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靠什么赚银子
刚才还喊着要死要活打打杀杀的徐大凤此刻又忙上前搀扶着，一副面孔两幅嘴脸可真让几人瞧得新鲜。
婉君扯过福星袖子问道：“这掌柜娘子什么来头，一会要打死这张掌柜一会又吵嚷着救下这张掌柜。？”
福星凑近些，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嘀咕道：“这掌柜娘子原本就是这利丰村徐屠户家的姑娘，一连生了七个儿子后，那知道着徐夫人竟然老来得女生下了徐大凤，屠户家里是顿顿好菜好肉，把自家姑娘养得膘肥体壮，力大如牛。最终无一人赶上门求娶。”
“当年掌柜的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秀书生，但奈何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连老母亲得棺材本都要掏出来供掌柜得读书得时候。这个掌柜娘子不知怎得就隔三岔五往掌柜家里送粮送肉。”
福星话还未说完，徐大凤叉着腰，中气十足的道：“你两眼瞎呀，看不到掌柜的下不来不知道帮忙呀。”
福星只得撇着嘴噤声了。
两人齐齐道：“哎，这就来，这就来”。
“张掌柜你慢一些，小心别摔着。”
张掌柜抱着房梁趴在上面，撅着屁股向后拱去，好不容易挪到了顶梁柱上却不敢下来了。
大牛站在桌子上，踮起脚也还差那么几寸。大牛把脚抵在桌沿和顶梁柱的中间，一蹬腿也只把张掌柜的鞋子给扯下来。结果连累着张掌柜翻身直挂在房梁上。
直吓得徐大凤哭天喊地，两手拍在腿上。
数落着大牛道：“哎哟喂，平日里竟吃的一身膘也不见窜个，白吃了这么多年米饭。”
手里又挪过来一张桌子，爬到桌子上吩咐道：“你两扶好了桌子，扶紧实些。”
见婉君那没几两肉的胳膊，徐大凤有些不放心。
接着吩咐道：“大牛你也下去，抵着桌子。”
张掌柜挂在房梁上，手都快脱力了。两只胳膊上青筋乍起。
一脱力，直掉下来。
好在稳稳当当被徐大凤接住了，只可惜两眼一黑晕了。
“掐人中，掐人中”，婉君喊着，正要上手。却被徐大凤一掌拍掉，还不忘瞪了一眼。
好在最后张掌柜算是有惊无险的醒过来。
“算是醒了，可真是菩萨保佑哟”，说罢搂过张张掌柜抱了上去，张掌柜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徐大凤勒在怀里。
婉君立在一旁，小声靠近福星：“那后来呢？张掌柜怎么就娶了这徐娘子？”
见状，福星扯过婉君往后厨里走去。
道：“这掌柜娘子不止给张掌柜家里送米送肉，还想嫁给张掌柜。那成想张掌柜为躲这徐娘子竟然要远赴乡试。这徐娘子想着张掌柜肯定是想远走高飞一走了之，于是就撒泼耍赖说张掌柜辱他清白，迫不得已，张掌柜只得娶了。”
“这是霸王硬上弓，这不和戏文里一样嘛。莫不是一诓我”，婉君打量着福星道。
“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番说辞，不信你可问刘婆子。整个利丰村谁不知道是那徐大凤强嫁给张掌柜。”
婉君不经唏嘘，这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倒是这掌柜娘子是个传奇。也不怕嫁个虎狼窝里，吃人不吐骨头。
“后来，张掌柜果真一走了之多年不回利丰村。这徐娘子就在家等了多长时间。直至婆母辞世，里正去信张掌柜才归家置得这份产业。”
“那照你这么说这掌柜娘子倒也情根深种喽。倒显得这张掌柜不是个好东西。”
“这就看世人如何评判了。”，福星故作高深得道。
大牛端着碗盘进来，婉君见状这才想起刚才那个帮自己说话的公子。侧身从厨房里挤出去，店里已经无人了。
只见张掌柜站在柜头，徐娘子站在柜头得右边。两人中间像隔着一条河那么宽。
徐娘子见婉君出来使唤道：“这么多碗筷干放着，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还要我这个掌柜娘子来请你收拾。”
婉君没理她，一来她不属于店里得伙计，二来刚才张掌柜自己也说了欠的一百文钱一笔勾销。正要转身之际她便看见原先那人得长凳地下有个红彤彤得东西。
婉君上前捡起来，是个绣金线得红鲤荷包。那鲤鱼是用金线绣成得，活灵活现很是喜庆。
吵骂声再次传来，“这当真不是外面养得姑娘？”
张掌柜手里算盘拨得直响，厉声“都说了，这不是我姑娘，我也生不出像婉君姑娘这般容貌得女儿。你怎就魔怔一般偏要自以为是。”
“那你说这么些年，你在外面有没有，有没有...再娶别人？”徐娘子追问道。
“我在城里行踪你不是一清二楚，还如此胡搅蛮缠做什么。”
“婉君...姑...娘不是掌柜的...女儿，她是...她是....”，大牛也不知道婉君来自哪里，有些着急。
“我姓苏，叫婉君。家里着火逃难出来的。”，婉君不想过多解释，总不能说她是天上的神君偷跑出来的吧。
总之说的越多那就越会被追根盘问，这不徐娘子就抓着话头开始盘问上了。
“苏？”
“那可是大姓，大户人家咧。”
“你家是做什么的？可有兄弟姐妹？怎就你一人逃出来？”，一连三问。
“掌柜的，可还有什么吃食？”，接连进来好些客人，及时堵住了话头。
婉君道：“掌柜娘子，我的确不是掌柜再外养的孩子。至于别的是我家务事我无权向你解释。”
说罢，婉君便回了后厨。
“多谢，大牛哥”
大牛洗着锅铲，有些不自然道：“不客气。”
“辣炒鸡丝，呛炒菜花，”店里传来报菜名。
婉君便让开了些，好让大牛有施展的地方。
初到凡间已有几日，可她还是一无是处，一两银子也不曾赚到。相反才把刚欠的债结清楚，那还不算是她结的。
婉君沮丧着小脑袋，神仙日子过多了让她觉得什么都唾手可得。仙法一施便什么都有了。
到了凡间，失去她原本所依赖的她简直活着都难。五湖四海之内，地大物博。她靠什么赚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