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起驾北巡
面对老简的讥讽，鲁有脚罕见的没有像平时那样骂回去，而是向石破天请教：“少帮主，我到底哪里练得不对？”
石破天心想：鲁长老诚心讨教，我说了便是。
当下脱口指点道：“你拳法未练好就急着练腿法，腿法只有右腿还凑合，头锤更是主动暴露弱点。鲁长老，你全身上下都是破绽。”
鲁有脚被说的满脸通红。
他年轻时性子急躁，练武确实急于求成，可惜没有遇上名师指点。
简长老更是在旁笑道：“老鲁啊老鲁，我早说过你那头锤绝招没用。你脑袋再硬，比得过铁锤钢刀？听少帮主的劝吧，免得日后给人打死！”
鲁有脚深呼吸两次，稳住情绪，抱拳道：“请少帮主指教。”
扎了个架子双手摆出防守姿势。
石破天道：“这叫虚实并用，拳由心发，你看。”
当即左手挥拳打出，右手顺势起掌却虚引不发。
鲁有脚出拳相抗，双方拳头即将对碰时。
石破天忽地一侧身，避开鲁有脚拳头，同时右掌化虚为实横切他脖颈。
鲁有脚急忙闪避变招格挡，却不由自主露出破绽，被石破天左拳打个正着。
好在石破天没有施加内力，老鲁并未受伤。
“少帮主你耍诈，再来！”
鲁有脚凝神替气，双拳齐出，主动进攻。
石破天翻掌一格，顺势后退避开拳劲，忽然身子下蹲左足一扫。
鲁有脚顿时身子离地飞上半空。
石破天迅速起身，双拳连发，使用铜锤手的连环锤将鲁长老又打回地面。
“铜锤手怎么还有腿法？”
鲁有脚爬起身晃了晃脑袋。
石破天微微一笑，道：“这叫上下相合，再来。”
右手直拳迎面打出，这一拳平常无奇速度也不快。
鲁有脚双臂交错轻松架住，疑惑道：“少帮主你这招怎么也有破绽？”
石破天微微一笑，喝道：“力从地起，刚柔一体，你小心啦。”
左脚在地上猛地一踏，力从地起经过腰部传至肩膀，再由肩膀传至手臂拳头，被锁住的拳头突然二次发力。
这一下刚柔转换极快。
鲁有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拳头击中胸口，身子重重摔出难免摔得很了些。
石破天关心道：“鲁长老，你有没有事？”
鲁有脚武功不行，身子骨倒健壮的很，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叫道：“对，就是这种感觉。少帮主，我好像有些明白啦！”
他是脑筋转得慢了点，但并非一窍不通。
石破天总结道：“鲁长老，你以后要么重练拳法，要么专练腿法，把左腿的力道也练上去。不要再练头锤啦。总之，出招要攻守平衡，虚实结合。”
鲁有脚若有所悟，自己到一边琢磨去了。
教完鲁长老，石破天把目光看向简长老。
简长老干笑两声，说道：“少帮主，我老简擅长的功夫只有一套，那就是降魔杖法。我耍几招，你给指点下。”
石破天轻轻点头。
简长老取过三十六斤铁杖，当场挥舞起来。
他身材虽然矮胖圆滚，力气却着实不小，也已颇得降魔杖法真传。
只见他劈、扫、挑、拦、扎、架，铁杖银光闪闪，势若疯魔，好一路伏魔杖法！
石破天忽然纵身而来，闯入铁杖攻击范围。
简长老叫道：“少帮主当心！”
使个进招，一式“拨云见日”，铁杖抖动，卷起恶风，往石破天肩头猛砸过去。
石破天面露微笑，赞道：“好！”
脚踏八卦方位，身如圆轮，避开铁杖右掌搭在杖尾上，左掌翻转顺势一推。
简长老便失去自身节奏，只能人随杖走，回身再攻。
石破天逆向转圈，身子在铁杖劲风中闪避，每次出掌都是用莲花掌以柔克刚，叫简长老的降魔杖法难以发挥，也打不到人。
一百零八式降魔杖法，老简只使到七十二路，就弃杖认输。
简长老喘气道：“哎，当年轩辕台一战败给黄帮主，我认为是打狗棒法太厉害，并未心服口服。今日败给少帮主的莲花掌，我才知道是自己的功夫练得不到家。”
说吧，将铁杖插在土中，大为沮丧。
石破天道：“简长老，你的降魔杖法过于刚猛，缺了柔劲。嗯，我刚才看你使杖也学了几招，你看看对不对。
说着，抄起铁杖，当场使了出来。
上次在丐帮大会上比武，已经使过一次降魔杖。
这次使出来招式更全，刚柔并济古朴雄浑，威力不在任何绝学之下。
简长老在‘降魔杖法’浸淫了大半辈子，此时得见杖法至高境界，只看得又惊又喜，原来降魔杖竟有如此威力，也是大有所得。
石破天指点简、鲁二位长老武功三天，还根据二人武功特点，各自传下一式降龙掌。
至于能练出多大成就，就看他们日后的各自用功程度。
第四日上午。
石破天与小龙女照常在街头出行，扶危济困，维持城中秩序。
忽见完颜萍匆匆赶来，对二人道：“大王，龙姐姐，程姐姐请你们去天王殿会商大事。”
石破天与小龙女跟着她返回大相国寺，通过一条长路。
沿途手执刀枪的军士，见到二人纷纷行礼，拜见天王、王妃。
程英早等在台阶下面，见到二人，笑脸相迎，道：“大哥，龙姐姐，你们回来的正好。等会议事，咱们仨只需点头走个过场便是。”
三人走进大殿。
“参见大王！”
天王府众臣纷纷起身见礼。
数十名气质各异来路不同的官员分两旁站立。
大殿居中空着一张长桌，桌子后摆着三只虎皮交椅，天王殿中登时升起一股威严之气，将石破天这个草头天王衬托的正式起来
类似场面，石破天早经历多次，当即抬手道：“大伙请坐。”
石破天在中间的王座坐下，程英和小龙女在旁边两侧虎皮交椅坐下之后，堂下数十名官员才一一按座次就座。
一个新投靠的文官踏上一步，朗声道：“大王，汴梁非久居之地，东面的张柔和南面的宋军随时可能杀到，咱们还是尽快启程前往南阳，让八旗府兵拱卫罢。”
右边程英在桌子上画了圈，左边小龙女也按约定画了个圈。
二王妃同时表态支持。
石破天看罢，心中大定，笑道：“准奏！”
那人道大王圣明，重臣齐声说道：“大王圣明！”
忽然一个僧人还俗的官员起身，上前说道：“大王，当今北方，百姓民不聊生，除了蒙古帝国暴政虐民外，全真教也作恶匪浅。
全真教号称门下弟子十万，他们在中原、河北、山东以及关中各地，勾结蒙古鞑子中的王宫贵族，到处欺压良善，抢占田产。
咱们既然为百姓起兵，就该没收全真教旗下的田产和金银财宝，拿来充实国库。请大王恩准！”
十几名文武官员纷纷说道：“说得好，咱们都豁出去了，还怕什么全真教？”
程英微微皱眉，提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小字。
石破天不知道全真教是好是坏，便照着念道：“元先生，刘先生，你们怎么看？”
元好问起身奏事道：“全真教势力庞大，咱们目前根基浅薄，不宜招惹。”
瞪了一眼那个僧人还俗的官员便坐回去。
刘铸则不客气的训斥那人道：“你这是想坏大王的基业吗？退下！”
又向石破天解释道：“大王且听微臣道来。
这全真教弟子确实干了不少坏事，但全真七子却是名满天下的道家高人，不可轻易得罪。
咱们为了百姓起兵，将来自然要打压全真派，但是现在不可鲁莽行动。这种事情最多派人暗地里干，可不能明着说出来！”
有聪明人立即附和道：“对，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来呢？最多背地里偷偷干。”
众将轰然叫好。
石破天皱眉道：“不行！背后偷东西就是小贼，咱们可不能干坏事！”
刘铸马上朗声道：“大王圣明！咱们绝不当小贼，要干就干大事！谁要敢违背大王旨意，我第一个弄死他！”
现场气氛顿时欢快起来。
程英挥挥手道：“好了，全真教一事，大伙不必再提。大王在此，霸府北迁一事，谁人还有异义？”
众人纷纷道：“请大王下旨，正式北迁。”
石破天心想，这是早就说好的事了，当即道：“准奏！”
大事由此落定。
随后与程英、小龙女一起离开，转身走入后殿。
殿上众臣欢声呼啸，快步奔出，去处理搬迁事宜了。
当天安排已毕，次日向简、鲁二位长老辞别。
鲁有脚送出汴梁地界十里，诚恳说道：“少帮主，你虽然走了，可丐帮中的位置，我老鲁一定给你留着……”
说着神色黯然，大是不舍。
简长老也道：“少帮主，你且安心做大事，拯救北地百姓。若是帮中有事，我老简第一个派人通知你。咱们后会有期。”
石破天携程英、小龙女与二人作别，道：“二位长老多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当日上午，石天王车架起行，取道向西，往南阳进发。
在南阳停留数月，过完冬季，再度起行前往关中。
淳祐六年，三月。
到了关中后，小龙女见到熟悉的风物，便提出回古墓。
石破天自是满口答应。
程英安排完天王府一月俗事，共同出游。
三人联袂上了终南山，就此踏入全真教的总坛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