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掌柜媳妇打上门
莫七看着一众兄弟，见无一人为他说话。
他讪讪的笑道:“别以为我大哥发话我就带怕你的。”
“不就是编排你几句，倒是较真了。莫不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婉君不仅没等来赔罪，反而一味的助长的莫七的气焰，更加得寸进尺上了。
“人狗殊途怕也是如此的”。
若不是此刻人多势众，婉君怕也是要上前与他分说分说的。
“别等鼻子上脸给了脸不要脸，没说你是勾栏院里出来的那是抬举你了”，莫七不顾弟兄的劝阻，上前挑衅道。
张掌柜此刻倒是静若寒蝉，他哪儿和这些不要命的人打过交道。此刻他也是夹着尾巴，静若鹌鹑。
倒是大牛提着菜刀走出来，砸在桌子上。
“刀下无眼，嘴得把门”，大牛顺溜的说道。
婉君有些错愕，她原以为今日怕也是独自一人求着公道。想不到竟也是有人愿意帮的。
两方不逞多让的气焰让店里宛若置身岩浆之中，双方都嚣张跋扈的你来我往，就看谁先白败下阵来，动手是不可能的。毕竟要是传出去他莫七欺负一女子。怕也是要在江湖上被人耻笑的。
口舌之快，谁也占不着便宜。
倒是先前张掌柜迎进来的那人不咸不淡的道:“做大哥的竟也纵容小弟如此不服管教，怕也是如那姑娘所说的。若是那是有人看上你那弟兄，编排你于那弟兄只见的趔趄。你也如今日一般气定神闲的才好。”
倒不是他有多想维护那姑娘，只是这兄弟几人的做派实在令人难以苟同。
他又道：“世间并无那条规矩女子不可抛头露面，且你无凭无据胡乱攀扯二人关系，定然是个睁眼瞎的。这掌柜既无和这姑娘有过逾矩也无和你有过过节。这般如此值得你费心。怕也是见这姑娘容貌姣好罢了。”
由于他始终背对着婉君，婉君只听见他从容不迫的接着道：“你怕是想若是这掌柜为力争清白定然会舍弃这姑娘，你便好从中作梗坐收渔翁之利。那这姑娘一生便也就如你所言一般。”
“若这姑娘今日离了这店，怕也就真的进了那烟柳之地。”
见自己诡计被人轻而易举道破，莫七也是哑口无言。他确实见这姑娘长得容貌俱佳，且他们兄弟本就是那勾栏院里的看家护院，这才起了歹念。
“你是如何得知莫七是要这姑娘而非编排？”，络腮胡男人问道。
“你们身上有欢宜香的味道，虽是换了新衣。但是舟车劳顿那味道便也散开了。”
婉君不敢想象，她如今仙法无法施展。若真如那公子所言。张掌柜就此结清了那欠下的五日帮工。那她到时候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枉做了五百年的仙君了。
见那人言尽于此，并不想结怨的情形下。莫七是不得不赔罪的了。
“莫七像这姑娘赔罪。”，男人命令道。
见老大态度强硬，莫七也知道这次是真碰到硬茬了。
不情不愿道：“一时戏言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婉君并不待见他，因此也没给他好脸色。
倒是张掌柜连忙打着太极，“今日误会一场，误会一场。福星送几位爷出去。”
福星听到掌柜的叫喊，挤上前来送人出去。
见人送走了，婉君就躲去了厨房。刚才若不是那人出手相助，婉君只怕还以为只是场胡乱的编排，却不知原背后有如此细思在其中。
张掌柜也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婉君，刚才又确有对不住婉君姑娘的。但是若依旧在发生一次他想他还是会选择隐忍的。古人言：“三十而立，如今张掌柜已经年逾四十。盘下这店也是算得上落叶归根罢了。”
“张有才，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敢背着我养了个这么大的姑娘。”，只见一个粗布衣裳的女子冲了进来，直奔着柜头而去。
还未见其人，却先闻其声。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张掌柜汗毛的竖起来了。
“怎的把这尊大佛给吹来了”。
张掌柜慌里慌张，捡起账本就往房梁上爬去。他这妻子那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彪悍。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婉君和大牛以及福星三人直愣在原地。没想到快年过半百的张掌柜竟然也生龙活虎一般，飞檐走壁的爬上房梁了。
速度之快，可见这定然是熟练了的。
见四下里都不见张有才的身影，徐大凤声大气粗，几嗓子嚎下来都不带喘的。
“张有才，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着不出声，你以为今天这事就算完了。我告诉你没完。”徐大凤拿着手臂粗细的荆条，撒泼一般坐在地上。
看向婉君便直问道：“你就是张有才养在外面的姑娘。”，问完又细细打量起婉君来。仿若里里外外都要被她烧穿一般。
接着又刻薄道：“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姿色，定然是像你那外室母亲一般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外室母亲？”，婉君问。她怎不知道何时成了张掌柜的女儿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是撇岔的坏事。
“怎得，连自己什么身份都不知道，要我这个老婆子告知你。”
婉君没接这话，仰起头对着梁上的张掌柜道：“张掌柜，你何时有的我这么大的姑娘？”
张掌柜攀在房梁上，额上不停的冒着冷汗，“老婆子，你误会了。她不是我姑娘。”
徐大凤跟着往房梁上看去，见张有才死命的抱着那房梁心疼上了。
”哎哟，我滴个神仙菩萨天人哟，你要是掉下来可让我老婆子怎么活哟”，徐大凤一边骂咧一边把荆条摔在地上。
指挥道：“大牛啊，快把掌柜的接下来。小心点别摔着”
张掌柜急急忙忙道：“我真的没养外室，婉君姑娘是在这里帮厨抵银钱的。”
婉君道：“张掌柜方才不是说我欠的一百文银钱抵消了嘛，怎得此刻又说我是帮厨抵债的了。”
乘人之危这种事情婉君还是有分寸的，刚才张掌柜的那番说辞婉君可没忘。乘此机会叫张掌柜长长记性还能抵债，一举两得的事情婉君自然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