建成的生意，不好不坏，这会儿迎来了一个空档，没客人进来，他就坐在苏方旁边的椅子上，随意的闲聊起来。
苏方脑筋转了一下，瞬间知道“白莲教”是那群非僧非道的怪人，他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后，说道：“你朋友大晚上不睡觉，去游街干什么？”
他有些想知道他们的意图。
“据说是清理黑暗中的脏东西，涤荡人间。”
刘建成神色古怪，这个理由对于普通人来说，太大太空了。
“你信吗？”
苏方扒拉了一口米饭，再度说道。
“我希望是真的。”
刘建成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
但苏方已经知道答案了，不再说话，埋首吃饭。
他是不信的，世上若真有怜悯的神，若真的有慈悲的佛，那么面对无穷无尽的凡人诉求，只怕会被累死。
能救自己的，只能是自己。
可惜大部分的人，不懂这个道理，或者说存在侥幸心理，这也是白莲教能够飞速扩展的原因。
“老板，再来一份。”
苏方鲸吞了饭桌上的所有食物。
他饱了，但菩提道果还没吃，世人恐惧，不过是面对危险的无力，若真有无敌伟力，纵然是混世魔王，遇到他，也要拔腿就跑。
这个饭量，即便刘建成知道苏方是练武之人，也是吃惊不小，快速的跑到厨房，又弄了一份吃食出来。
“吭哧……”
饭馆里，刘建成没有再说话了，于是安静下来，苏方埋首吃饭，吃得很凶猛，堪称是风卷残云。
胃囊已经快要装不下了，有点撑，苏方将注意力落到菩提道果上。
丝丝缕缕的能量，被菩提道果抽空，停滞许久的数字，开始变化。
菩提道果。
蓄能进度：100%
状态：开启
功能：如菩提树下顿悟，智慧非凡
持续：二十个呼吸
“蓄能进度100%了。”
苏方大喜，不想距离开启菩提道果，只差临门一脚，这么一顿饭的功夫，就蓄能完毕了。
早知道，他就将身体营养优先供给菩提道果了。
吃饱喝足，苏方喜气洋洋的，和刘健成多聊了一会，主要是放空精神，让身体休息下来。
半个小时后，他走出了饭馆，回到顺明武馆。
看到他的身影，李明和周兴的眼睛，瞪得厉害，心里的气还没消。
苏方毫无压力的，背过身去，打起了灵蛇十八手。
他的动作，已经很连贯了，但没有一种灵蛇翩然的灵动，带着一种工匠的气息。
距离吃透灵蛇十八手的神髓，还差两层，差气劲浑厚，差圆融随意。
苏方已经知道了，他武道天赋不高，有点想动用菩提道果提升修炼速度，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菩提道果能帮我一时，但不能一直帮我，还是得靠自己。”
他暗暗告诫自己，菩提道果不是万能的，还是得靠自己，用汗水和努力浇灌武道开出的花，才是最绚烂的。
况且，二十个呼吸的顿悟，宝贵无比，就算要用，也得用在关键时刻。
“呼”
烈日下，苏方练武，足足打了十几遍灵蛇十八手，汗水浸透了衣服，皮肤发红，像是一块经受锤炼的铁块。
“进步太慢了。”
白宝宝过来了，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苏方的性格很好，但武道资质着实不高，一个月后的考核，有点悬啊。
“白少爷，你教教我啊。”
苏方眉眼一变，但不是生气，脸上浮现出笑容，拉着白宝宝，让对方演示一遍。
这小胖子白腻腻的，但他的灵蛇十八手，好看得紧，显然是得了精髓。
“看好了。”
白宝宝嗯哼一声，抖弄了一下威风，随即按照苏方的要求，打了一遍灵蛇十八手。
他的灵蛇十八手，有快有慢，随心而动，已经越过了“气劲雄浑”，快到“圆融如意”了。
苏方看得很认真，向更优秀的人学习，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好，再来一遍。”
眼前着白宝宝打完灵蛇十八手，苏方不过瘾，让他继续演练。
于是……
白宝宝演练了八、九遍灵蛇十八手，每次打完，苏方都让他继续，小胖子动作轻灵，皮肤白得发光，动起来像是圆盘，看着都赏心悦目。
本来白宝宝很听话的，帮助苏方提高武道水平，毫无怨言。
可架不住苏方不喊停，第九遍之后，他喘着粗气，摆手道：“不来了，给你当猴耍了大半个时辰，让我歇歇吧。”
说着，他拉着苏方，跑到墙边阴凉处靠着，没什么少爷架子，松松垮垮的。
苏方又感受到怒龙般的目光了，他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李明和周兴两人，在对他怒目而视了。
这事的根源在白宝宝，那个白眼，杀伤力很大，让李明俩人怨念满满。
本来该怪白宝宝的，但看在对方为他演练灵蛇十八手的面上，就让他独自承受吧。
“李少爷，他好像没说谎。”
苏方左边位置的屋檐下，周兴看着白宝宝不厌其烦的，为苏方演练灵蛇十八手，累得像狗一样，不由得张大了嘴巴，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这样看，白宝宝的脾气，是真的好，或许苏方说得没错，不卑不亢的，真的能得到白宝宝的友谊。
“你是说我错了。”
李明大声吼道，惹得周兴连连摆手，不敢说话了。
不过，李明冷静过后，又有点怀疑自己，貌似白宝宝真的没什么架子，苏方的话未必不可信。
要不要再去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