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想救我舅家,人畜不分的儿子竟然懂事了
躺在床上的贾琏缓缓睡去。
清晨,随着一缕阳光落下,偷懒偷了快一个月的贾琏,身形日渐圆润,眼看就要瞒不下身体好了的事实的他,只能对外放出自己身体大好的消息,对着镜子臭美。
不得不说,他这副皮囊长的是真好,真不愧是鲍二家的严选,能将王熙凤迷的团团转的男人。
前世他若有这副皮囊,还当什么文人骚客,累死累活的靠笔杆子吃饭,直接原地出道当明星,或者网红,有条件就找个年轻漂亮的富婆上岸。
不出三年,就能过上躺平生活。
睡的不错的贾琏,心情相当美丽,起了一个大早。
刚醒的贾赦心情亦是不错,但却是睡眼朦胧。
下人排队,如流水线般的伺候着他洗漱,这享受真堪比后世慈溪老佛爷,不怨皇帝非要将荣国府抄了。
奢靡成这样,谁看不眼红。
贾琏三步并两步悄悄走近,将一边捧着痰盂的小厮挤开,小厮下意识的想喊出声,被林之孝眼疾手快的瞪了一眼止住。
难得的父子情深,瞎凑什么热闹,林之孝在心里翻白眼,贾琏接过了小厮手里的痰盂,脸上表情笑眯眯的朝贾赦靠近。
“老爷昨夜睡的可还好?”
贾琏幽幽的声音在贾赦的面前响起,这落在贾赦的耳中,刚睡醒还在迷糊的他愣了片刻,下意识震惊的抬头。
入眼的正是贾琏如花蝴蝶般骚包的一张脸。
贾赦难以置信的看着一大清早来瞧他的贾琏,随之口中漱口的水在不知不觉中咽入到腹中,只开口便就叽里呱啦一顿骂。
“孽障,你什么时候来的?”
贾琏将手中痰盂递还给下人,下人捧着手里的痰盂有些想哭,这都是他的活呀,怎么能让老爷咽下去。
贾琏吊儿郎当的瞅着贾赦。
“刚才。”不敢太将贾赦惹得太狠的贾琏,开始找补,“来此是因儿的病已好的差不多,特来此向老爷请安告知。”
典型的又菜又爱玩,一面怕贾赦真对他动手,一面又瞧贾赦过的这么舒服,心理不平衡,他这当儿子的都快被人祸害完了,你这当爹的是怎么心安理得在这享受的,偏他手无缚鸡之力和细狗一样。
洗漱好的贾赦,将贾琏带到书房,对自己儿子有一定了解的贾赦,不信贾琏找他,就只这么点事。
贾赦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对着贾琏上下打量,不知为何,眼前他这儿子德行还是那个窝囊样,给他的感觉就是变了。
“行了,别装了,你找你老子我到底有什么事?”
贾赦直接同贾琏开门见山,贾琏眼神幽幽的,还真是绝情。
知道的他们是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仇人,互相都是亲生,说话这么拔凉做什么,贾琏在心里默默吐槽贾赦的同时,同样对贾赦上下打量。
打量完的贾琏,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贾赦的身体之好。
怎么瞧怎么都像能长寿的,不过想想,不长寿怎么活过贾母。
只是他得什么时候,才能将爵位继承。
思虑到这的贾琏开始忧愁。
贾赦若活到九十多,那他岂不就要当一辈子的万年老二,而等他将爵位继承岂不就七老八十了。
与此同时,贾赦对贾琏更是失望,恨不能将他重生一遍。
但这前提得先将张氏复活才行,不然仅他一人怎么生?
话又说回来,今日他来找贾赦除了父子间叙旧以及国子监的事,还有其他事。
便就是他的生母张氏,按理他娘世家大族出身,应该有嫁妆才是,然他怎就活的那般窘迫,甚至让凤姐儿提留两根骚毛,指着他鼻子骂,说出扫扫王家地板缝,就够他一家人吃喝一年的话。
贾琏出于好奇心理的望向贾赦,贾赦犟着脸,脸黑的不是一般的吓人。
“你问你娘的嫁妆做什么?”
说那么多,就是为了他娘的嫁妆,这孩子生场大病,连唯一的优点孝悌都没了,是真的废了。
实际贾琏就只是想确认张氏的嫁妆在哪儿,这家可是专生硕鼠的,元春省亲建造大观园时,赖家可是一比一复刻了一个小观园,邀贾母去参观。
更别提王夫人这种主子级别的大贪。
另外他就真奇了怪了,整个赖家都那么蹬鼻子上脸了,贾母竟然不生气,还能真乐呵呵的看下去,夸赞院子建的好。
正常人遇到这样的事,哪个不想办法扒这硕鼠一层皮下来,偏她能忍。
贾琏瞟了一眼贾赦,还能做什么。
“我想救我外家。”贾琏拽了一个高大上一点的理由,“我听我奶嬷嬷说,我外家现在都还在。”
“我想救他们,然却没有钱。”
贾琏又说出另外一个目的,没娘孩子像根草,没娘又没外家,还有一个继母的孩子,更是草中草,古代女子在婆家的地位主要就是靠自己的娘家。
没有娘家的女人,在古代的日子不是一般难过,同样没娘又没有外家的孩子也是如此。
亲娘舅,亲娘舅,皇帝在没登基前,都靠自己的舅舅,他一个没了娘的孩子不更需要?
所以他想用张氏的嫁妆疏通关系,为张家翻案,张家于他而言至关重要,一旦这案翻成,他几个舅舅回来,这家的天就变了。
没记错的话,他那三个舅舅可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最厉害的大舅舅张朝阳,在张家被抄前,已经做到了翰林大学士的官位。
本朝翰林大学士较之前朝品级略低,但那也是从三品的京官文职,清贵中的清贵,资历一够往前走走就是内阁辅相。
有望成为大楚朝第一个四十岁前入阁的青年首辅,只可惜一场皇子争权夺嫡之乱,不光废了一个培养多年的太子,还连带了许多当朝显贵,以及一些后起之秀被废,让整个大楚陷入青黄不接的窘境,间接导致用人之时却找不到。
而这等张家回来,给二房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对他爵位动歪心思。
听着贾琏的话,贾赦是真没想到,自己人畜不分的儿子,竟然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