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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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能不能讲一丢丢武德?

太阳落下,高廉派人伐木生火,就地安营。

军士们走了一天的路,十分疲惫,吃过晚饭后,除了放哨之人,所有的军士都围着火堆睡觉,不一会儿,便都进入了梦乡。

月冷风寒,林中怪兽鸣叫,惊鸟乱飞。

高廉并未睡死,而是盘腿打坐,一边养足精神,一边关注着四周的动静。

“嗖!”

箭矢的破空声,在夜晚尤为突出。

“砰”的一声响。

一名放哨的军士被箭矢射得倒飞出去!

“嗖!”

“嗖!”

又是两声箭矢破空,紧接着便是两声惨叫,

一名军士肩膀中箭,一名军士小腿中箭,这两箭都是直接穿过对方的身体,带出一篷血沫,没入林中不见。

“敌……敌袭!卟!”

第一位被射飞出去的军士竟然没死,

他胸前的护心镜为他挡住这一箭,

然而箭矢的力道太大,护心镜直接裂开,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心脉被震伤,刚喊了一句话,就吐了一大口血,直挺挺地栽倒。

熟睡中的军士骇然惊醒,慌乱间,抓起武器起身,四面环顾,想找出敌人在哪儿?

高廉本就没有睡,听到动静,立刻站起,取出黄幡一招,顿时在四周刮起黑色大风,其间黄砂滚滚,宛若龙卷,形成一道黑风屏障,将所有军士护在其中。

数去箭矢穿过黑风,失了力道,落在地上。

“莫要慌乱,敌人在正东,给我追!”

高廉瞧清箭矢方向,黄幡一指,率先朝着东面卷去,

百余名飞天神兵也跟在黑风后面,哟喝着急追。

他们每一个都是精锐,奔跑跳跃,速度极快,

虽然前方偶尔还有箭矢射来,可惜穿过黑风后,力道尽失,再无威胁。

“杀!”

“贼子休逃!”

飞天神兵怒声高吼,

可追了不足百步,前面的飞天神后口中发出阵阵哀嚎,一个个栽倒在地,惨叫跌起。

“啊!小心,地上有刺!”

“停下!”

“快停下!”

……

后面的飞天神兵闻声,立刻停下来,用火把往地上一照,路上竟然铺了许多铁蒺藜,

“无耻!”

“卑鄙小人!”

“小贼,有种给爷爷出来!”

“小爷抓到你,定将你碎尸万断!”

……

飞天神兵叫骂不断,可惜始终不见对方现身。

高廉气得脸都青了,从腰中取出一个聚兽铜牌,口中念念有词,一手捏决,朝前一指:“去!”

聚兽铜牌中冲出许多猛兽毒虫,一路趟过铁蒺藜,朝着正东追去。

柴宣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并不惊慌,翻身上马,道:“撤!”领着栾廷玉和时迁纵马离开。

一边逃,柴宣一边回头看。

发现那些猛兽毒虫只追到二三百步,便无法再追,原地嘶吼。

“或许,三百步,便是他聚兽铜牌的控制距离!”

柴宣想到此处,勒马停下。

“公子,怎的不逃了?”

时迁问道,

他第一次见识到高廉的法术,着实吓得不轻,

就算柴宣之前已将高廉的手段告诉过他,

可听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

栾廷玉走在最后,他也跟着停下,回头看去,见到那些猛兽也不追来,心中存疑,道:“公子,这是何故?”

柴宣笑道:“若我没猜错的话,那些猛兽毒虫,不可离开高廉太远,最多三百步,栾教头,射一箭试试!看能否射杀那些猛兽。”

栾廷玉见公子都不怕,他又岂会胆怯,取箭便射!

“啪!”

箭如流星,正中一头猛虎,那猛虎身上爆开一道金光,像气球一般破了,化为一张黄纸在空中飘飞。

“哈哈哈……什么猛兽?原来是假把式!”

栾廷玉豪气顿生,一连数箭射出,每一箭射爆一头猛兽。

高廉看得心都在滴血,

奈何对方有马,他只能步行,追不上对方,

而对方的箭术了得,竟然能将他的符兽射死。

高廉只得收了猛兽,气得差点吐血,破口大骂:“兀那小贼,可敢报上姓名?”

柴宣没有理会他,道了声:“走!”

带着栾廷玉和时迁离开。

这里树木太多,又在夜间,不利于弓箭作战,

柴宣今晚的目的,就是惊挠对方,让他们踩中铁蒺藜,产生一批伤员。

目的已达成,该走了!

他喜欢将自己的计划分为多个步骤,

每个步骤一旦完成,便会撤离,从不贪功冒进。

作为一名优秀的猎手,

柴宣从不缺乏缺心,也很享受戏耍对方的过程,

看着对方一步步陷入绝望,是一种非常令人满足且又十分变态的享受。

高廉越是暴跳如雷,他越有成就感!

……

高廉阴沉着脸,望着柴宣远去的方向,咬得牙齿咯咯直响,

受伤的军士正的接受包扎,呻吟声此起彼伏,看来今晚又别想睡个好觉了!

“小贼!我早晚一天,要将尔等抽筋剥皮!”

高廉暗自发誓,气得直跺脚。

王进却是大感痛快!

刚才那一轮箭袭,他平身少见,对方分明在五百步开外,却能射伤飞天神兵!

这等臂力,哪怕是他也做不到!

“射得好啊!不知是哪位好汉!若我能在临死前见上一面,向他道一声谢,也算死得瞑目。”

……

天亮,高廉一众,折腾了一夜,强打起精神,继续赶路,

他们想尽快赶到下一个驿站,到那里弄些马匹骑乘。

昨晚遇袭,伤了二十五人,其中十七人被铁蒺藜所伤,八人被箭矢所伤,

更可气的时,被铁蒺藜伤的都在脚底,单脚受伤者,还可拄拐前行,双脚皆伤者,无法走路,高廉命人砍树,做成简易担架,两人担一人,

如此以来,走得越发慢了。

约莫走了十余里,离下一个驿站不到十里路。

面前一条河,一座双拱石桥横于河两岸,

河水缓缓流淌,波光鳞鳞,

河中还有一艘老旧乌篷船,一位船老大正摇头浆,唱着渔歌。

高廉无心欣赏,带着一众军士,垂着丧气地走在桥上。

此时,乌篷船正在划到桥下,船老大高声叫道:“这位将军,您要买鱼吗?”他手中还提着一条十来斤重的鲤鱼。

高廉一众闻声,都看朝下看着他。

船老大似是吓了一跳,手中的鲤鱼尾巴一甩,从他手中挣脱,掉入水里。

“哎呀!我的鱼啊!”

船老大急得大喊。

“哈哈哈……”

桥上的军士们见船老大跑了鱼,乐得大笑。

然而,就在此时,

岸边的芦苇中射出一支冷箭,直接将高廉射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