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松弛感是麻痹神经的毒药
“喂,你这人絮叨什么啊?别拿这些东西来吓唬本姑娘。”陈苏七在旁边显得有些烦躁。
心中有了答案,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嚷,脚步往旁边一面墙上走去。
见我做出了举动她也迅速的跟了上来。
陈苏七见我站在墙根不动便开口:“莫惊春,这就是一面墙啊,咱们肉体凡胎,你真拿你当孙猴子了。”
听到了她的话,我扭头冲她露出了一个微笑:“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还没等她那即将爆发的火山喷出,我就接着开口:“有没有铲子一类的东西。”
见我不像是开玩笑,她强压起了愤怒的表情。“这个可以吗?”
她从后腰抽出了一把三尺长的金刚杵。
我将杵拿在了手上用力的往墙上凿去,随着杵头于墙面一次次的接触,发闷的声音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是暗格!”陈苏七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金刚杵最后一次落下,前面被我敲开了约摸五六公分左右面积的暗槽。
一切尘埃落定陈苏七兴奋的道:“莫惊春,你是怎么看出来这地方的。”
我不由得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别高兴的太早,找到是一码事,能不能打开就得听天由命了。”
没曾想她听了我这话之后脸立马摆了起来:“我不管,你不给老娘打开,就等着成坐地仙吧。”
许久未抬的枪口又顶在了我的后腰上。
“我的亲娘祖奶奶,我又不是金刚钻,打不开我也没有办法啊。你不能把人往死里逼吧。”
说完这话之后我俩都目视着对方,不是突发兽性,在这个地方,现在这种情况也容不得我有多余的想法。
我只是想从气势上拿回一点主动权,下来这么久了不是被人拿枪顶着就是在被人拿枪顶的路上。
不过我的这些挣扎显然是徒劳的,在真理的条件下,我一切的反驳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我只能灰溜溜的去研究墙上的暗槽,这是一个锥形的暗槽,表面由青铜浇铸而成。
在往里面观察,暗槽的四周一些明显的凸起,上面还分布着不同程度的螺纹。
钗门封吼?
这是上古留下来的一种密道锁,又是有鲁班书里面演变而来的。
古传行鲁班术之人应有五弊三缺之说法,但倒斗这一门讲的就是百无禁忌。
千百年来,防盗与被盗之间的博弈就从未断过。
你要让一个土夫子去修建陵墓他可能不会,但你要是让一个建造过帝陵的人去倒斗那就是小鱼入了水,猛虎归了山。
因为他们太清楚帝王们想要什么,也更清楚同行怎么出招。
……
虽然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什么东西,但也陷入了死胡同。
这锁难就难在如果没有钥匙,纵然有千钧之力也打不开。
“怎么样?知道怎么打开了吗?”陈苏七急切的开口。
“知道是知道,不过咱们现在是打不开了。”
不是我说丧气话,这玩意固若金汤,想要用外力打开就等需要一点科学的手段。
最起码得有彪子那一包的东西,但那是不可能的。
要是那么多的东西同时爆炸,就这么深的地下,千百年之后人们就该研究我们了。
“打不开?打不开那个时候的人怎么出来。”
陈苏七的这话让我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陈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他们压根就‘不想’出来?”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阵阴云密布:“想想其他办法啊!”
“没有办法,除非找到钥匙,不然不可能打开的。”
“那就配一把啊。”
我瞪大了双眼震惊的看着她,她被我瞪的有些不好意思:“不……不行吗?”
“行,我一会叫个铁爬犁(挖掘机)来把这全推了。”
“铁爬犁?什么是铁爬犁?”
陈苏七显然是没听过这名字,我手掌曲握成爪,前后来回的摆弄。
她终于是看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脸黑的跟锅底一样:“没有办法了吗?”
看着她失落的表情我倒是觉得一脸轻松,闹剧终于结束了。
“没有办法,这种钥匙不像是我们所理解的那样,根据这上面的结构判断,这是要一块与之匹配的锥形石头,上面还要相应纹路。而这种机关的打开方式只有一次机会,需要用外力将其打入进去。纹路稍微有偏差就会功亏一篑。”
我给她讲解了其中的道理,让她放下心中的介怀,喊她每逢清明的时候过来这边上一柱香就可以,也算给老人家的一种告慰。
交代完了这些事情,我当即转身。“陈姑娘,咱们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向着盗洞走了回去。
啪——
一道凉风搜的一下擦着我的耳朵根飞了过去,我呆若木鸡!
片刻呼吸。
我机械般的缓缓转动了身子,一幕比我家老爷子从坟里爬出来的恐怖感浮上了我的心头。
此刻的陈苏七嘴角带着微笑,而她左手正上下抛动着一块石头。锥形的。
见我呆愣,她将砸落的石头抓住,朝我勾了勾食指。
我整个人像被勾了魂一样向她游荡而去,与此同时我在心中大骂:“我跟她说那些做什么?!!这不是显得我能吗!!!”
当我飘到了她的面前,后者的脸上笑意更浓了。“别摆着个脸啊,笑一下。”
“呵,呵呵呵呵。”
我这一举动惹得她花枝乱颤。
“陈姑娘,你这东西哪来的?”我的声音有些沮丧。
“祖上留下来的,跟那老不死手里的羊皮卷一起。”
从她的讲述中我才得知,这是他父亲留下来的遗物,她为了搭上王重阳这条线纳了一点投名状。
“好了,莫惊春,现在钥匙有了,咱们赶紧动手吧。”
我满脸的黑线:“打开的方法我都告诉你了。你照着做就可以了,干嘛还要为难我。”
“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在确保这后面就是墓室之前你不能走。”
“行吧大小姐,你把东西放进去。我来弄。”
得到了我的指示,她将东西放了进去,我接过她手中的金刚杵猛的一用力打在了石头背面。
咔哒~噶啦啦啦啦的声音响起。
墙面往里塌陷了半寸,随着锁链的拉动声。
近千金的石门被缓缓的往上抬去,一股腐烂发霉的气息皮面而来,呛得我俩轻咳了几声。
拿着手电往里面打,黑漆漆的一片。
“莫惊春,你不说这就背后就是墓室吗?怎么什么都没有?”
“急什么,耳室到主墓的位置都会有一条连接的甬道,虽然这地方已经废弃了,不过按我的推断正主就在前面不远。”
为了不让着小丫头轻看我,率先一步迈了进去。
长长的甬道还能看出当年修建的痕迹,周围的土层夯打的非常匀称,洞顶桥搭的板已经腐朽消失,只留下了些许的印迹证明它们曾经存在过。
甬道十分幽长,我跟陈苏七走了足有十几分钟才看到尽头。
当脚步踏在洞口的瞬间,我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此刻我俩驻足的地方处于崖壁上,向下是陡峭的悬崖,落差有几层楼这么高。
灯光往前探照,一座庞大而又宏伟的地宫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啧,小哥,没想到你还真不烂啊,真让你找到了。”
声音响起的刹那我迅速转身,一个满嘴黄牙阴邪的老头一步步的正在逼近,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
我的心悬了起来:“陈姑娘,你先想办法下去,我去……”
后腰顿时传来阵凉意,我猛的扭头,看见腰间插入一把匕首:“陈姑娘……你……你他妈的!”
我转身猛的向她踹了过去,显然后者早已有了准备,往旁边一闪,我打了一个踉跄,当我还想追击的时候顿时被按倒在地。
“为什么?!”我愤怒的瞪着她大吼。
“莫惊春,对待敌人的一再忍让,换来的永远都是更加残酷的报复。对吧,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