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煽风又点火
宇智波信长在走进召开族会的密室之后，一眼就望见了端坐在族长右边第一位的刹那大长老。
而刹那大长老也留意到他的到来，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身后的蒲团。
于是宇智波信长便无视了其他人异样的眼光，非常自然地走了过去并盘膝坐下。
这副做派，也和其他人跪坐的状态截然不同。
只不过包括族长宇智波富岳在内，那些位高权重的长老们皆对宇智波信长的无礼之举视而不见，所以即便有某个有意匡扶礼法的族人有心思纠正，但在刹那大长老的显赫恶名威慑之上，他们最终还是不敢开口挑战‘武斗派元勋’的权威。
毕竟根据宇智波一族乃至绝大部分忍族的规矩，会议时坐在身后第一位蒲团的，那就是绝对需要力挺的铁杆。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密室才陆续坐满了人。
而最后一个走进来的，则是不久之前才被宇智波信长落了面子的止水。
“关门，开启结界！”
就在止水找了个地方坐下之后，宇智波富岳立即表示本次族会即将召开，请各位族人注意会议纪律，不要打不要闹，有话好好讲、凡事有商量等等。
在例行强调完会议纪律之后，宇智波富岳才正式切入族会话题：“……今日四代阁下莅临警务部视察工作之时，得益于诸位宗亲族人的卓越表现，从而给四代阁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话至此时，宇智波富岳顿了顿，紧接着便是掌声雷动。
“肃静肃静~”
在掌声响起大约十秒钟左右，红光满面的宇智波富岳才慢悠悠、假惺惺地举起手来，轻描淡写地向下压了压，示意族人们要注意会议纪律。
“噗嗤！”
宇智波信长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他的身上。
而密室的气氛也立即变得有些尴尬。
毕竟花花轿子众人抬的道理大家都是懂的，虽然参会的族人之中同样有一小部分人对宇智波富岳颇为不满，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和尊敬的。
所以，宇智波信长的表现就显得多少有些不合群了。
“……根据和四代阁下会晤沟通的结果，家族拟做出两项决议！”
只不过宇智波富岳毕竟是一族之主兼警务部总长，面皮厚度自然在寻常族人之上，即便是被宇智波信长当面嗤笑也面不改色。
随即，原本还有些心猿意马的宇智波族人们立即面容一肃，静静等待着宇智波富岳宣布正事。
“第一件事，为了适应在新时期的需求，经四代阁下初步同意，警务部拟新编两个分队……”
说这话的时候，宇智波富岳的目光是投向宇智波信长的。
在此之前，身为族长心腹的宇智波药味就私底下和信长沟通过了，承诺他如果在四代目波风水门到访期间好好表现的话，那么会给他留一个分队长的职务。
“……具体的建制、职责和任命，以两位火影联署签批的文件为准！”
只不过宇智波富岳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提前开香槟。
毕竟他也担心事情到了三代目猿飞日斩那里之后，又会突然出个幺蛾子。
“嗯？”
宇智波信长皱了皱眉头，不过没有当场发作。
而正紧张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宇智波药味也稍微松了口气。
“第二件事，就是四代阁下拟邀请止水加入暗部，或有机会成为影卫队的一员……”
这一次，宇智波富岳主动举手轻轻鼓掌：“为我们的族人而贺！”
紧接着便又是掌声雷动，绝大部分人的脸上都挂上了‘与有荣焉’的表情——宇智波信长和刹那大长老除外。
虽然不合群的两人同样轻轻鼓掌，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两人眉目间流露出的不悦之色，显然只不过是在虚应故事而已。
至于宣布两件‘大事’之后，族会的话题便又转向了宇智波一族日常的白日梦环节。
无论是鹰派还是鸽派的族人，都开始各持己见，纷纷发表自己对火影之位的看法。
总而言之，这些宇智波族人相当于口头上承认了第三次忍界大战时期投入大量族人参战、以求建立功勋推举宇智波富岳参选四代的计划彻底流产——不承认也不行，毕竟白天四代目波风水门就已经到警务部以及宇智波族地‘视察调研’了，而且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也足以让大部分的宇智波族人心服口服。
鹰派成员展现出了较为积极的乐观态度，他们雄心勃勃地计划倾全族之力，致力于推举一位族人荣登五代火影的宝座；相比之下，鸽派则倾向于采取更为稳健的策略，主张在四代火影的治下稳步前行，通过积极表现争取为族人赢得顾问之位，并着眼于长远，提出诸如“稳固七代，力争六代”的灵活策略。
无论是出自于乐观还是谨慎立场，宇智波族人无论是鹰派还是鸽派，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将火影之位视为囊中之物，只不过是看什么时候才能到自己手里而已。
这种心态，就显得比较莫名其妙了。
同时这也是宇智波信长一直以来不怎么理解家族作风的原因。
宇智波一族的行事作风，往往在行动尚未正式展开之时就已闹得沸沸扬扬，仿佛生怕未能引起对手足够的注意与警觉似的，这在信长眼中，无疑是一种非常神经病的张扬行为。
只不过是在族会这种精神病人大集中并互相照映大放光彩的地方，族人们的精神病症状会得到呼应和强化而已。
“你觉得呢？”
刹那大长老回头望着宇智波信长，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
“窃以为公然议论争夺火影之位实为不智之举。”
宇智波信长颇为谦和地咬文嚼字。
“说人话！”
出身于战国时期、文化水平颇低的刹那大长老并不喜欢这种文绉绉的说话风格。
“造反的核心在于高层发动、少数参与、密谋起事、快速完成。结束之后要快刀斩乱麻，在迅速完成权力过渡的同时保证其他中立群体的利益不受损，以免遭受群起而攻。如今我们却在这里大声密谋，除了落人把柄之外，毫无意义可言！”
宇智波信长一言既出，众人皆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