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相大白
欧柳力竭辩解。
“是不是真的，问倩儿姑娘便知道了，何须听你一面之词。”
倩儿姑娘低着头，脸色苍白，她刚刚投水自决，如今才刚刚醒来。
她看了看李度枝，又看了看谢笙，最后点了点头，小声地说道：“孙大人并没有逼迫我卖身，是……是我自己愿意的。”
欧柳听到这里，脸色大变，他挣扎着站起来，大声喊道：“贱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媒妁之言，契约文书，你嫁给我就是事实！”
倩儿姑娘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恨意，“欧柳，你怎么不把你赌博的事情说说，怎么不把你打我的事情说说，又怎么不把当年你是如何骗我嫁给你的事情当着在场大人的面说？”
欧柳愣住了，他看着倩儿姑娘，紧接着开始暴怒。
他试图向倩儿姑娘扑去，却被身边的官兵死死按住。
李度枝看着此情此景，有些怔住。
“住手！”谢笙大喝一声，“倩儿姑娘，你只管说出你知道的，我们自会为你做主。”
倩儿眼中闪烁着泪花，她看着孙睿，缓缓道：“孙大人，你高中那年，欧柳骗我说你攀上豪门，靠的舞弊进入官场。正因我爹，我的养父就是因为科举舞弊没了性命，所以我信以为真，对你深恶痛绝。”
倩儿姑娘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尤其是孙睿，他眼中满是惊愕和不解。
他没想到，他们过去的一切竟然因为欧柳的话改变了。
他和倩儿曾经是一对乡里人人羡慕的璧人，他考上以后便期待着迎娶倩儿，谁知对方却转身离开了。
原本，他以为身份落差之大足以毁掉两个人，谁知道，竟是如此原因。
“但是我嫁给欧柳之后，他不再考取功名，而是每天赌博，赌输了或者心情不好还回来打我。后来他知道孙大人回京做了大官，更是嫉妒。”
倩儿姑娘的声音颤抖着，她的泪水已经滑落下来，但她还是坚持着说下去，“他告诉我，让我配合他，说孙大人逼我卖身。所以我只能逃走。”
二皇子看着这一幕，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看向谢笙笑了，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谢笙，你这是在耍我吗？你以为你可以这样轻易地改变案件的结果吗？”
谢笙没理他，反而看向大理寺卿，“大人，我相信倩儿姑娘的证词，足以证明孙睿并没有逼迫她卖身。他只是在利用自己的地位，给倩儿姑娘提供了一个逃离苦难的机会。而欧柳，他才是真正的罪人。”
欧柳听完后大喊问，“证据呢，你说这么多哪来的证据！”
李度枝缓缓走出来，她手中握着一叠纸，那是她刚才在欧柳家中找到的。她淡淡地道：“这就是证据。”
众人围上前，只见那纸上写着的是欧柳的债务记录，以及他赌博的记录，还有一些是邻居描述的欧柳对倩儿姑娘施暴的证词。
“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欧柳的话都是谎言，”李度枝冷静地说，“而倩儿姑娘在此，更是人证。人证物证齐了。”
齐辈衡在李度枝开始讲话后脸色就变得更加阴沉了，李度枝竟然在帮谢笙，那等同于是在帮他的皇兄！
欧柳见事情不成，满是怨念，“郡主，我是如此相信你，我没想到最后竟然你也不站在我这边？”
“欧柳，”李度枝走到他面前，“我以为，那卖莲子的阿婆仗着自己看似弱小而博取同情的事，你应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
“可你不是，你反而学着她的模样，来博取我的同情，博取二皇子的同情。”
谢笙对着大理寺卿，“大人，我请求立即逮捕欧柳，并对他进行审讯，以查明他所有的罪行。”
大理寺卿沉默了片刻，却看向二皇子。
齐辈衡看着谢笙，眼中闪烁着冷光，谢笙也不卑不亢地看了回去，最终，他微微颔首。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按照谢大人所言，立即逮捕欧柳，进行审讯。”
欧柳被官兵押走，他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
倩儿姑娘看着欧柳被押走，她满眼复杂。
她看向孙睿，深深地鞠了一躬，“孙大人，对不起，当年的事情，是我错怪了你。”
孙睿看着她，眼中满是温和，“倩儿姑娘，你无需道歉。我知道你是被欧柳蒙蔽了双眼。现在，真相大白，你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倩儿姑娘身体一僵，随后点了点头。
齐辈衡看着自己的计划竟然被谢笙联手李度枝破坏得如此彻底，他狠狠道：“谢笙，你这次做得很好，希望皇兄他回去之后多给你点骨头吃吃。”
他讽刺谢笙是狗，而谢笙看着他，眼中毫无芥蒂，“那便多谢二皇子赞美了。”
二皇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倩儿姑娘，你自由了。”李度枝轻轻抚摸倩儿的肩膀道。
倩儿姑娘眼中充满感激，另一方面，却有一种淡淡的忧郁弥漫在其中，“谢谢郡主，谢谢大人。可是，我的生活，真的能重来吗？”
“倩儿姑娘，生活总会有新的机会的。”李度枝柔声安慰，“你的过去，你的出身都无法改变，但你的未来，可以由你自己掌握。”
“你知道了？”倩儿问。
李度枝摇摇头，示意不要在场上再提。
实际上，她和谢笙在搜查时发现了倩儿跳井的真正原因。
孙睿和倩儿，是亲兄妹。
她带着年少的悸动炽烈，到孙府寻求旧日深爱的人。
起初孙睿都让府上的人对她贴心照顾，连孙睿的正妻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倩儿姑娘还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和孙睿走到一起。
直到那天夜晚，她听见孙睿夫妻的对话，才如梦初醒。
孙睿对她，从来不是那种感情。
他们两人，也永远不可能是那种关系。
倩儿姑娘看着李度枝，眼中闪过的一丝光芒很快又黯淡下去，“我……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你可以做很多事情。”谢笙接过话头，“或者只要你愿意，我们都可以帮你。”
倩儿姑娘看着两人，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谢谢你们。”
看着倩儿姑娘离去的背影，李度枝轻轻叹了口气，“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谢笙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