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迎春惜春
“二哥你风寒彻底好了吗?”
迎春小心的开始关心贾琏的情况,之前贾琏一直病着,准确说也不算病,只是大病的后遗症,嗓子一直咳。
他以此为理由,为自己换了瓤子的事打掩护。
好在他这次病的确实严重,最终在他故意卖惨下,贾赦帮他在贾家族学那边请了长假,请假这段时间,他虽每日都囚在屋里,却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前世的他是学中文的,一方面是自己感兴趣,另一方面想着毕业后从事相关行业。
谁曾想学是上下来了,市场却饱和了。
年轻人连孩子都不愿意生,学校大量裁员,招收的教师人数也在下降。
最大用人地方没了,剩下的期刊报纸更是不用多说,在网络的席卷下,更是卷麻了。
大学生进去之后就是牛马,管你什么大学毕业的,来了这就是牛马。
他就是这么被动卷着,如今穿越,倒是可以让他研究喜欢的,说不准还能以此恰饭。
但他却不太打算去考科举,一是太难,二是时间不等人,贾宝玉过了年就七岁了,等他将功名考上,荣国府早就被祸害完了。
再另外文武不同路,他一个武勋世家的公子哥,科什么举。
即便是科举,走的也是武举。
然.......贾琏扫了一眼自己那手无缚鸡之力,花架子的胳膊,武举也算了吧。
他这显然已经过了学武的年纪,即便文化课过了,武考也不一定能过。
毕竟能开二石弓百发百中的人,实在少之又少,偏这还只是最基础的考核。
剩下的什么骑马打移动把子。
想起了前世自己在路边打气球经历的贾琏表示,放哪儿打,他都不一定能打准,更别提移动着打能飞能跳,还有点智商,懂得躲避又行动敏捷的猛禽小动物。
他还是按规划老路走比较好,先去国子监镀金。
毕业后顶着监生的名头,让贾赦找关系直升京营。
依荣国府在军中的人脉以及影响力,不出三年,他就能从普普通通的校尉升成从五品或正四品的守备。
届时去西北再镀一层金回来,前途不可限量,怎么还不比王子腾强。
但这前提是他能去得了国子监才行,不然就是水中花,镜中月。
所以他得努力。
“二哥?”
越想越觉得美的贾琏,开始傻笑,这模样将年纪小的惜春吓的够呛,忍不住抬手在贾琏的眼前晃。
随着手臂的晃动,贾琏没什么反应,这将惜春看的有些急,完了,完了,她这二哥没好几天痴了。
然贾琏只是在想事,这急的惜春,一个轱辘从被子爬了出来,下意识想对贾琏的脸来两巴掌,让贾琏彻底清醒。
好在贾琏不是真痴,只是想事。
即便如此,等他反应过来,惜春已经准备左右开弓,这让贾琏逮个正着。
惜春的小手僵在半空愣住,贾琏的目光落在惜春抬起的小手上,忍不住将眉皱起。
“惜春你在做什么?”
举着小手的惜春,干瞪眼的瞧着威严的贾琏。
“二哥你没出事?”
贾琏从不会对犯错的弟弟妹妹手软,而这第一次见面,惜春便就领教过,现让贾琏逮个正着。
惜春小心的望着贾琏,心开始虚,贾琏的眉皱的更紧了,他能出什么事?
挨过贾琏打的惜春,捂着自己的小屁股下意识道歉。
“我知道错了,二哥!”
望着惜春害怕的小模样,贾琏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将目光转向了迎春,迎春沉默的朝贾琏摇头,表示惜春不是故意的,只是担忧。
“二哥不要打我。”
被吓的惜春开始抽搭,贾琏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好了好了!”贾琏开始哄,小孩子的情绪,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没一会便就被哄好。
迎春又再次关心起贾琏,询问贾琏刚才是在愁什么。
这他不敢告诉迎春,他怕将迎春吓着。
.......
而这若说这大观园里的女儿哪个最可怜,除了黛玉,就剩他这话都说不利索的妹子。
好似整个荣国府都默认了一般,迎春就是好欺负。
“大妹最近过得怎样?”
贾琏开始关心迎春,望着迎春沉默的样子,贾琏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
这荣国府的下人真该好好收拾一下了,但这的前提是迎春先改变自己,想起前一阵同迎春的聊天,贾琏对着迎春忍不住又再次问。
“妹子你可有按我说的去做?”
迎春继续沉默,贾琏的面色顿时难看起来,这么沉默就是没做。
贾琏的目光转向年纪小的惜春,惜春一抽搭一抽搭的,他想改变自己的命运的路,实在任重而道远。
贾琏忍不住叹气。
迎春必须要有转变,老话说的好,三个好汉一个帮,他与迎春虽只是同父异母,但也是亲兄妹,唯有心齐,才能办大事。
如今迎春这般烂泥扶不上墙,实在让他有些头疼,但转念一想,人的性格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迎春与惜春离开,随着天色的暗下,东跨院往东的主院内,贾政自下公后,便就来寻贾赦。
随着时间一日日的过,贾珠回来后的国子监名额却没有任何的着落。
无论他说什么,贾赦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死咬着一个名额就是不给。
“大兄您就行行好吧,虽然弟我对不住您,珠儿却从未对您有丝毫的不敬。”
着急的不行,没有这名额就去不了国子监,去不了国子监,又谈何前程。
贾政对贾珠的斤两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贾珠虽也聪慧,却非真正的天才,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全赖读书的勤奋,若无国子监这道门槛,只怕走到秀才这一步就到头了。
更别提闽浙一代的文风鼎盛,若说哪里的进士最多,非这两地莫属。
而这院试也不过只是最基础的考试,能过的人说句多如龙鱼一点不为过,真正难的是到了后面的秋闱。
秋闱才是真正决定两地学子的关键,只要能在这两地杀出重围,来年春闱的进士不一定能考上,但也半只脚迈进去了。
然在闽浙一代,秋闱过不去才是大多数,以此贾政王夫人才那般着急贾珠的国子监名额。
同时贾琏也在谋划着,怎么和贾赦说国子监的事。
他实在拿不住他这个爹的心思,万一他和贾母一样,对他是养废政策,那他就完了,这辈子算是一眼望到头了,除非他能有孙猴子的本事,将天捅个窟窿,不然他很难翻出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