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人人都有上进心
面对李有良这一番声讨，沉默了一下后维克托队长酝酿着张嘴想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就这么反复思考经过一些丰富的肢体语言后，这维克托队长才缓缓说了起来。
“这……我都是照章程办事，这有什么问题吗？李组长这，大概了解多少？”
他没有把话说太死，而是确定下李有良的意思，虽然不想要告诉维克托详细的东西之类的，但李有良此时还是亮个队友牌比较好，起码在这事情里他和维克托起码不是竞争关系，就算不算是什么一条船上的，那也算是有牵扯需要保一下的那种了。
“我当然很了解了，但这事儿不是这么办的，这把那些佃农平民都当傻子是吧，谁正常人吃会吐的？这人联想联想，再被一些有心之人以讹传讹怎么办？到时候宣教厅也压不住！”
诚然，李有良之前有和吟游诗人聊过类似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个未免也太蠢了，这种有图有真相有证据的，给流出去那绝对是用来批他们自己的武器，而起不到什么正面作用。
所以李有良当时和那吟游诗人说的都是些概念上的东西，批评批评懒惰什么的，也就是口头上说说，让人对那些流民好感降低些，觉得他们不值得同情，但要是这种给上去就算有人真的一时间被忽悠住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想一想都会发现事情不对。
然后这要是稍微一传播起来，那造成的效果绝对是十分糟糕的，发文这些东西本质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事实和维稳，这要这这么搞出来那几乎就是不打自招了，这宣教厅估计都要无语了，这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公关。
“额，这……那我向上面请示一下，这个先停了？反正还没让那些吟游诗人这么搞，应该没什么事吧？”
维克托队长听了后虽然理解到了李有良说的这么搞的严重性，但他肯定是不想自己拍板的，要是这自己拍板了那中断这行动的责任就到自己身上来了，汇报一下上级总归是好的。
“行你快点，我先看看这具体你们干了些什么，你讲完顺便来和我说说通个气。”
说完，李有良就暗自骂骂咧咧的走了，他倒是没有继续骂维克托或者说这里办事的人，毕竟骂人解决不了问题他只是发泄一下，不至于指名道姓让自己和这的执事或者卫兵们关系恶化。
而且虽然都是组长，但理论上维克托比他高半个级别，虽然李有良并不怕但还是给点面子比较好。
看李有良这种态度走后，维克托倒也不是很生气，反而有一种愧疚的意思了，毕竟李有良说的还算是委婉也没有直接点明他有问题，而且这要是没弄好他确实可能也会出事，毕竟计划里也没有说的那么详细，这些确实是他和哥几个卫兵一合计想到的说法。
计划里其实就提了一句配合吟游诗人，传播那些流民罪有应得，不好的信息，他看到就就想着这么搞了，所以理论上李有良这还是救了他，要不然出事了那他轻点就是和之前一样免职换地方，坏点就真要背锅被小惩了，他自己肯定是不希望这样的。
于是，他很快的拿出了教徽开始用传讯术联系，不过这次通话没有那么快得到回复了。
维克托就这么拿着教徽在自己的耳边听着，一开始站在原地颠一颠自己的脚尖，后面则是开始原地来回踱步，等了好一会儿手边的教徽才传来声音。
“欸欸，局长，是我，维克托。”
听到接听后，维克托立刻就把之前比较糙的嗓音缓了下来，摆的恭敬了许多。
“怎么，又有什么事儿？有话快说，我这还有事。”
“哦哦是这样的局长，我长话短说。我这不是得了任务，在这维护奥斯丁会，还有罗德岛修会的任务嘛，出了点问题，那李有良又过来了，他好像还升了审判庭巡视小组的组长，话里透风接下来这边和他工作有关。您说，这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维克托有些急促的把事情给说了出来，说的同时还抱着自己手里的教徽斜视着那边去看情况的李有良，虽然李有良之前并没有展现多少的敌意，但是维克托队长还是有点忌惮他的。
谁知道这个有背景的人想干什么呢，毕竟虽然表现是那样，但维克托可是没有得到任何李有良是他盟友的消息。
而听到这个说法后教会另一头通讯的治安局局长也没有马上回答，回忆了一下李有良和审判所的情况才疑惑地说了起来。
“巡视小组？我记得审判庭那个巡视小组组长不是有人吗？”
“千真万确啊局长，我都看到那教徽了，那绝对就是提到组级了的，不是普通执事了。”
听到这个确信的说法，一时间治安局局长也不知道这审判所又有什么变数了，不过他想了想身份不太重要就是了，关键是这来是打算干什么。
“这具体是搞了什么情况？和我们没多大关系吧，这就是教法委那边协调，拨了人过去帮忙看着那些流民而已，不是还有一套完整的计划吗？能有什么岔子？”
“这……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啊，我虽然不清楚具体的，但这罗德岛修会拨款的款项里面应该都进步了不少，最后落到那些流民头上的没几个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原因。”
维克托露出了一副很担忧的样子，这种东西最不经查了，毕竟那流民那么多，能够捂住几个人的嘴但怎么可能捂住所有人的嘴呢，所以如果真是动真格这势必会出问题。
“奥斯丁会和罗德岛修会里有你朋友？”
“没有。”
“那你这还特地问我，是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能一起进步了不成？”
局长随口这么一说，但对面的维克托就不回复了，顿了半天都没有回应，这让本来轻松的局长表情骤变了起来，他抓住了自己的教徽，声音明显严肃了起来。
“不是，说话，真去进步了？这别人的场子都去进步？”
治安局局长有些没想到，这什么能耐啊，不是自己部门的款项都能进步到？他本来就觉得这种差事也没什么，就让维克托直接去做了，结果现在突然告诉他出事了。
“是……是这也没办法嘛局长，这弟兄们大冷天跑到这荒郊野岭，还要边走边看着他们，这不得给弟兄们搞点烟，槟榔，酒什么的犒劳一下，不然都有怨气嘛。”
说到这，意识到自己可能说的不太合适，维克托又立马向局长补充了起来。
“这种数额也没那么大，这么多兄弟这几天一共加一块也就几枚灵金不到，也就没通知您……”
“你还知道你没通知我？”
这一反问的语气，这治安局局长显然是有些生气了，这就让维克托队长更是有些后怕了，但他这种时候了也只能够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了。
“这不被免职来这也不是很熟嘛，我本来是打算事后禀报的，但这不是出了事儿吗，以前我事后也会和您说的……总之这边是这样的，我也不是让您摆平什么事儿，就是来打听打听，不会给您添多大麻烦，我保证！”
维克托这又是卖惨自己帮局长挡事儿被免职，又是说软话，加上他以前表现确实很不错所以治安局局长听后耳根子也就软些了，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难为这维克托。
“行，那你问。”
“是这样的局长，那李有良好像没有问责的意思，反倒有些帮衬，说我按照计划做的一些没做好可能有什么问题，要帮我纠正的意思。比如让吟游诗人去唱一些流民不好的地方，那具体我就不说了，总之这李有良可能是这相关的人吗？我这借着向上面请示按不按他说的做来问的您，其他也不好确认。”
“李有良……”
听到这李有良似乎不是来查维克托的，这治安局局长脸色倒是好了不少，不过他现在要确认也没有那么好确认，毕竟这个事情本身就不是他组织的，而是教法委帮忙协调要的一队人过去，他这怎么清楚？
不过听维克托意思李有良估计就在旁边，这家伙能问到最有可能知道的人也就是他了。
“不是敌对应该，我这和他的上司有过确认，你跟着他来就行，就算是他要送人进去看上面面子也不会直接把你送进去。不过你机灵点，搞这种节外生枝的也别让我多花心思帮你擦屁股，有什么你顺着人家点，明白吗？真发现不对再找我。”
回忆起之前和李有良的谈话，还有和老领导通讯后的局势变化，这治安局局长是觉得那李有良肯定是不会马上来消减自己羽翼的，要是这维克托给人顺势拿下了，那打的不是他的屁股，那是打他老领导的脸。
就算真拿下了，稍微做点样子惩罚一下维克托也就掉回来完事了，反正这个应该是不可能烧到自己身上的，所以这治安局局长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了，再加上维克托一向是做事有点大头，那真有问题也是很有可能的。
毕竟听维克托这说法也没有那么急，如果真是被审判所查上门那得是哭爹喊娘的态度了，没现在这种还算是能正常说话的口吻。
“明白，明白，那没事儿就好，那我就听他的把这事儿先停了，再看看，多谢局长了。”
“以后做事机灵点，懂吗？”
“懂，懂……”
往教徽那边赔笑了一段后，教徽上的通讯结束了，而维克托队长也松了口气，这虽然说他要做机灵点但他也没有办法啊……
这从市里一直徒步走到这罗讷河，有车或者直接飞的话都好，但这要和那些流民一个速度总不能都租吧，这分到了经费就这么多，进步下来总要每个卫兵都分些灵银，多了那就不是一点点了。
虽然比弄运输工具要少，但是对普通人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肯定要从安置流民的经费里扣出来的，他也是没有办法，毕竟这么多卫兵总不能出这么一趟外勤一点好处都没有，那以后谁跟着他维克托去出外勤？
不过好在局长说了那李有良没有多大问题，那就能合作就合作了。
“咳咳，李执……李组长！”
维克托队长过去隔着老远招呼了一下李有良后，然后就小跑过去来到了在锅炉旁边的调查的李有良旁边，不过他过去看到李有良脸色不是特别好，于是又叫了一遍。
“李组长？”
“……来了？”
李有良有些机械的把头转了过去，盯着面前的维克托队长，被李有良这双眸里透着冰冷的眼神盯着后维克托不禁打了个寒颤，毕竟本来天就有些冷，李有良这一眼看的他更冷了。
“额，没问题，可以停的，就听李组长说的，不让那些吟游诗人把这些拿去唱和宣传了。”
“那我还有些问题。”
李有良此时心里有些冰冷，他指了指旁边的那些锅碗瓢盆，然后把手伸进了一些碎面包里摸了摸，沾了一些沙子出来后，发觉脏了后直接又用旁边锅里剩下洒了些粮食粒的水里洗了洗，不过这水已经冷了下来了。
“额，问我知无不言。”
“这面包里，你们加了沙子？”
被这么问了后，维克托队长本来是有些不情愿回答，但是想到局长说的话和李有良应该是自己队友的判断，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说谎比较好，于是答道。
“嗯，还有木屑。”
“比例多少？”
“大概，三分之一？”
听到这个比例后李有良是竖起了大拇指，他没有想到能够这么进步。
原本算数额的时候，他是已经把进步空间给预留了很大的，那些流民们吃到的换成那种加了白巩的面包已经可以剩下一大堆灵银了，这原本拨款的可是让他们甚至是吃荤腥，然后吃饱都是没有问题的，没想到他们一下子把进步空间进步完，还能超出这么多。
李有良一下子气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