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节 探查署在行动
纵使凌晨三点多钟，寒风刺骨的街道，老汉斯酒吧依旧热闹。
这里是港口本地帮会绿蛇帮的地盘，绿蛇帮则完全又是由一群趴在码头上吸血的亡命徒组成。
帮派成员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最核心的成员也就十几个，整天躲在老汉斯酒吧这个消金窟挥霍。
透过酒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喝醉了的酒客红着脸，向舞台中心舞女挥洒着铜币做成的便士，毫无形象大吼大叫着，恨不得让舞女本就不多的衣服能更撕扯下来下一点。
作为绿蛇帮老巢，酒吧绝大多数生意都和私酒，香烟，以及一些违禁品的贩卖有关。
过了凌晨一点，直到清晨的六点钟码头工人上班，酒吧内都会设有赌场，大把的工人血汗钱被换算成筹码，在赌徒手上完成了货币的轮回。
绿蛇帮老大汤姆是一个比较有点子的人，他将正经生意和灰色产业糅杂在一起干，就是人多眼杂也能避开很多人的视线，敌对帮派也不敢真的搞出什么惊天血案给官面上人物难看。
劳尔.瑞贝卡坐在一辆只有贵族才能有资格购买的蒸汽汽车后排，车隐匿在漆黑的夜中，手拿着手枪透过车窗专注的盯着酒吧正门。
咕嘟咕嘟——
蒸汽汽车前引擎盖巨大的水箱发出声响，两侧的排气口不断吐着热气。
夜深了，寒风渐渐减弱，可寒冷还未从风中走出。
劳尔.瑞贝卡坐在彰显身份的车中尚且感觉不到什么，立在轿车周围探查署精锐的行动人员就没那么幸运了。
蒸汽汽车排气孔排出的那带冰的冷汽，像是能活活从人身上刮下一块肉般，在气流的冲洗下，大家都在颤抖打着哆嗦。
黑夜中一个人影鬼鬼祟祟靠近这边，脚步踩在洁白的雪地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叫声。
“署长，人都在里面呢。昨天晚上打劫卡尔.雷恩古董店，留下信笺纸的人就是绿蛇帮的老大。”
人影一靠近汽车，劳尔.瑞贝卡就认出是自己的线人，摇下车窗正好听到线人这般说。
牵扯到神秘侧，又有紫荆花街献祭乞丐事件，劳尔.瑞贝卡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治下安全，主观能动性都十分强大。
探查署效率更是比警视厅强了不止百倍，从卡尔.雷恩到他这里报案，短短几个小时就基本锁定了目标。
劳尔.瑞贝卡并没有贸然行动，目光看着自己毫无反应的怀表：“有什么异常吗？”
线人摇着头，还算是见多识广的他刚才亲自伪装成赌客，近距离观察过整个酒吧，并未发现有什么能和神秘侧牵扯上关系的。
劳尔.瑞贝卡对线人这个反应毫不意外，在他看来绿蛇帮只是对方扔出来的明牌。
无非是背后血巫憩所之人豢养的几个打手，也就配搞搞这些黑色暴力，在他们身后的人不方便出面时，帮忙传传信息罢了，根本上不了台面。
问题是这帮人打劫对象是一位男爵的合法生意，他们背后的人威胁的是男爵本人。
一旦处理不好，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所以不无辜。
更深层次的考虑是，打击绿蛇帮也是在铲除其背后人的爪牙，将他逼出来不现实，震慑一二还是可以的。
看着周围弟兄们冻得瑟瑟发抖，劳尔.瑞贝卡知道时候差不多了，再一次确认枪械子弹满仓后，推开车门，轻声道：
“上！”
黑夜里肆虐的寒风凛凛，刮在地让霜雪随意飘散，到处雾蒙蒙的一片。
白色的积雪中，街角数个身影如同幽灵，悄无声息的包围老汉斯酒吧。
“噗！噗……”
风雪中一名专职给赌场放哨喽啰首先被抹了脖子。
因为冬季的寒冷，哨兵缩着脖子跺着脚，心不在焉，所以行动的速度顺利。
“轰！”
汉斯酒吧房门被暴力撞开。
还没等里面娱乐的人做出反应，‘哗啦啦’窗户玻璃处同时也被砸碎且出现幽灵般的身影。
“呯！呯……”
枪声响起，绿蛇帮二把手巴特勒跟另外一个兄弟直接被击杀。
“探、查、署！”
有人并非没见识，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第一时间将手中随身携带着的刀子扔到地上，毫不犹豫选择举起双手。
惹不起，真惹不起！
投降还可能有活路，对着干下一颗子弹就得打爆自己的脑袋，因为这是一支帝国的神秘部门。
有人选择投降，当然就会有人选择逃跑。
能入赌场之人身份谈不上显贵，却也是小有资财，老顾客抬头一瞧这群人已经开始杀人，暗呼糟糕。
有人西装革履一拳捶在吧台桌子上，将吧台酒水推倒，愤怒不已的咆哮道：“你们在干什么，我要控告你们肆意妄为！”
“...探查署？”摇摇晃晃的酒鬼震惊了：“这这…吉米，你们没交保护费？”
坐在最里面椅子上赌钱的一位绿蛇帮小头目刚欲站起身打圆场。
呯！
不等这人说开口，突然一声闷响身体直挺挺倒下。
老汉斯酒吧对面的酒店大楼，一名狙击手趴在风雪中，眯着眼睛透过瞄准器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呼……”
狙击手轻轻呼出口气，右手松开扳机，暗自窃喜。
他高兴自己或许立功了，但酒吧内大家一脸懵逼，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意识到探查署行动果决，再联想它的性质，老酒鬼神色凝重，哆哆嗦嗦半天才恐慌高喊：“跑啊！”
瞬间酒吧里的人，疯一样冲向酒馆外。
众人手忙脚乱，时不时有人痛呼，慌乱中挤成一疙瘩。
如此倒是帮助了绿蛇帮，这些说来话长，实则很短。
大家鱼贯而出，探员们则在各自探长带领下也鱼贯而入，想以为最短的时间对酒吧所有房间完成排查以及控制。
就在这个时候，酒吧西屋包房走出几名男人，手中直接握着火枪、骑士剑和大马士革刀涌出。
“老大？”
汤姆人高马大，刚才一直待在包间喝酒，他握着火枪出来的时候，就意味着要拼命。
“兄弟们，杀出去咱们去做海盗，落到他们手上不死也脱层皮。”汤姆眼睛因为愤怒变得红红的。
“对，自家人知自家事，想活的和他们干！”
立刻汤姆身边有人狂笑，一脚踹在挡路的人脸上。
“铿！”
拔出大马士革刀，直接砍掉对方的一只胳膊。
“啊！——”
那人痛苦惨叫，更加剧了混乱。
有人牵头，有人应和，当然有人响应。
作为绿蛇帮兄弟们，他们或多或少清楚一旦上了探查署的名单，那就不是按照帝国罪犯来处理了。
偏偏他们又真的和某些神秘侧有联系……
“嗯？！”
劳尔.瑞贝卡刚一入门，见到混乱皱起眉头。
“绿蛇帮阴谋勾结秘社，如果有冤屈，议政厅会还你清白的。”
话虽如此，但是探员在悄咪咪的靠近合围。
“束手就擒？”
汤姆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眼眸通红：“做梦！”
言罢，二话不说直接对着那冲来的探员进行射击。
呯~
火枪冒出一股浓烟，一名探员来不及反应，铅丸穿透了他的肩胛。
汤姆一脸嫌弃丢了手中的火枪，怒吼一声冲另一名混在人群里的探长，举起砂钵大的拳头，猛然轰在对方脸上。
探长本能的闪躲举枪，然而还是慢了一步，被揪住衣服，一拳又一拳。
“呯呯呯…”
就在这时候，另外还有两名靠前的探员得到命令冲来支援。
几声枪响，旋即一颗颗银色子弹射向汤姆身体。
噗哧——
众目睽睽，诡异的是，汤姆的身影，却是活生生在子弹即将击中他时凭空消失了！
子弹全都打在奢华的墙壁上，将墙壁炸成几个拳头大小孔洞。
霎时间，探查署许多人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人揉了揉眼睛。
神，神秘侧！
劳尔.瑞贝卡脸色忽然一变，低头去看怀表，眉头更是皱起：根本没反应，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