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观血日洗体功】
砰！
一声震响，张白昊倒飞出十多米远，重跌在地上，又滑行了数米才停下。
而他手中的大戟由于他拔出时用力的巨大惯性，也脱手被彻底扔出了对战区，哐当一声远远滑落在了墙角。
[滴———战斗结束——对战数据正在分析整理中——]
对战智能扫描评测系统温柔的女声再一次出现。
啪！
讲台旁，正低头不慌不忙倒药水的邓勇听到这动静，摁在保温杯弹簧按钮上的手指下意识收回。
他倏地抬头，看一眼前方还仍保持着夸张高踢腿动作的路源，以及倒飞在了对战区尽头地板上蠕动的张白昊，再低头看一眼手中一杯药水都还未倒满的杯子，不由得瞳孔微缩。
怎么回事？
这俩人实力明明很接近，怎么自己一杯药还没倒满，对战就结束了？
邓勇眉头顿时紧皱，一脸不理解。
“卧槽！！！”
见这场面，一旁观战的百多名同学顿时不淡定了，纷纷长大了嘴，异口同声惊呼而出。
“居然秒了？！”
“你们看清没？！你们看清没？！路源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拔枪！这踏马太自信了吧！直接空手入白刃！用锻体格斗术KO了张白昊！”
“其实他们实力看起来真的挺接近，就是最后路源那一脚的爆发太夸张了，要我纵跃起来踢出那样完美的空中高踢，恐怕大胯都得当场掰裂开！”
“路源虽然赢了，但是这选择也太激进了，如果昊哥再快稍微一点点，路源就得被他的大戟捅穿！我看他这是拿命在装逼。”
有和张白昊平时走得近的学生找补说道。
“我觉得昊哥是吃了没有热身的亏，路源一大早就来训练了，早就热身完毕，所以身体反应才会快了这么一点点，真实实力还是比不上昊哥的。”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逼装得确实帅！我愿称之为象逼，比牛逼还猛！”
“的确，我没记错的话，班上的对战还从没出现这种选择空手入白刃秒对手的吧？”
“我特么感觉这打法不太像是路源啊！他以前虽然打得也激进，但从没这样孤注一掷地莽冲啊！”
“那是你不知道，他和张白昊刚刚有过节，属于是公报私仇了。”
“咦？他们俩发生了什么？快给我细嗦！”
众人高声议论间，有人开始小声八卦了起来之前张白昊在教室门口冷嘲路源的事情。
一片喧哗中，刘方和江涛没留意去细听八卦，情绪相当激动地大声给好兄弟路源做嘴替反驳：
“输了就是输了，哪有那么多如果？刚才张白昊不是还放狠话，说他体内蜕变出了什么力量吗？就这？简直不堪一击！”
“啧啧，就是，让他过嘴瘾，在全班人面前笑话源哥没注射解锁针，现在不知道他嘴巴是什么感觉？嘿嘿。”
噗——
一片议论声中，张白昊只感觉天旋地转地慢慢撑着坐起，印着半个鞋底印的嘴里吐出一口血，以及两颗断裂的门牙。
他揉着肿痛发麻的嘴，两眼茫然，扭头看向教室周围，脑瓜子嗡嗡作响，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方向，甚至还短暂地出现了记忆空白，误以为现在还是暑假期间，自己在家里大床上睡过了头。
“嗯？？？原来一场实战竟可以涨这么多经验！”
“我昨晚苦练八小时才涨了9点经验值啊！”
“早知道这样，就找人直接实战对练了！”
“以后一定要多打一打实战！”
“不过根据属性面板给出的‘实力相当’的对手这个评测，是不是意味着，和不同实力的人对战，结果得到的经验值也不同？”
路源沉浸在属性面板提示的数据收获带来的巨大震撼中，心中一边暗暗思索着，一边慢慢收回那夸张的高踢右脚。
这缓慢的收招动作落在对面已经摇晃着脑袋回过神来的张白昊眼里，仿佛是炫耀，充满了挑衅和侮辱。
“你……你……干嘛下手这么狠？我说我打了基因解锁针控制不住力量，可你没打针，也控制不住力量吗？”
张白昊一只手抓起自己的断牙，一只手揉着肿痛的下巴，从地上踉跄着爬起，面对周围同学的议论和目光，恼羞得气急败坏，却又底气不足地责备路源。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这人装逼装习惯了，突然要我不装，我受不了。”
路源朝对方礼貌的淡淡一笑，把张白昊之前在人堆里冷嘲他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他性格一向很好，过去高中两年来，一直只知道埋头专注苦练，即便听到班上这些不爽他的人在私下阴阳怪气的议论，他也只当做耳旁风没听见。
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他现在有电鳗分身和属性面板加持，接下来继续专注苦练，实力必然会引来一波猛涨，如果不尽早打一打张白昊之流的嘴，后续班上各种不爽他的声音肯定还会更加猖獗。
这一脚之后，这些人应该会老实收敛一些。
至少不敢像之前一样在他训练时公然在旁边嚼舌根，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扰乱他训练时的心情。
毕竟沉浸模式只会在开启时替他隔绝一切精神心理干扰，但是当退出后，回想起来听到的这些话，他仍然有些不爽。
他可不想过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的生活。
“哈哈哈哈……”
这话出口，顿时引得知道张白昊之前在门口冷嘲路源经过的同学忍不住大笑，周芸芸尤其笑得最花枝乱颤。
“你……好好好……反正我很快就要打破第一重基因锁了……你喜欢装今天就先让你装……”
张白昊还是第一次见到从前一棍子打不出半个屁来的路源说话竟然这样刚，顿时被怼得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自己先放了狠话却又没打过，甚至还输得这么惨，直接被秒了，现在说什么他都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这时，对战扫描智能分析系统早已经给出了全面的数据，邓勇正趴在讲台上盯着电脑屏幕，仔细查看数据，逐帧回放分析，听见那边俩学生的对话，头也不抬地开口大声训斥道：
“胜不骄败不馁，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好纠结的？”
“武者！一切靠实力说话！菜就多练！”
“别人路源暑假期间每天都仍坚持来学校专注苦练八个小时！你们上学期实力本就接近，今天能赢你也很正常！”
“这还只是一场分胜负的摸底测试，以后换做上了战场，随时随地都是决生死！你在变异兽肚子里去和谁说理？”
“别磨蹭，赶紧去医务室处理好回来，等会儿摸底检测完就要开始学习血武功法了！”
邓勇这番话掷地有声，显然不仅仅是在训斥张白昊，也是说给全班所有人听的。
张白昊老实闭了嘴，低着头，捧着断牙一言不发离开了集训室。
而其他人的目光也已经被对战区上方垂落下的三维立体光屏投影所吸引。
邓勇已经授权，将刚刚的所有对战分析数据，以及对战逐帧回放视频全部公开，投影出来，给其他学生观摩分析。
路源也走出对战区，站回到队伍旁边，回头开始细看自己的对战数据分析。
[胜方：路源（学号20291323）
终结用时：1.41秒
使用战法：锻体格斗术（纵跃侧劈腿空中高踢）
冲刺距离：20.5米
平均速度：14.643m/s（上次评测13.412m/s）
腿部最大爆发力量：839公斤(上次评测789公斤)
锻体格斗术：五段3级（上次评测四段2级）
基础枪法：未检测（上次评测四段5级）
龙鳞武道学院智能系统综合评价：该学员综合实力提升迅速，但对战选择太过于大胆激进，冲刺跑第二步已完全确定舍弃兵器技击，孤身突击肉搏，拥有超越对手的卓越自信，但只攻不守，没有留下任何退守余地，对手若再提高0.001秒反应时间，该学员将毫无胜算，智能评测系统建议改进战法选择，适当保留后招……]
悬空的三维立体光幕文字之上，是路源全身肌肉紧绷，眼神无比专注，死死盯着前方全力冲刺的逐帧分析画面，就仿佛一头健硕的猎豹在扑杀猎物一般。
路源看着最后一段文字总结评价，不由得微微皱眉。
对战扫描系统的确可以根据他的面部微表情、速度变化等各种小数据分析出他整个对战过程中的大概心理变化。
他也的确是第二步时就已经决定舍弃拔枪，直接采用锻体格斗术进攻。
但这一切都是因为开启了沉浸模式。
在沉浸模式中，他根本没有过多的杂念，第一步启动之后，他就根据自己对张白昊启动爆发力的姿态感知，神经本能反应作出了选择。
在那一瞬间他心中就有把握，自己凭借最后一步的爆发力绝对能提前接触到对方。
这是他长久大量训练积累下来的本能神经反应，和沉浸模式综合作用之下给出的判断。
或许在智能系统分析来看，自己赢得很惊险。
但他处于沉浸模式中，却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保留后招的必要。
既然心中有把握必杀，为什么不速战速决？
‘这样看来，沉浸模式这个精神觉醒技能用在战斗中的确恐怖！就仿佛给我大脑内置了一台比龙鳞智能模型还更加精确的对战判断系统！’
路源见状，不动声色地在心中暗暗惊叹。
过去几天来他一直在用沉浸模式专注训练，今天才第一次感受到将其作用在实战中是如何恐怖。
既然精神属性提升到20点之后会觉醒精神技能，那么以后当力量，敏捷，体质全部提升到20点后，不知道会觉醒出什么样的属性技能？
再结合自己的分身电鳗不断进化，那自己的综合实力将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路源心中顿时无比期待起来。
“卧槽！路源一个暑假将锻体格斗术提升了整整一个多的段位？”
“啧！才一个暑假，冲刺爆发速度提升了一秒多不说，腿部最大爆发力居然还提升了50公斤？他这进步也太全面了！”
“就是啊，我现在有些好奇他的基础枪法提升没有？”
“下课你们谁去找他试一试枪法不就知道了……”
“嘶……他打法这么激进，我才不去，怕被戳爆了，他的枪法本来一直就是强项，谁知道锻体格斗术现在都这么强了……”
“不过他整体实力提升了这么强，怎么体检还没达到注射基因解锁针标准？这不合理啊……”
“没办法，这玩意儿全看命，能不能承受基因解锁针主要还是注重先天底子，高一高二的训练本来更多只是锤炼体能和战法，为咱们高三接近18岁时修行血武做准备，想靠训练迅速逆天改命还是很难。”
看了全部详细数据后，其他学生再一次不淡定了起来，议论纷纷。
“他娘的，老天爷是真的爱捉弄人，实在太可惜了，这么罕见的一个小家伙，但最关键的基因解锁针却没法承受，否则我邓勇手下必然又得出一个天才学生啊……”
就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邓勇也忍不住一边啧啧喝着药水，一边摇头，心中叹息。
一个暑假时间，将锻体格斗术提升一段以上的天才学生，他从事教学工作以来倒是见过三四个。
但是，连带着将爆发冲刺速度提升一秒，以及腿部最大爆发力提升整整50公斤，并且能在实战格斗中发挥如此精准出色的学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路源的提升还是太全面了……”邓勇由衷称赞。
至于智能系统最终给出的对战综合评价，在他看来，这就见仁见智了。
智能系统毕竟是建立在大数据模型上的东西，所做的评判都太过于理想化，只能当做参考。
只有他这种曾亲身上过战场和神秘邪徒、变异兽厮杀，负伤退役下来的武者才会切身理解，很多时候，在战场上生死相搏时，必须能彻底豁得出去！
毫无保留，才能拼出一线生机！
至少，他个人是很欣赏路源这种激进果决的战法。
一口气喝完药水，邓勇也没有再去好奇检测路源的基础枪法。
毕竟在他看来，路源再如何在武技战法上表现出巨大进步，但终究无法注射基因解锁针。
越是欣赏路源的优秀，就越是为他的命运感到惋惜……
邓勇很快收拾好心情，又陆续随机摸底检测了十五组对战。
有了路源的1.4秒极限KO打样产生的鲶鱼效应，后续的对战打得都很激烈，大家都仿佛打了鸡血一样，无比亢奋地全力以赴，展示自己的实力，想要出一出风头。
十五组对战下来，短的只有两分钟作用，最长的则是打了十六分钟，是全班第二周芸芸和全班第一吴勇这一组，二人上学期期末考试都是战法双五段9级的实力，接近程度和路源与张白昊这一组差不多。
周芸芸别看人长得漂亮清纯，看着路源就容易脸红，但上了格斗场就仿佛换了一个人，猛得一批。
尤其是她那双宽松武道服也遮掩不住的大长腿爆发出来的速度达到了恐怖的15.3m/s！
这让她率先抢到兵器长矛，前十五分钟一直将用重锤的吴勇压得几乎没什么还手之力。
但可惜最终还是耐力和力量爆发差了一点。
最后一分钟被吴勇疯狂反攻，接连不断的重锤砸击之下，长矛最终被震脱了手，她只能踉跄跌坐在地上认输。
通场看下来，大家的实力明显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虽然进步幅度没有路源那样夸张，但却并没有因为假期而懒散倒退。
尤其是刘方和江涛，二人全都拿到了对战胜利，且都学了路源的激进战法，出手不留任何后手防备，孤勇冒进，以一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气势打得无比凶残，将对手压制得近乎窒息。
路源算是看明白了，这俩小子刚刚完全是学婊行为，嘴上说着假期旅游去了，没有怎么练习，但身体倒是表现得很诚实。
看来即便是旅游期间，也没少在私下加练。
而在这段时间里，张白昊也从医务室重新回到了队伍里。
龙鳞学校内的医疗设备是整个德江城内最先进的一档，他断了的两颗门牙已经修补如初。
只是嘴上那个红肿的鞋印子还是没法迅速消除。
他进教室就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回到队伍中后也只和周围自己熟悉的几个同学简单聊了几句，全程没看路源一眼。
路源也没去鸟他，自顾自地观战学习。
一番摸底检测结束，全班最厉害的还是吴勇和周芸芸，二人两项基础战法已经突破五段10级，全部达到了六段。
其中周芸芸锻体格斗术六段2级，全班最强，基础兵器技击六段1级，仅低于吴勇的六段2级。
“我现在两项基础战法是双五段，实力应该能达到全班第三的排名，不过和前两名相比仍然有着整整一段的差距，接下来还得继续苦练，提升经验才行！”
“不过好消息是，现在我已经找到了用实战格斗快速提升经验的办法，再结合自己课后私下大量加练，估计只要两三周时间，应该就能完全追上，甚至是超过他们！”
路源最后默默在心中估算着。
……
“不错，看来大家暑假期间都没有荒废训练。”
对于摸底测试，邓勇还是很满意。
随即，他便开始专注教学起来：
“接下来，我们就开始正式接触大家最期待的血武功法！”
“传授功法之前，先让大家见识见识什么是血武，而作为武者，我们为什么必须要修行血武功法？”
邓勇说着时，武道综训室门口走进来了两个上课助教。
应该是早有安排，一人抱着一把大口径全自动突击步枪，一人搂着一把反装甲狙击枪。
两个助教路源都挺熟，二人正是他们班级的督训教练，分别是锻体格斗术教练雷玉，基础兵器教练张大宏。
平时邓勇只负责上课，传授完正课稍微指导后便忙其他工作去了。
他这种级别的武者班主任和路源他舅舅张宗武一样，在德江城都还有其他职责担任，只偶尔不定时前来巡视抽查。
更多时候都是这两个助理教练在监督和指导大家训练。
“大家看好了！这两样枪械，都是血日没有降临之前的单兵大杀器，即便是放在这个时代，面对没有打破基因锁修行血武的寻常人，同样是无法抵挡的存在！”
“接下来，我就让你们看看这两样热武器和血武者之间的差距！”
邓勇一边说着，一边独自走到了集训室中央的格斗场上，随即对抱着枪械的两名助教点头示意。
两名助教心领神会，端着枪分别走到邓勇前后十米左右的距离。
“哒哒哒……”
“砰！砰！砰”
二人没有任何停留犹豫，当着百多名学生的面，一前一后，无比熟练地朝邓勇一起开枪。
偌大的集训室内顿时被震耳欲聋的巨大枪声充斥，宛若炸雷。
所有学生都惊得不约而同赶紧抬手捂住耳朵。
几秒后，枪声停止。
邓勇仍然伫立在原处一步未动，整个人看起来毫发无损。
哗啦啦——
几十枚已经变形，扭曲得几乎扁平的子弹，从他身前身后的武道服外套上无力的缓缓洒落一地。
“这就是血武！大家看清怎么回事了没？”
邓勇扭头，目光平静地看向一旁的学生开口问道。
“没有……”
一大群目瞪口呆的学生一起摇头，异口同声。
虽然他们早知道打破基因锁，修行了血武功法的武者极其厉害，但此刻亲眼目睹这种和热武器的近距离对抗，仍旧感觉极其震撼。
不过其中也有一部分学生表现得很淡定，这些人大多是因为家里父母或者亲戚就是打破了基因锁的血武高手，早就亲眼目睹过了血武的威力。
比如路源。
他小时候老爸路大雄为了激励他努力训练，就经常给他表演用安保手枪抵着脑门开枪，然后从太阳穴皮肤上取下被血力压得扁平的子弹片。
“逐帧回放。”邓勇拍了拍手，语言指令下，集训室中央立刻浮现出了三维立体的回放画面。
慢放画面中，只见无数子弹射出，在接近到邓勇身前五厘米左右的距离时，邓勇宽松的天蓝色武道服之下，突然涌动出了一阵血红色的强劲气浪。
气浪和子弹迎面相撞，那些裹挟恐怖动能的合金子弹竟仿佛软泥撞在了铁板上，眨眼变形开花，一切动能都宛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最终只能洒落一地。
“我靠，这气浪就是传说中的血力气息？”
“真牛逼！如果用这血力气息攻击在人体上，岂不得把人直接秒成渣滓？”
“那得看对手有没有血力了，如果是打普通人，那肯定是秒成碎渣，对手也是血武者的话，那就有得打了。”
看着清晰的回放画面，众人咂舌惊叹。
“呵呵，过段时间等我打破了基因锁，路源如果再用刚刚那招装逼对付我，碎的就是他的腿了！没有注射基因解锁针，一切都是空谈！”
人群中，张白昊看了回放，顿时信心大增，不自觉地昂首挺胸，兴奋地振拳，又感觉自己行了。
邓勇接着道，
“我这还仅仅只是展示了打破第二重基因锁的实力，而热武器对我已经毫无杀伤力！我如果发挥三重，四重基因锁的实力，这些子弹甚至能化作齑粉！”
“根据我以往带班的经验来看，你们这群人之中，不出两个月，也肯定有人能打破两重基因锁，拥有这种超越热武器级别的超凡实力！”
说这句话时，邓勇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了周芸芸和吴勇二人。
“为什么血日降临之后出现的变异兽会那么强大？不怕导弹，甚至是无惧核弹？那是因为它们实际也打破了基因锁！体内同样存在着强大野蛮的原始血力！”
“这世界上，只有血力才能抗衡血力！”
“只有拥有血力的武者才能彻底杀死变异兽，杀死诸多威胁人类世界的未知诡异力量！”
“而我们武者的身体要积累下血力，就必须至少打破第一重基因锁！”
“大家坐下，我们开始正式修行【观血日洗体功】，借此功法来洗练体魄，打破基因锁，储藏血力！”
邓勇大声说完，众人立即按照指示原地坐下。
下一刻，整个集训室突然光线再次变化，偌大的教室转眼变幻成了一片恢弘星海，茫茫宇宙的模样。
众人只感觉自己仿佛端坐在了星海宇宙之中，这浩瀚无垠的场面，使得众人心境都不由得升华了。
突然，正当大家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星海宇宙’的浩荡景观时，头顶上方骤亮，一轮无比巨大的血色恒星显露出，孤悬在了星海宇宙的上方。
强烈的血日光芒照射而来，无比刺目，众人不由得瞳孔猛缩，纷纷皱眉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
邓勇魁梧的身躯宛若一尊上古真神，踱步在‘茫茫宇宙’中，大声说道，
“这是在以前的古修行法基础之上，利用现代科技模拟强化后的血日凌空观想图，大家抬头，收敛心神，大胆地直视血日！”
“修行【观血日洗体功】的前提就必须张目对日！配合心法将血日之威势刻画入脑海中！”
“大家坚持住，同时按照我接下来传授的详细心法尝试搬运体内气血！”
“当你们身体中的原始气血运转起来，与血日观想图产生共鸣后，就能开始一点点感应到天地间无处不在的血阳之力，从而将其引纳入体内。
再结合本身的气血，一点点炼化成微弱的血力气息，配合昨天注射的基因解锁针的催化效果，就能迅速帮助你们打破第一重基因锁！”
“只有第一重基因锁打破之后，这些炼化出的血力气息才能长久留存在你们身体之中，滋养体魄！成就血武者！”
啥？
又是张目对日？
路源按照邓勇的教学仰头，皱眉看着浩瀚星辰拱卫着的那轮无比恢弘的血日，不禁有几分神情恍惚。
当初他就是因为直视太阳，才意外来到这个世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