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论立场扑朔迷离
“……时间不早了，本次族会就到此为止！”
眼看着形势几乎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宇智波富岳不得不硬着头皮强行结束族会，但他同时还是强调了一句：“关于今晚族会中所讨论的任何内容，若有丝毫泄露于外界——”
“无论身份，皆斩！”
在场所有的宇智波族人皆齐声回应，语气坚定。
于是乎，原本还群情激奋的宇智波族人们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后一哄而散，就好像刚才的沸反盈天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似的。
“这也太……”
即便是宇智波信长，也对眼前的情景感到难以置信。那些刚才还看似充满斗志，仿佛只要他一声令下便要起事的族人，此刻表现出的涣散状态，实在是出乎意料。
而且作为一名阴遁造诣还算不错的三勾玉血继限界忍者，宇智波信长非常肯定，刚才这些族人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是真实不虚的！
虽然说人是鳝变的，但变化得如此之快……好像也太那啥了吧！
“没什么奇怪的，冲动的族人早就已经在二代在世的时候死伤殆尽了。”
刹那大长老非常淡定地说道：“当年在我下狱之前，家族内部就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动乱……或者说内战，最后的结果是宇智波治理制服了绝大多数村子的族人，而我随后也在镜的协助下，被二代关进了警务部监狱之中。”
“……这么多年也没亏待你，而且如今也出来不少年了，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此时仍然跪坐在上座的宇智波富岳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让人说话，宇智波的天塌不下来。”
宇智波信长立即接话回怼了一句。
“我没有不让大长老说话……”
被怼的宇智波富岳顿感气结。
他寻思着除了当年将宇智波信长投到东部战场服役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或事迹得罪过这个实力还算不错的后辈呀，怎么就一直逮着他怼个不停呢？
真当他这个族长不要面子没有脾气呀！
只不过毕竟刹那大长老这个老不死在场，加之其如今虽然势力单薄，但还是有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过于凶残，所以宇智波富岳也不好当面发飙。
而就在他生闷气的同时，作为初生牛犊的宇智波止水主动插话了：“大长老……镜爷爷当年也是为了家族好！”
“我所说的都是当年发生过的事情，而且哪怕是他带着暗部冲进族地把我带走，但那只不过是上一代人的恩怨，你没必要为他辩解。”
刹那大长老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聊今晚的月色星光一样，平淡且自然。
“我……”
宇智波止水欲言又止。
由于宇智波一族刻意抹去了二代时期那段充满内乱骚动和自相残杀的血腥历史，所以哪怕是身为宇智波镜直系后裔的止水，也对过去的历史知之甚少，再加上刹那大长老又是以长寿著称的战国老古董，所以止水也不好反驳，不然被他直接拿着史料打脸可就难堪了。
“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刹那大长老双手按膝，准备起身。
而站在他身侧的宇智波信长立即上前扶了一把。
这一幕落入宇智波富岳的眼里，不由让他的眼皮跳了一下。
原本对宇智波信长的那点招揽之意，亦因此彻底烟消云散。
毕竟从当前这架势来看，这一老一少说不定已经达成统一战线了，他要是贸然介入的话，说不定捞不到好处反而惹得一身骚。
所以，便听之任之吧！
在他看来，宇智波信长在族会上提出的造反方针和旨在实现家族利益最大化的三大策略是具有可行性的。只不过，作为族长，原则上需要在处理一族内部事务时保持公正，并且还需在两代火影面前保持低调，因此不便亲自出面策划和组织。
但这并不妨碍他暗中以默许的态度放任宇智波信长做一些不算太过分的事情，只要不是有意挑衅家主威严那就一切好说，毕竟无论是宇智波信长最后成败如何，他这个家主都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家主……”
过了一会，感觉甚是不自在的宇智波止水才小声唤了一下。
“嗯……有事的话你可以先走的，我还需要思考一下。”
回过神来之后，宇智波富岳故作严肃地为自己掩饰了一下。
此时的族会密室之内，也只有他和止水两人在场了。
“是这样的，我想知道镜爷爷当年那些不被记录在家族档案中的事情……”
只不过宇智波止水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提出了一个听起来并不算太过分的请求。
“镜呀……可是我和他并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呀……”
宇智波富岳的神情有些苦恼：“而且，当时他是二代目直属的影卫队成员，家族对他的了解也不多呀~”
“是么，那是我冒昧叨扰了……”
宇智波止水多少有些失望。
但他也知趣没有继续问下去，在颇为恭谨地向宇智波富岳行了一礼之后，便也离开了族会密室。
“……唉！”
宇智波富岳在密室之内枯坐许久，才长吁短叹自言自语道：“多事之秋呀……”
……
“人心散了，族人也不好管了。”
走出密室的刹那大长老仍然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而且今晚还杵着一根拐杖，慢慢悠悠地走在神社的参道中间。
面无表情的宇智波信长紧随其后，只落后大长老大概半步左右。
“你觉得止水不能顺利加入暗部是吗？”
刹那大长老再次问道。
“不能。”
宇智波信长的回答非常干脆。
至于原因……这就是一个先射箭再画靶的问题了；反正根据他前生的记忆，宇智波止水至死的那一刻，都只是一名寻常的木叶在册忍者，而宇智波一族出身的第一位暗部忍者，则是富岳的嫡长子宇智波鼬。
当然，这个原因肯定是不能说出去的，所以宇智波信长才会牵强附会扯那么多阴谋论的理由。
“哼！”
对于宇智波信长的回应，刹那大长老只是冷哼一声，不予置评。
年龄一老一少的遗老遗少默默在月辉之下缓缓往木叶方向走去，一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