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总得有个立场
“嗖——”
就在宇智波信长和宇智波止水的又一次刀刃交撞并齐齐借力后退之时，一枚苦无出现在两人的中间。
但两人都来不及反应，便又立即条件反射地顿足跺地止住身体，再度挥刀扑向了对方。
“锵！”
紧接着，波风水门的身影出现在训练场之中，双手各持一把三叉刃苦无，同时格挡锁住了两人的兵刃。
“火影大人！”
观战台顿时一片哗然！
尤其是负责维持结界的宇智波忍者们更是茫然不知所措。
他们非常肯定，此时结界是没有遭到任何破坏的，而且结界还是双向隔绝的，那么问题来了：那枚苦无是如何穿透结界出现在训练场内的？而波风水门又是如何突破结界的封锁，分开正在激斗的两人的！
要知道，虽然信长和止水没有使用忍术或幻术等宇智波一族拿手技艺，但光是那神速的身法，就足以让一般的上忍无所适从了，更别说直接分开两人的争斗！
这种实力，简直匪夷所思！
“快！撤销结界！”
宇智波富岳也被吓了一跳，他也没想到波风水门的行动会如此之迅捷！
在波风水门掏出苦无之时，宇智波富岳就已经准备示意那些正在维持结界的族人停手了，但没想到波风水门居然直接就无视了结界的存在！
这才是最令他感到震撼的地方！
宇智波一族虽然在封印术上的造诣无法与漩涡一族相提并论，但在木叶各家忍族序列之中，宇智波一族的封印术依旧可以排进前三。
然而，即便是这样强大的结界，也被波风水门轻而易举地穿透，这足以证明他在封印术方面的深厚造诣——这个漩涡末代公主的‘赘婿’确实是不可小觑呀！
“不得了呀……”
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刹那大长老，此刻也无法保持他一贯的平静，脸上露出了惊讶与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是在示威呢……”
刹那大长老心中暗自思量，对波风水门的既有印象悄然生变。
柔中带刚，宽仁而又不失铁腕，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或许木叶上下还真能被他重新打造成铁桶一片。
“唉……”
对于宇智波一族而言，波风水门这样的存在究竟是福是祸，即便是他这样自诩阅历丰富、见多识广的长者，也难以断言。
“两位到此为止吧。”
场内的波风水门左右顾盼，言辞恳切。
宇智波止水面露惶恐之色，连忙收刀，同时嘴里告罪不停，就好像向火影挥刀是什么不赦之罪似的。
而宇智波信长则是仍然瞪着猩红的三勾玉写轮眼，上下打量着突然出现的波风水门。
论年龄，身为火影的波风水门比他大不了几岁；但如果仅是从实力维度出发，宇智波信长就必须承认自己的不足了。
毕竟，即便是与并未倾尽全力的止水交锋，他也已感到相当吃力，更遑论是面对这位以‘飞雷神之术’威震忍界、实力深不可测的波风水门了。
以刚才水门的速度来看，宇智波信长要是和他动手的话，虽然不至于会被直接秒杀，但绝对会落入被动挨打而又无力还手的窘境的。
“信长族兄！不要对火影大人无礼！”
宇智波止水急忙喊了一声，而且看上去还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这此时的形象，也和刚才较量之时他所表现出来的犀利攻势截然不同。
“你很急么？”
宇智波信长嘴上仍然不依不饶，但还是缓缓收回了长刀，不再和波风水门僵持下去。
毕竟不自量力的行为毫无意义，只会给人徒增笑料罢了。
“我……”
宇智波止水脸色涨红，不知如何应对是好。
“两二位皆是木叶不可多得的后起之秀，正值村子亟需人才之际，若因一场微不足道的试炼而有所损伤，我作为火影，心中岂能安宁？因此，还请二位看在我的薄面上，暂且罢手如何……”
波风水门缓缓收起特制苦无，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言辞之恳请足以让人动容。
“感谢火影大人关怀！”
宇智波止水顿感心潮澎湃，慷慨激昂，一种莫名奇妙的使命感油然而生，大有士为知己者死之意。
然而，宇智波信长的反应却显得颇为冷淡，他在将长刀缓缓归鞘、大镰刀稳妥封印之后，便陷入了沉默之中，对身旁这位无论是形象还是实力都堪称佼佼者的四代火影，则保持淡淡的疏离。
“信长君在东部战场的战绩我也有所了解……”
在和止水简单攀谈几句，并将这个充满理想主义的宇智波哄得两眼泪汪汪之后，波风水门的注意力就来到了面无表情的信长身上：“虽然村子的舆论颇有争议，但战争时期，适当的残酷手段其实是很好的止战途径……”
“杀一人为贼，杀百人为雄；村子那些愚蠢的废物之所以会有非议，说白了还是因为我杀得太少了。”
宇智波信长仍然面无表情：“要是能杀个五六百人，相信木叶上下应该没有人胆敢质疑了。”
“……这话倒也有点意思。”
饶是波风水门素来以平易近人著称，此时还是被宇智波信长的回话呛得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至于那原本已酝酿成熟，即将脱口而出的招揽之辞，也在这一刻悄然消散于无形之中
直至此时，在宇智波富岳的喝斥之下，笼罩在训练场的结界才缓缓消散；一众宇智波忍者以及四代亲信这才得以顺利瞬身进场。
“你干得很不错！”
同样瞬身过来凑热闹的刹那大长老是第一个和宇智波信长打招呼的。
“大长老谬赞，只不过是一次不足挂齿的试炼而已。”
宇智波信长的态度一下子就变得谦逊了起来。
“不用谦虚，你确实很不错！”
刹那大长老对这位后起之秀的态度更加和蔼可亲了。
毕竟如今的宇智波一族之内，虽然鹰派、鸽派还有族长直系的中立派整体而言算是实力均衡，但资历最为年长的刹那大长老以其比鹰派更为激进的武斗派立场独树一帜，其主张的是武力夺取木叶政权，因而和如今的时代主流显得格格不入。
除此之外，历史的阴影始终笼罩着这位辈分极高的大长老。
多年前，因暗中策划内战，刹那大长老被二代火影投入监狱，这一事件极大地削弱了他的影响力。
如今尽管他仍拥有资深资历和令人畏惧的暴戾之名，但其直属势力已今非昔比，难以再掀起波澜。因此，在宇智波一族的权力天平上，刹那大长老的实际分量已远不及其暴戾声名那般响亮沉重。
“我等晚辈只不过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摘果实而已，这并不算什么……”
但宇智波信长仍然保持着对大长老的尊重：“要不是有家族的先辈忍者浴血奋战、无私付出，也不会有如今我们安逸的美好生活！”
“说得可太好了！”
虽然这番恭维话在旁人听来几乎要起鸡皮疙瘩了，但刹那大长老的心却比喝了蜜糖还甜。
老家伙就是这样，总喜欢借古讽今、指桑骂槐，对如今的一切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意见和不满，但话说回来，其实这些在年轻一代看来似乎不大正常的所作所为，其实也只是一种吸引注意力的手段而已。
虽然宇智波信长的内心也不怎么喜欢武斗派这些家伙的立场，同时还认为把造反挂在嘴边嚷嚷个不停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但这并不妨碍他主动向武斗派群体适度靠拢。
毕竟宇智波信长可不希望自己成为路灯上随风飘摇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