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恩情
‘运力心法……加强气力整合效果？’
修炼多门基础炼力武学，居然还有这等好处？！
陈渊脸上喜色难以压抑。
这是他之前把时间花在青玉手等几门武学上之时，从没预料到的。
他原本研究黄庭玉册时，倒是尝试过能否将其它武学融入小燕翅拳中，增添几分变化。
后来发现玉册虽然的确能取其他武学之精华，融入小燕翅拳中。
但一来会增加修炼难度，为修行计划带来不可预知的影响。
二来融合后的武学，极可能导致燕翅拳经这门入微之法无法起到突破效果。
条件不支持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放弃。
没想到如今倒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过陈渊很快还是压下了躁动，仔细分析起了黄庭玉册所提供的信息。
依照玉册提示，这所谓的运力心法，是在他两门基础炼力武学圆满之后，以之为基准，推演出来的统合法门。
能够让两门武学锻炼所得的武者筋肉，联系一处，从而起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其中含义不难理解。
似小燕翅拳这等基础炼力武学，炼成后凝聚的特殊筋肉，是与武学本身运力导引方式相挂钩的。
若是以小燕翅拳练就的筋肉力量，便不能用青玉手的运力之法调动，也无法应用在青玉手打法之上。
这也是炼力基础武学获取不难，却极少有人在这个阶段修炼多门武功的原因。
不仅耽误修炼时间，影响突破，还无法加强多少实力。
得不偿失。
而玉册汇合两门武学推演出来的统合心法，便能做到将两门武学所凝筋肉之力，汇而为一。
使得陈渊在施展打法之时，不管是运用小燕翅拳，还是青玉手，都能调动两门武学所带来的力量进行加持。
比起同境武者而言，显然便要优胜许多。
当然。
这还不是关键。
重点在于两门武学统合之后，原本单独一门武学所无法调动的部分人体气力，也会加持进来。
这意味着陈渊即便只是炼力小成，却能将自身气力整合的程度，做到超越当前境界的层次。
甚至于当他练就多门涉及身体各个部位筋肉凝聚的基础武学之后，还能在当前境界，便逼近炼力大成的气力掌握。
乃至不需感悟所谓拳势，也可直接贯通周身气力，迈入炼力大成之境！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果然世间意外有好有坏，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到来。’
陈渊精神振奋。
身负黄庭玉册，又已经迈入炼力小成之境的他，在基础武学修炼上，本就速度惊人。
譬如青玉手，炼力小成之前，他随便抽些时间研习，进度就不慢。
突破炼力小成后的这半个月，基本也没花太多心思在这上头，却能直接修得圆满。
若是将大部分时间用在这类基础武学修炼上，兴许他每十天半月，就能炼成一门。
而等到他寻得足够多的武学，把周身筋肉全部转炼成武者特有的炼力筋肉。
再借助黄庭玉册，推演出统合运力的心法。
岂非便能直接突破炼力大成了？
走这条路子唯一麻烦的地方，或许就是武学的收集了。
但基础炼力武学本就没那么珍贵，以陈渊现在的条件，买上几门还是买得起的。
哪怕购买武学秘籍不太方便。
他也可以凭借黄庭玉册偷学武功的效用，想办法找人‘学习’。
将这些梳理明白，陈渊便把心思放在了黄庭玉册之上。
他如今已经掌握了五门基础武学。
其中《小燕翅拳》、《青玉手》、《小玄鹰拳》这三门武学，涉及的人体筋肉凝聚部位，大多在手臂、脊背之上。
余下《阴风刀》、《飞龙腿》两门，与拳法之流倒是有些区别，但显然还不足以覆盖全身。
‘依着这几门武学涉及的人体筋肉凝聚部位来看，我起码还得收集一些腿法、指法、硬功、关节技……方才能将周身炼得圆满。’
‘而且基础武学修炼没有隐患，我掌握速度又快，此事不能拖延，得尽快找到武学获取门路……’
陈渊陷入沉吟，回顾记忆中相关信息来。
很快便有了几分所得。
他依稀记得，自己在雪月楼做事这段时间，其中接待过的某位女客，似乎便做着相关生意。
正好，那位女客本身也是武者，基本上每隔一两天，都会来雪月楼享受推拿服务，借此促进气血活络。
而且对陈渊的技术还十分满意，也算是熟客了。
‘这是个方向，但此事关键，不好全部依托在一条路子上，赵师兄帮派出身，消息灵通，家里生意涉及不少灰产，也可考虑，再就是韩府、邱师姐……’
陈渊寻思这些，计划渐渐明晰。
转而收敛神思，注意集中在黄庭玉册之上，默念道：‘推演！’
【统合运力心法推演中！】
【推演时间：十二时辰。】
陈渊没有多看。
平复心绪，躺回床上，便带着几分期待，合衣睡下。
很快陷入了沉睡之中。
…
翌日。
起了个大早的陈渊，先是在去韩府上工之前，找了邱瑜一趟。
以触类旁通的理由，询问了一番基础武学获取渠道的事情，没有得到相关门路。
便又到了韩府，在陪练结束后请教了韩妙珺一句。
可惜的是，韩妙珺虽然身份尊贵，门路也不少，但由于师父给她做了练武详细规划的原因，只是专注自身修行，并没有涉及太多江湖市井消息，也无法提供帮助。
而赵合这边，不仅人没来武馆，陈渊去家中问了消息，才知道对方竟然还出城办事去了。
无奈之下，陈渊也只得把希望放在了雪月楼那位女客身上。
好在。
这次的探问结果，倒是没有让他失望。
…
光线昏暗，香气萦绕的房间中。
陈渊一身白色麻袍，面上是一块露出下半张脸，雕刻着梅花的银质面具。
他站在床榻前，身子微微压低。
涂满了花香精油的双手，贴在一只肉感十足，丰润白腻的修长大腿之上。
一下一下，有节奏从小腿开始，循着筋络推至根部。
将手下玉嫩的大腿肌肤激得微微泛红。
“唔~”
娇媚的低吟声响起。
紧接着，声音主人慵懒道：“从梅先生一身力道掌控上看，你多半炼力小成不久，眼下正是该打磨根本图的时候，如何还要收集别家基础武学钻研？”
“触类旁通是有几分道理，但其中好处未必有多少，反倒是耗费的时间不少，如此只怕有些得不偿失。”
陈渊面色微动。
手上动作虽然不见停滞，心中却有些惊讶。
眼前这个正在享受他服务的这个赤身女子，名为向文绮，是云山城东区一家商会家族的主家夫人，不仅身份不凡，自身还是一位武者。
陈渊知道对方是个凝血境的武者。
不过却没想到对方单凭他手上气力掌控情况，便能分析他如今大致境界。
这给陈渊提了个醒。
若是真有意藏些手段，面对凝血层次以上武者，只怕还得多加注意。
当然惊讶归惊讶，陈渊倒也没忘了自己主要目的。
通过刚才服务过程中的一些交谈，他已经确定了向文绮手中的确经营着武学秘籍相关的生意，而且言语间也愿意提供一些帮助。
这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
他继续维持动作，似作不经意的按在对方腰下挺翘之上，用足技巧。
瞥见妇人收紧的腰部肌肉，以及微微挺直的双腿，感慨道：“夫人境界高妙，不想这样都能判断小人武道境界，小人的确破入炼力小成之境不久，如今搜集武学，触类旁通之心是一方面，更多却因为眼下城中局势不稳，一时又难突破更高境界，寻思多掌握几门武艺，多些自保之能罢了。”
“除此之外，也想留着做个资本，日后若是遭遇事情，秘籍记忆在心，总比随时会遗失的外物，更适合作为周转之用。”
“嗯~”妇人喉咙里发出一声舒畅的浅吟：“没想到梅先生年纪不大，为人倒是老成，未雨绸缪，属实难得。”
“基础炼力武学，并非我手下产业专营，先生若要求取，只怕还得费我不少心思，虽说这东西算不上什么价钱，但同样也代表着与先生做这生意没我什么好处，那么我为何又要帮先生这个忙呢？”
陈渊早有准备。
妇人不知什么情况，日来雪月楼，除了武道推拿需求，其它方面也很旺盛。
只是之前陈渊不愿惹麻烦，都是浅尝辄止。
如今有了需要，付出些‘代价’无可厚非。
他手上一探。
轻拢慢捻抹复挑。
“先生倒是知我所需，可此前为何总是不愿费力于此？可是嫌小妇人给的赏钱不够？”
一阵吟唱过后，妇人幽怨出声。
陈渊摇头：“夫人此言差矣，我雪月楼自来便是十分规矩的场所，这服务算是小人感念夫人恩情，自愿报答一二罢了。”
妇人忍不住道：“先生可想过换处地方当差？譬如做个私人供奉什么的？”
陈渊笑笑：“若能为夫人单独服务自然是好的，只不过府上地方太大，人也太多了些。”
妇人这才从余韵中惊醒。
的确，这类事情，也就适合在雪月楼做。
她沉吟道：“先生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帮你安排，不过往后……”
陈渊若有所指，微微笑道：“夫人的恩情，自然是还不完的。”
妇人回过身来，‘丰厚家资’显露无余，毫不吝啬。
尚余红潮的面上此刻更是颇见几分满意。
她起身收起双腿，摘过轻纱披上：“东西我会差人送到雪月楼来，倒也不必先生才付出什么，只当我拿来结交雪月楼的姐妹便是。”
“不过在此之前，只怕还得先生去把陆夫人叫来，做个遮掩。”
陈渊对此并不见怪。
雪月楼的女客，不管是成没成亲，家中有没有夫婿，大部分其实都知道她们在这里找乐子。
只不过介于这地方的确是个结交后宅的好场所，涉及的人还都身份地位不凡，方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娱乐归娱乐。
若是知道自家夫人或者姐妹给陈渊这等雪月楼的侍者专门送礼。
那情况可就不同。
“多谢夫人，有劳夫人稍待，小人这便去请陆夫人过来。”
陈渊贴心的替妇人穿戴妥当，方才离开了房间。
不多时，便将一名模样尚可的中年妇人带了过来。
随后没多久功夫。
他独自离开了房间。
不过房间内的两名女客，却免不了就他的事情多谈几句。
“妹妹怎么还要送人礼物？咱们来这地方玩归玩，可不该动了感情。”
说话的是陆夫人，言语间有些顾虑。
“姐姐当我是什么人？区区一个侍者罢了，便是有些手段，岂能叫我动了心？此人颇有几分天赋，年纪不大，武道上所得却是尚可，结个善缘而已。”
向文绮语气淡漠：“况且便是有些想法又能如何？我家里那位还管不到我头上。”
“这……”陆夫人语含艳羡道：“倒也确实，妹妹乃是昌国高门所出，似丰国这等地方的世家大族，都求一昌国贵女而不得，你家那位能娶到妹妹，已是走了天大的运势，本也不敢说你的不是。”
“不过话虽如此，妹妹只怕也还是多注意些才好，雪月楼中侍者，都是底层出身，尤其学了几分武艺之后，自觉有了前程，心思甚多，少见几个知恩图报的，结个善缘无妨，却没必要太过上心。”
“多谢姐姐提点，小妹省得。”向文绮微微点头，转道：“如此，那侍者的事情，便有劳姐姐帮忙遮掩遮掩了，我家那位虽管不得我，到底不会愿意见我与谁太过亲近，若是因此害了那侍者，也是不好。”
“妹妹放心便是，你我关系，何须说这些……”
…
陈渊不知向文绮如何安排。
不过他深知这些来雪月楼找快活的贵妇人，私底下越是糜乱，表面上便越要讲究风光霁月，由不得半点坏名声外传。
加上他在雪月楼做事，也很注重自己的安全问题，每个客人基本都做过一些了解。
甚至还因此动用过黄庭玉册，结合各路推拿手法，推演出了一些特殊技巧，借此在服务之时，松其心神，于对方不知不觉就探查出了许多信息。
借此操作，陈渊对于手上客人，尤其是熟客，个人情况如何还算比较清楚。
为此将自己在各方面武学秘籍的需求提出之后，他便也没再就此多纠结。
如今的他，只对黄庭玉册即将完成推演的运力心法比较关注。
只要确定了心法功效能够达成破境目的。
等向文绮答应的武学秘籍送来，他便有机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修得炼力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