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申请专利
“很简单，我想把食品厂送给你俩。”
白山的话如同惊雷一般炸响，让李二牛惊得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李红，连忙摆手：“白总，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李二牛也跟着点头说道：“是啊，山哥，这惊喜我可承受不起。”
“瞅你们没出息的样子，紧张什么，我是真心想把食品厂送给你们。而且相信你们有能力把它经营好，也希望这份礼物能成为你们未来生活的保障，就当我提前随份子钱了。”
耿直的李二牛见白山话说到这份上，便不再推辞，想要接受，但被李红拍了一下手臂。
“干啥呢你？白总每个月开的工资不够花嘛，还想要厂房。”
白山走上前，说话声音清晰有条理，如同流淌的溪水：“别再犹豫了，就当是我的祝福。再说，当初要是红姐不答应借厂房，我哪能有今天。我从来都没想过要靠一个食品厂挣钱，一开始我就打算，将来可以把食品厂物归原主。”
“白总志向远大，我能懂，但是要论当初，应该感谢的人是我才对”，李红声音沙哑，已经哭出声。
“红姐，真没必要这样，我们算是互相成就。”
“嗯，我就是高兴”，李红的泪水根本止不住，天知道她丧夫那两年遭受了多少委屈，爱情和面包在一瞬间同时收获的时候，难免会有一种不真实感，所有的情绪被释放，自然热泪盈眶。
在李二牛的安抚下，李红渐渐平静下来。
“那等我回去，把食品厂最近几个月的盈利算一下，然后把钱给你。”
白山大手一挥，把食品厂的盈利也送给李红，让他们用于扩建厂房。
“不必了，红姐，后续扩建厂房，加大生产是要钱的，你们自己留着吧。”
李红还想推辞，李二牛拉住她的手：“哎呀，山哥是缺那点钱的人嘛，给咱们的就拿好，别辜负山哥就行。”
“一定，我一定把厂子搞好。”
“我相信红姐能干好，生日蛋糕还没切呢，快点，我可是饿了。”
动刀切蛋糕前，李红闭上眼睛，许下了一个心愿，至于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白山望着李红和李二牛幸福的样子，也感到无比欣慰。他重回这个时代，又多改变了一个不幸的家庭命运，这种感觉远比以前挣大钱的时候还要爽，是一种说不出来，另一种意义上的爽快。
时间继续向前推进，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初。
自从将食品厂送出去后，李二牛很少来服装厂帮忙，每天有事没事都黏着李红，可苦了白山，大小事务都要亲历亲为。
耗费诸多心血，白山终于把一款新的服装款式给设计出来，当即便去首都申请了专利。
坐了两天的绿皮火车，白山一晚上的好觉都没睡到，好在还是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申请专利的地方是国家知识产权局，白山打了一辆车，司机师傅很快就给他拉到了地方。
国家知识产权局的人看到白山要申请专利的东西，不禁直摇头，什么玩意儿，这个人不会是变态吧。
白山手里拿的样品以及说明书，还没等开口进行说明，就遭到专利局的人鄙夷的眼光。
“这真是我个人设计出的一种服装款式，没有跟你们闹着玩。”
“你继续说”，专利局的人还是十分鄙夷，努力不想让白山看出来。
白山携带的样品是一种内衣外穿的服装风格，透明衬衫，薄纱材质的上衣，使得内衣轮廓若隐若现，将原本属于私密的内衣，直接展示在外部。
这种风格原是法国设计师保罗最初给麦当娜设计的，当时两款锥形胸衣的经典造型，内衣外穿牵动了在国际时尚界的潮流。
比如，内衣外穿风格也可以与普通的外套夹克等进行搭配，形成一种反差感。
一件牛仔夹克或者西装外套里面，露出精致的内衣肩带或者胸衣结构部分，刚柔并济，任哪个男人瞥见都要上头。
白山还在色彩上进行了改良，除去经典的黑白色，一些明亮的颜色如红色，荧光绿等点缀在了某些地方上，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而这一年，正好是1990年，国内流行虽然较晚，但早晚都要普及，白山不早点下手，肯定会让别人抢占先机。
可白山貌似忽略了国内为什么会流行较晚，还不是因为九零年代的国人遵循守旧，思想观念没有完全开放，毕竟内衣这种非常私密的衣物，谁也不会轻易外露。
要是再早个几百上千年，姑娘家连手和脖子都不给你看。
不过，时代的变革总需要变革者站出来，白山愿意做这样的一个人，厚着脸皮跟专利局的人讲完。
白山的服装虽然看上去有些奇怪和变态，但是并没什么暴露之处，说到底它的本质属性还是内衣。
作为国家知识产权局的公职人员，不管觉得奇怪不奇怪，都必须尊重每个公民的知识产权，有癖好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
没有受到多大阻挠，白山还是将专利申请了下来。
初步估计，这项专利的价格在三十万左右，白山回头看一眼知识产权局的楼房，摸着手里的内衣，嗤笑一声，如果里边的人要知道它的价值，不知还会不会嘲笑鄙视。
街道上冷风瑟瑟，白山把围巾掖紧，沿着一块块石板铺就而成的路。石板的间隙中还有几株顽强生长的小草，与疾风做着对抗。
路两边的杨树叶子凋零殆尽，仍挂在树上的几片叶子也早已金黄，风不停地吹，叶子便不停地落。
几位老年人围坐在一张矮桌子旁边，相较于落叶，更加计较象棋盘上的棋子得失，与别人争论不止。
偶有几片落叶落在棋盘中央，老年人的争论就会被打断，用手拨开落叶后，哈哈大笑几声，继而再度研究棋局。
一旦观点产生冲突，又将是新一轮的争论。
不远处的路口，有一个卖烤红薯的小摊，阵阵香气勾引着白山的鼻腔，他十分想买一个驱驱寒气，便加速小跑了过去。
白山走得着急，旁边的窜出来一位女孩子，目标好像也是烤红薯的摊位，俩人都没看路，撞到了一起。
女孩身体娇弱，摔在了地上，白山倒没什么大碍，他慌忙去拉女孩起身。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女孩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整理了一下头发：“咦，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