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先确立理论
“你在胡说什么！”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并不是族长宇智波富岳，而是宇智波止水：“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造反了！”
“想从千手两兄弟所建立的传承体系中夺取火影之位，不靠造反难道还要靠上忍班投票不成！”
宇智波信长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你们总不会幼稚到认为那些能从火影手里得到利益的忍族会给我们投票吧？不会吧不会吧！总不能奢望猪鹿蝶三族会支持另起炉灶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宇智波止水涨红了脸，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慨：“难道在你的眼里，就没有火之意志么！难道火影之位就是一个私相授受的玩物么！”
“难道不是吗？”
宇智波信长面露诧异之色：“如果不是可以私相授受、视若玩物的话，那二代、三代又是怎么即位的呢？上忍班信任投票这个流程可不是在他们即位之前举行的呀！”
“那是因为危难之际，不得不变通一下而已！”
宇智波止水大声辩解：“我们不应该为了得到认同而去争夺火影之位，而是应该获得所有人的认同，唯有这样才能成为火影！”
关于火影之位在代际传承中存在的一些制度漏洞，早已有人提出了相应的解释和说辞，毕竟没有人会愿意永远留下一个可以被他人利用的把柄。
至于如何才能成为火影和‘认同’的先后问题，更是木叶关于火之意志的辩经问题中的常客。
“火影，身强力壮者为之！威望隆重者为之！忍族拥护者为之！无论如何，就是不会和所谓的认同有半毛钱的关系！”
宇智波信长亦以同样大的声量进行反驳：“要是连这个最基本的逻辑都搞不清楚，那还是等着灭族算了！”
虽然对于如今的宇智波一族而言，由于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的倾情投入，再加上九尾之夜的绝望时刻还没到来，所以村子普罗大众对于宇智波一族的看法也是颇为多元的，觉得这群面瘫傲娇但又确实帅气的家伙虽然不怎么好亲近，但有宇智波一族在，至少村子还是挺太平的。
然而有时候为了开一扇窗，就不得不主张先拆掉屋顶。为了不被直接无视，宇智波信长不得不大放厥词，直接将武装造反话题抛出来充当‘药引’。
“不至于不至于！”
一众原本正在看热闹的族人们一看宇智波信长打算‘拆屋顶’了，于是便连忙出来打圆场进行调停：“有话好好说，我们都是一家族的人~”
毕竟大家都是在宇智波这个小圈子里讨生活的，立场归立场，派系归派系，但归根到底在族会结束之后，大家都是忙碌奔波的日子人，所以他们也不愿意搞得太僵。
“得不到全体的认可，又怎能赢得他人的支持？”
一番嘈杂过后，止水涨红着脸说道：“而且恕我直言，信长兄长，您的做法只会把家族引向绝路！”
“怎么可能！只要有一派摆出劝和促谈的姿态，而另一派坚持武力夺权，那么很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宇智波信长仍然在宣扬着他精心包装的武斗派力量：“如此一来，无论是打还是谈，我们都有足够的回旋空间！”
“但如今不就是这样吗？”
宇智波药味小声说道。
其他族人皆深以为然。
“这能一样么！”
宇智波信长颇为诧异地说道：“我们不管想不想造反，都得私底下准备才对呀！怎么能大声把心里话说出来呢！”
“就好像把心里话写在日记一样，那像话吗！”
有道理！
一众宇智波族人不管是不是真的听懂了，但表面上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你写日记吗？”
宇智波信长逮着一名中年族人问道。
“我不写，正经人谁写日记呀！”
这名中年族人连忙摇头。
“那你呢？你写日记吗？”
宇智波信长又指着另一名族人问道。
“我只写任务日记，因为我是警务部文书……”
这名族人支支吾吾说道：“但我也不会把心里话写进去……”
“对咯~能写出来的心里话还算是心里话吗？这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宇智波信长心满意足。
这群族人的配合太默契了！不愧是人均精神病思路广的宇智波！
“但你说的这些和造反有什么关系？”
宇智波药味在族长富岳的示意下举手发问。
只不过显然他是会错意了，因为宇智波富岳满脸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你们且听我娓娓道来……”
宇智波信长立即打了一个响指，并开始阐述他的主张。
基于宇智波一族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且族人都希望家族的利益最大化的前提下：
一：当鹰派乃至武斗派占尽上风时，鸽派不说话，默默享受好处；
二：当鹰派开始被村子指责时，鸽派要主动拉偏架，企图回到情况一；
三：当鹰派处于下风时，鸽派要及时做切割，大声呼喊那不是真正的宇智波~
当以上都被识破之后，那就声张鸽派也是受害者即可，宇智波鸽派与广大木叶同胞利益是一致的，所以大家要团结一致，这一切都是云隐/岩隐/砂隐/雾隐试图分裂木叶的阴谋！
所以，当鹰派乃至武斗派的宇智波们在密谋起事的时候，鸽派要适当装聋作哑并暗中提供帮助；胜利之后，自然就会论功行赏；但如若失败的话，鸽派只需正义切割并扬言自己清理门户即可。
总而言之，就是鹰派负责动手武装夺权，鸽派负责动嘴劝和促谈，谁的功劳大谁享受更多的利益分成！
“似乎有点道理……”
一众宇智波族人们面面相觑，但稍微思索片刻之后便又纷纷点头。
虽然宇智波信长的主张算不上什么理论创新，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梳理好了一族各派系的对外立场，并尽量做到了各司其职，这是非常难得的一件事情。
如今宇智波一族内部的鹰派和鸽派之间分立对峙，由族长直系的中立派居中调和平衡，这也是包括刹那大长老在内的家族高层们有意为之的。
但如果以宇智波信长所主张的方式进行适当的强化和切割呢？宇智波一族的计划是不是就增加了一些可能性？
而且相对割裂的两派既可以确保家族内部的声音可以传播出去，又可以和当权的‘千手余孽’保持着恰当的联系，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
此外最重要的是，鹰派和鸽派乃至中立派的身份并不是一辈子的标签，是可以根据需求抑或个人意愿灵活站队的，所以大致上最多就是一时之间某个派系相对势大，但时局缓和之后自然就恢复平衡，如此也可以避免因家族内部倾轧而暴发内战。
可以说，宇智波一族如今的格局确实是经过精心设计，并得到了包括火影一系的默许的——要是不给这些神经病的宇智波们一个发泄火气的机会，早晚他们会将怒火倾泄到村子头上，所以两害相权取其轻，就任由这些鹰派的宇智波族人骂两句得了，反正也不会因此而掉肉。
只不过在众人的赞许亦或默许可行的态度之中，宇智波止水只感觉如坠冰窟，大热天手脚冰凉气得发抖，感觉这个世界都不好了。
但最让止水感到心惊胆战的并不是宇智波信长试图煽动情绪的行为，而是他所提出的‘造反理论’！
因为他只是转念一想，就发现那个被宇智波信长抛出来引起话题争议的‘造反理论’之可行性实在是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