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三国:从猎户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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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且说那杨方,待卸下负担之后,便缓缓与杨心轻言细语简单交待了几句。随后,但见他神色郑重地拿起那张经由自己用硎刃精心剥得一干二净的兔皮,紧紧地握于手中,而后毅然决然地重新迈出了自家院门。

今日进山,着实可谓是顺遂至极。才刚刚踏入那虎头岭的地界没多久,便极为幸运地发现了那只青羊。

即便此刻已然折返回来,夕阳仍旧尚未落山,然而那夕阳却隐匿在了那厚厚的云层之下,让人着实难以看得真切分明。

那层层叠叠的云层仿若一层神秘无比的面纱,将夕阳的余晖遮挡得严严实实,仅仅隐隐透出些许朦胧的光亮,如此这般,给整个天地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又略显黯淡的色彩。

杨方静静地站在院门口,双目望向那被云层遮蔽的夕阳,心中一时间思绪万千,手中的兔皮似乎也承载着他此次进山的种种经历与独特感受,沉甸甸的,仿佛有着无尽的故事。他微微眯起双眼,那模样似是想要竭尽全力透过那云层,去看清夕阳的真切模样。

他微微眯起那如墨般深邃的双眼,仿若要凭借着那一抹犀利的目光,硬生生地穿透那层层叠叠的云层,只为能够清晰地看清夕阳那仿若被轻纱遮掩的真面目。又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在深深思考着接下来的路究竟该如何去走,是该勇往直前,亦或是另辟蹊径。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般安静,静得仿佛能听见时光悄然流淌的声音。唯有那偶尔轻轻吹过的微风,似是带着几分俏皮,轻轻地拂动着他的衣角,那衣角随风微微飘动,仿若在与他默默交流着什么。那风似是在轻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又似是在给他传递着某种神秘的启示,而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任由微风与自己交流着,整个人仿佛与这周围的静谧融为一体,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空灵与悠远。

不过在归来途中,杨方留意到亭庄中其他人家散养于院中的老母鸡皆已归巢。那一只只老母鸡,或慢悠悠地踱步,或在角落里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此刻皆已寻得了归家的安稳之处。

想来少说已然至酉时,那西沉的落日余晖渐渐黯淡,天色也开始变得昏沉起来,距离全然天黑至多仅剩下半个时辰。

倘若当真乃是尤三伙同他人谋害了老癞子,且还妄图进一步加害牛喜以作替罪羊。那尤三之恶行,实乃令人发指,其心思之歹毒,手段之狠辣,远超寻常之泼皮无赖。

如此阴险狡诈之人,说不定何时便会将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或在某个月黑风高之夜悄然来袭,或在光天化日之下设下陷阱。如此一来,这榆亭往后只怕难得安宁,往日的平静或许会被彻底打破,四处都可能潜藏着未知的危险。自己着实应当尽早做好应对之策,或加强防备,或寻得他人相助,务必不能让那恶人的阴谋得逞,定要守护好这一方土地的安宁与祥和。

而其一,自是需确认此乃自身阴谋之揣测,亦或确凿之实情。那思绪仿若纷飞之柳絮,在心头不断飘荡、摇曳。究竟这是无端的臆想,还是那板上钉钉的真实情形,一时之间竟如那迷雾般,令人难以捉摸得透。

至于何以验证,自然乃自尤三之踪迹以判之。尤三之踪迹,便似那解谜之关键线索,需得细细探寻、斟酌。

或可从其日常所行之路径,所到之场所,所接触之人等诸多方面,逐一排查、分析。犹如在那错综复杂的迷宫中,寻觅那唯一正确的路径一般,谨慎而又专注,只为能从那丝丝缕缕的踪迹之中,判定出事情的真相究竟为何,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迹象,不遗漏任何一点可能的线索。

榆亭之地,乃百户聚居之所,家家户户皆具养鸡种菜之小院,景象颇为寻常。然即便那最为显赫之尤氏本家宅院,其占地亦不过区区两三亩许罢了。且除却那少部分因田地缘由而居于外围之人户,榆亭之住宅面积着实有限得紧,勉勉强强仅相当于前世那半条商业街之规模罢了。

只见那杨方行色匆匆,脚步不停,未几之时,便已然踏入那亭庄之中最为气派之住宅内。那住宅大门巍峨耸立,门上牌匾高悬,彰显着不凡的气势。

杨方迈入宅内,只见庭院深深,回廊曲折,雕梁画栋,美轮美奂。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水池点缀其间,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园内花木繁茂,绿草如茵,阵阵花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杨方一边走着,一边暗自赞叹这住宅的精美与气派,心中也不禁对即将见到的人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轻叩那陈旧的门扉,发出“笃笃”的声响,在这寂静之中显得格外清晰。未几,便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便有一妇人,身姿端正,手中端着簸箕,缓缓前来应门相迎。

抬眼望去,观那院中景致,仿若这妇人刚刚饭后,正在那专心致志地挑拣黄豆之态,那簸箕中的黄豆粒粒饱满,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微的光泽。

“杨家九郎至此!”此妇人乃尤三之母,众人皆亲切地称其为兰婶。

想当年,她的丈夫早早地便已逝故,然而,她背靠尤氏家族,又且她那腰围即便于众多农妇之中亦堪称壮硕无比。

正因如此,使得尤三自幼未曾受半点丧父之委屈,在其成长的道路上,始终有母亲那坚实的臂膀为其遮风挡雨。兴许正因这般,其行事方才这般毫无顾忌,肆意张扬,仿佛世间一切都难以束缚他那不羁的灵魂,他就如同那脱缰的野马,在自己的世界里纵情驰骋,不管不顾他人的目光与看法,只一心追寻着自己心中所念所想。

“兰婶,长老可于家中?”杨方言语之际,其视线悄然无息地掠过院中。那目光犹如灵动的游丝,不着痕迹地在院子的每一处角落轻轻扫过。

尤家本宅,占地甚广,宛如一座小型的城堡般威严耸立。然而,其大部分面积乃是那占地广阔的正院祠堂,那祠堂庄重肃穆,仿佛承载着尤家历代的传承与故事。

除此以外,仅前后两个偏院可供居住,尤三那孤儿寡母,正是居于其中前院。那前院虽比不上正院祠堂的气派,但也有着独特的宁静与温馨,仿佛是尤三母子在这庞大宅院中独有的一方小天地。

而显而易见,那生性闹腾的尤三,此刻并未在宅中。仿佛那平日里充满活力与喧闹的身影,在此时此地凭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一片寂静的氛围,让人不禁在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好奇与疑惑,那尤三究竟去了何处,又在做些什么呢。

闻得杨方乃是前来寻“长老”,那妇人当下便狠狠地翻了个白眼,那神态之中满是不屑与厌烦。若非瞧见杨方手中那张品相上佳、毛色柔顺且毫无瑕疵的兔皮,仅凭其那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废物模样,她又怎会如此殷切。

想着这些,妇人言语间自然也添了几分不耐,好似多说一个字都极为不情愿般,冷冷地说道:“在家呢,你自个儿进门去见吧。”

杨方并未理会妇人态度之转变,仿若未闻那妇人话语中的不耐之意。他神色平静,手提那张兔皮,大步流星地朝着主院行去。那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似踏在坚实的土地上,带着一种决然与无畏,丝毫不为妇人的态度所影响,只一心朝着要见“长老”的目标而去。

于那几乎终生皆需为生计劳碌奔波、殚精竭虑之农人而言,除非乃是有求于人,或是同宗姻亲,否则断无人会与汝论及何人情世故。那世间之现实,往往便是这般残酷无情,令人无奈叹息。

杨方既无暇亦无心与这些庸碌之辈一般见识,更是全然匮乏此般意愿。其心有鸿鹄之志,岂会将精力与心思耗费于此等琐碎之事,故而对这些人这些事,皆视若无睹,不屑一顾。

尤氏祠堂,恰坐落于正院之主位,那青砖质朴无华,仿若承载着悠悠岁月的沉淀,每一块都散发着古朴的气息,陶瓦沉稳厚重,宛如历经了无数风雨的洗礼,静静地覆盖在祠堂之上。

两匹石马,气派非凡,犹如两位忠诚的卫士般,毅然立于门前,那石马雕刻得栩栩如生,肌肉线条流畅,神态威严,虽其高度,仅约半人而已,却自有一番威严庄重之气势。

由柏木精心制成的四扇祠门,光滑油亮,可鉴人影,且隐隐有桐油之香气悠悠传来,显见是有人时常定时为之精心刷油,悉心维护,方才有如此这般光亮可人的模样。

此刻,天色渐趋昏黑,宛如一层神秘的黑纱缓缓笼罩大地。其中两盏雁足铜灯,光芒绽出,那温暖而昏黄的灯光,仿若暗夜中的灯塔,虽不算十分明亮耀眼,却也使得杨方尚可依稀分辨出那其中所供奉着的祖宗牌位,那一块块祖宗牌位,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承载着家族的历史与传承,静静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不过,此实乃甚为少见之举也。那尤氏崛起于光武一朝,彼时之情境,尤氏之后人皆言之凿凿,声称其乃刘秀之亲卫将军,只因不慎触怒奸臣,方才惨遭罢免,故而未能给后人留存诸多浮财。

然而,且细细观之尤氏之家底,大抵便可断定此乃后人牵强附会之说法罢了。那尤氏家族之中,所存财物寥寥,宅邸亦非奢华宏大,不见丝毫曾有显耀地位之迹象。

若其真是刘秀之亲卫将军,即便遭罢免,又岂会如此寒酸,毫无昔日荣光留存之痕迹。且观其家族之人,言行举止间亦无那种久居高位者之风范,气质平庸,不似出自那般高贵之家门。

如此种种,皆清晰地表明,所谓尤氏乃刘秀亲卫将军之说,不过是后人硬生生编造出的牵强附会之言论罢了,实难令人信服。

且先莫论其他事宜,单单仅是这两盏铜灯,那可是昼夜长明,所耗费之灯油钱,尤氏看上去貌似皆呈现出有些难以承受的模样。

仅仅只会在一些极为重要的日子前后,方才舍得将其点亮,以此来作照明之用。这般情形,着实是让众人对尤氏所谓的出身,不由自主地心生诸多疑虑与揣测。那尤氏后人所言究竟存有几分真实,又有几分虚假,实在是一件极为耐人寻味之事。

其家境之窘困状况,仅仅通过这一点,便已然清晰可见一斑。那两盏铜灯,仿佛也在默默诉说着尤氏生活的不易与艰难,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它们的明灭似乎也见证着尤氏家族的兴衰起伏。而尤氏后人的言语,就如同那飘缈的云雾,让人难以捉摸,真假难辨,在人们的心中不断地泛起层层涟漪,引得众人纷纷猜测、思量。

而至于那些各乡大族祠堂所配备之学堂、药房,更是无从提及。

待辨认出真正有人居住之所后,杨方徐缓行去。然尚未靠近,便察觉其中有二人正在交谈,从声音分辨,其中一人乃是榆亭三老尤厚,另一人似是其婿,现今担任榆亭游缴之范雄。

只是甚为可惜,自己此番前来,着实是有些太迟了些。待自己抵达之时,那二人已然将正事商谈完毕,莫说有用之信息,便是丝毫之言语,都未能入耳。

“那此事便劳烦岳丈了,小婿于此敬候佳音便是。”其声朗朗,言辞恳切。

“不过小事一桩罢了,倒是绣儿她近些时日如何?在夫家可还过得顺遂如意?”那言语之间,满满皆是关切之意,仿若对绣儿的状况极为挂怀。每一个字,都似带着丝丝缕缕的担忧,在这空气中缓缓飘荡开来。

……

鉴于此,杨方刻意地加重了自己的脚步,那脚步声在这一片寂静的氛围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可闻,仿若无事一般朝着那扇房门缓缓徐行而去,他的每一步都好似带着某种坚定不移的决心。

在这静谧的环境里,那脚步声仿佛是被放大了数倍,一下一下地敲击在地面上,也一下一下地叩击在人的心头,清晰可辨的声响在空气中不断回荡着。杨方就这般一步一步地走着,神色沉着,目光坚定,虽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内心早有谋划。

果不其然,那二人很快便察觉到了杨方的逐渐临近。他们的目光几乎是在瞬间便聚焦在了杨方的身上,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疑惑与高度的警觉。那两道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地射向杨方,似乎想要穿透他的外表,探寻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意图。他们的身体也不自觉地紧绷起来,进入了一种戒备的状态,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不知缘何,尤厚那双眼眸在瞧见了杨方手中的兔皮之际,神色竟是以肉眼可察的速度阴沉了下来,仿佛那兔皮之上隐藏着什么让他极为不悦甚至是厌恶的秘密一般。

那阴沉的神色恰似乌云般,迅速地笼罩在他的面庞之上,使得原本就已然有些紧张的气氛,此刻更是如同被一块巨石压迫着一般,愈发的压抑起来,仿佛让人的呼吸都变得艰难了几分。

“杨家九郎,因何事而来?”杨方稳稳地站定,他那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一棵傲然屹立于悬崖边的青松一般,坚韧且不屈。他的目光沉静如水,仿若深潭般平静无波,然而其中却又隐隐透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深邃之感,就这般静静地望向那二人。

只见他手中紧紧地握着那兔皮,仿若这兔皮承载着某种关乎生死存亡的重大意义一般,那用力的程度,竟使得他的指节都微微泛起了白色,好似那指节处的骨骼都要冲破皮肤的束缚,凸显出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也受到了某种感召,变得有些凝重起来,隐隐有着一丝紧张的气氛在悄然弥漫开来,如那无形的烟雾一般,渐渐地笼罩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众人的呼吸都不自觉地微微放缓,似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打破这如剑拔弩张般的微妙平衡,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此前,承蒙长老诸多照顾,晚辈心中着实怀有深深的愧疚之意,故而一直思量着,定要以此物当作谢礼,以此来报答长老的恩情。然而,即便杨方已然恭敬地递出手中那柔软的兔皮,尤厚长老那眉目之间仍是隐隐透着些许不喜,声音低沉如闷雷般道:“当真仅是如此?”那话语之中,似是带着几分怀疑,又似有着几分不满,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正的心思。

杨方自是毫不犹豫地用力点了点头,神色之间诚恳得简直无比纯粹。那模样,仿佛是要将自己内心的诚挚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一般。见此情形,尤厚长老的脸色这才缓缓地舒缓了许多,如同那紧绷的琴弦渐渐松弛下来。他那粗糙且布满岁月痕迹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柔软的兔皮,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抚摸着一件珍贵的宝物。而后,他缓缓开口说道:“你这小辈也算是有心了,既然你父已然失踪半载有余,我便向上面求个情,看看能否免了他那份赋税。”

听闻此言,杨方的心中不禁猛地怒骂一声:“这该死的,死人的钱都不放过!”然而,表面上他却仍旧是极为礼貌地回应道:“多谢长老,晚辈一定牢牢谨记在心。”那话语之中,满满的都是恭敬之意,仿佛是一个极为谦逊有礼的晚辈在聆听长辈的教诲。可那低垂的眼眸深处,却隐隐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愤恨之色在悄然闪烁,仿若黑暗中若隐若现的火苗,虽被极力压制,却依旧顽强地跳动着,透露出他内心深处那难以言说的情绪。

即便如此,那尤厚丝毫未曾有留杨方在此喝口水、稍作歇息的打算,反倒是满脸皆透着不耐烦之色,极为随意地摆摆手,继而沉声道:“知道便好,切记莫要误了月底的赋税就好。这天色啊,也着实不早了,你也快快回去吧。”其言语之间,尽显敷衍与逐客之意。

杨方此次前来,本就仅仅是为了探查尤三的去向罢了,如今见得这般情形,自然更是不会在此多做停留。他神色平静如水,不见丝毫波澜,动作利落地简单作揖行礼,而后便毅然决然地转身,迈着沉稳如山的步伐,一步一步坚定地离开此处。那背影在昏黄的光线中渐行渐远,仿佛带着一种决然的笃定,似要迈向未知却又充满可能的前路。

而那望着杨方渐行渐远的背影,一直沉默不语的范雄,在此时却蓦地出声道:“此乃杨武那孩子吧?瞧着着实生得一副好筋骨,且也还算知晓些礼数,当下咱们正好缺人手,要不将他也拉拢入伙来?”

范雄的话语在空气中缓缓回荡,仿佛带着某种期许与试探。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杨方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若有所思。

尤厚听闻此言,却是缓缓地摇摇头,其语气凝重如沉石,缓缓道:“可这小子啊,骨子里比尤三还要浑。如今他已然没了父母,已然彻底没了软肋,只怕是更加难以拿捏得住,此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尤厚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思虑与担忧,仿佛杨方是一团难以掌控的火焰。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权衡着其中的利弊。那凝重的语气,仿佛在诉说着此事的棘手与不易,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沉重起来。

……

杨方缓缓行出尤宅,举目而望,那太阳已然完完全全地隐匿了踪迹,天空仿若被墨色浸染,呈现出一片昏暗之象。恰在此时,那乌云宛如鬼魅般悄然聚拢而来,竟将那轮明月遮蔽得严严实实,一丝一毫的月光都无法透出。如此一来,周遭的天色愈发显得昏黑,恰似那沉重无比的铁幕般,沉沉地压在人心头,令人几近窒息。

已然确切地知晓尤三并不在家中,这一发现使得杨方心中对自己的猜想愈发笃定起来。他那锐利的目光悠悠投向北路七里外的那段绕山路,在他的思忖之中,那里无疑便是最有可能成为动手之地的所在。

需知,那经常取人性命之人都深深明白,杀人或许还算得上容易,然而抛尸却极为艰难,更何况还要将杀害老癞头的罪名如此巧妙地栽赃嫁祸到一个已然死去之人的头上。倘若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那牛喜恐怕早已命丧多日,而尤三布置现场的举动才不过刚刚拉开序幕罢了。而眼前的这所有一切,于杨方而言,毫无疑问乃是自己行动的绝佳契机。他暗下决心,定要紧紧抓住这个时机,务必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还世间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