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彼辈已有取死之道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身为火影，波风水门虽然没有多少权力，但他也不大愿意看到这些明显对村子有看法的宇智波忍者当着他的面勾三搭四，所以便主动出声说道：“信长君和止水君都是村子年轻一代的精英，确实是应该承担更多的义务，为我们后辈开创更美好的未来！”
“这是肯定的！”
宇智波富岳点头称是。
“一定竭尽全力为木叶服务！”
宇智波止水抬头挺胸，气势十足。
“对了，这是给你的信物……”
波风水门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枚特制苦无，递到止水手中，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许：“若有所需，或心生疑惑，随时可到火影大楼寻我面谈。”
他的招揽之意，已经毫不掩饰了。
“明白！”
宇智波止水立即伸出双手接过苦无，甚至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颤抖。
在止水看来，这不仅仅是一枚苦无或信物那么简单，更是宇智波一族融入村子、和高层彻底和解的里程碑！
暗部！
这个火影直属部队的大门，或许就此向他打开了！
“我刚刚上任，对村子的了解不算太多，今天到警务部的考察可谓是获益匪浅呀！”
而后，波风水门并没有继续和宇智波信长多说那些有的没的，而是和宇智波富岳继续攀谈了起来。
当然这也正常，鉴于宇智波信长已公然表明自己倾向于武斗派的立场，并在众人面前毫不掩饰其态度。即便波风水门素来都以温和与亲民著称，但也绝不会轻易以热忱之心去迎合那份冷漠与疏离。
毕竟身为火影，最重要的就是在保持应有的尊严和立场的同时，尽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而不是屈就于个别人的选择或意志。
“警务部对村子的支持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宇智波一族也将是四代大人执政的最大助力！”
宇智波富岳同样不掩饰自己的渴求：“不过警务部还有个别事务需要单独汇报，不知火影大人是否……”
“那就先回警务部办公楼吧！”
波风水门自然不无不可。
于是乎，在宾客皆欢的氛围之下，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就任以来的第一轮巡视考察就此顺利落幕。
“跟我来吧……”
在众人拥簇着两位高层大人物准备返回警务部之时，刹那大长老叫住了准备回家的宇智波信长。
“好的。”
如此一来，两人就成了宇智波族人眼里的‘逆行者’。
只不过族人的目光从来都不被刹那大长老放在眼里，更不会被宇智波信长放在心上。
形单影只的老人带着一个同样不合群的年轻人穿街过巷，一道来到了族地边缘，而后又直接瞬身翻越了木叶的防卫高墙，离开村子一路走到了村外的南贺川神社。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刹那大长老默默走在前面，而宇智波信长亦步亦趋，紧随其后没有半点的不耐之色。
“你的耐性挺好的。”
在沿着神社的参道一路走到内部的拜殿之前，刹那大长老才停止脚步，回过神来望着宇智波信长说道：“年轻一代，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听我这个老头子唠叨了。”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宇智波信长毫不掩饰他的真实想法：“说实话，我并不喜欢武斗派，但同样也不喜欢那些摇头摆尾向村子祈求垂怜的蠢货。”
“你是说止水？他可是当代唯一觉醒万花筒写轮眼的族人！”
刹那大长老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
实际上，即便是在宇智波一族内部，知晓止水已觉醒万花筒写轮眼的族人也是寥寥无几。刹那大长老如此言说，亦是为了试探宇智波信长的反应。
“包括但不限于止水。”
宇智波信长的回答颇有指向性。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就好像传说中的万花筒写轮眼不过尔尔似的，而且平静得就好像毫无感情波动的脸庞让人窥探不到他的真实想法。
其实，从今日聚集在训练场的那些宇智波上忍的派系构成来看，就可以大概看出一个端倪了：那就是由族长直领的中立派和鸽派隐隐有合流的趋势。
这对于鹰派而言，是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
所以，自从出狱之后便一直深居简出、极少和外界有所联系的鹰派中的鹰派、恶名昭著的刹那大长老主动现身训练场了。
“家族需要平衡，没有人能够打破这个三派并立的格局……”
刹那大长老没有就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继续展开，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一旦家族内部的均势被打破，那就距离内战不远了……”
“嗯哼！”
对此，宇智波信长不予置评。
“你很看不起四代？”
刹那大长老继续问道。
而且他的问题也比较发散，就好像是要从各个维度去将宇智波信长的立场和底细摸透似的。
“他是一位很优秀的精英上忍，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战绩都无可挑剔。”
宇智波信长答非所问。
但所想说的，都已经在言外之意了。
“说具体点！”
显然，刹那大长老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他的部下之中，上忍屈指可数，就连今天第一次出巡视察，都凑不出有足够威慑的人手……”
宇智波信长说道：“而且，所谓的让止水加入暗部，也只不过是那些愚昧的族人和这位年轻的火影的一厢情愿而已，所以我不看好。”
当然，最重要的是，作为穿越者的宇智波信长是具备先知优势的，因而自然不会天真到将自己的赌注都投在一个大概率会输的期货死人身上。
“暗部是火影的直属部队，他拿到权力只是迟早的事情。”
刹那大长老虽然不愿意看到止水这样的家族第一高手成为火影的爪牙，但对于权力的走向还是有自己的判断的：“最多二十年之后，他将是超越猴子的‘最强火影’！”
而这也是波风水门身为四代火影的最大优势——他足够年轻！
年轻就代表着有更多的时间，而时间会带来更多的可能。
甚至波风水门不用多么费心，只要呆在火影之位上顺利地熬走了仍然在背后抓着权力不放的三代火影一伙人，最后木叶也会顺理成章地完全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虽然这样会显得颇为憋屈，但从‘和时间做朋友’的角度来看，还是很有机会的；而也正因如此，身为族长的宇智波富岳才通过‘夫人外交’的方式，和刚刚上任的四代火影走到了一起。
“二十年太久，吾辈只争朝夕。”
宇智波信长表达了他的态度。
毕竟他也不可能直说波风水门已有取死之道，大概率过个一两年就嘎；毕竟这种没由来的话说出来也没人会信。
所以倒不如给自己立一个追求‘速胜’的形象，这样也好和脑子多少有点问题的武斗派打成一片。
“既然如此，那今晚的族会，你就参加一下吧！”
刹那大长老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右后方的位置会留给你的！”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的。”
宇智波信长的回答还是有些模棱两可。
只不过这一次，刹那大长老并没有继续逼着他进行表态，而是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了神社内的点点滴滴，似乎在缅怀曾经宇智波一族的辉煌。
同样的，宇智波信长也表现出十足的耐心，和刹那大长老一起将偌大的神社走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