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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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夫妻同心,其力断金

“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再玩。”

临近傍晚,脸上因为开心而显得通红的少女朝着眼前比他矮半个头的小男孩依依不舍的道别。

“郡主宽心,只要你来找我,我一定会陪你玩的尽兴。”

任妈妈看着依依不舍的两人,心下欣慰,也只有这般大的孩子才有纯真的童贞友情所在。

定远侯府动作很快,等到薛舜元一家回到家中后的第二天便送来小定时间,并且还专门聘请了一位鸿胪寺卿的礼官来下聘,这让薛舜元受足了面子,他也拿出当年科举的力气,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通篇辞藻华丽,内容云里雾里,也不知道定远侯府家有没有看懂,反正薛舜元是写爽了的。

之后定远侯府家为了表示诚意又加了不少聘礼,薛舜元也一并添了不少嫁妆,两家都很满意,最后拍板定在了明年五月嫁娶。

一年四季,春夏倒还好说,但渐渐夏去秋来,北方又不比南方舒适温馨,便是秋天也冷风瑟瑟,寒气入骨,正是霜叶红于二月花时。

薛老太太又刚好前些日子去道观受了风,身体有些不爽快,正巧入秋,老人家一个不慎,染了风寒病倒了,时不时就发低烧,叫了大夫来看,说是老人家身子本就不好,刚入秋便受了这来势迅猛的寒气,一个弄不好怕是挺不过去,凶险的很。

薛老太太这一病倒,这下可是把薛舜元夫妻吓了一大跳,薛老太太这一病倒,薛幼青就要丁忧,丁忧薛幼青就要延迟婚嫁,薛老太太万一没挺过去,薛舜元就要辞官守孝三年,这一守孝薛舜元正值仕途顺畅的风光就要戛然而止,这对于他和陆氏来说无异是天打雷劈。

于是夫妻愣是同心戮力,齐心协力,夜以继日的轮换贴身照顾薛老太太,便是每一幅药都亲自上阵,亲自抓取煎熬品尝,每一幅方子都要细细推敲,险些将两人自己累病了。连着大姐姐幼青也是衣不解带地日日服侍在一旁。

终于,在夫妻二人外加大姐姐无微不至的合力照顾下,薛老太太终于退烧,薛舜元夫妇仍然不敢松懈,到处买滋补身子的名贵药材送到仁寿堂中为薛老太太养护身体。薛怀文觉得,就算是再名贵的药材,吃起来也是苦的,只可怜祖母老人家一大把年纪天天还要喝这么多药受苦。

不提薛舜元两人本意是如何,他们这幅孝子贤妇的姿态引得雍州官宦人家大力赞美,倒是又赢得了一片好名声。

等到薛老太太身体彻底安康,薛舜元夫妇这才松了一口气。

全家近些日子以来地阴霾一扫而空,但薛怀文的心情却是更加阴郁了,并不是说见不得祖母身体安康,只是因为薛舜元夫妇整顿好事情后,母亲陆氏便转头从娘家喊了一位教习师傅过来,薛怀文对此愁眉苦脸,他也试图向母亲抗议过,什么自己要专心读书云云,练武会影响自己,会将自己读书时间大大压缩....可惜尽管自己再怎么引据说典,母亲陆氏也仍然不为所动。

薛怀文无法,只能无奈地听从母亲吩咐。翌日一大早,薛怀文换上专门习武的窄袖束腰淡绿丝麻圆领长袍站在一身窄袖黑色干练长袍的雄壮男人前,面前之人脸方宽额,身长七尺五寸,双眉粗厚,身材魁梧,双手过膝,当眼瞧去,薛怀文暗赞一声,真是入军伍的好料子。

秦武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小少年,抿了抿薄薄的嘴唇,“少爷,夫人命仆来教您习武。”

“嗯........嗯?”

薛怀文听着高大壮汉说着就没了下文,带着疑惑抬头望向魁梧壮汉。

“没有了吗?你不继续说什么吗?”

秦武沉默了一会儿,斟酌着开口道:

“少爷想让仆说些什么。”

薛怀文有些语塞,“就是,我应该学什么,怎么学。”

高大壮汉这才恍然,“听夫人讲,少爷从未习武,甚至身子还有些虚,仆打算从五禽戏开始,让少爷练习打下基础,之后再学些剑法。每日练习一两个时辰便可,夫人说要计较着时间不能耽搁少爷读书。”

薛怀文听到这才深呼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吧。”

这时薛怀文又想了起来,还没问过眼前教习的姓名,于是拱手问道:“还未请教师傅姓名。”

秦武坦然受了一礼,抱拳回道:“仆唤秦武。”

.................

薛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张灯结彩,水榭居内吵杂热闹,连带着地上熏笼吐出的云烟也跟着翩舞灵动。

此时正是五月中旬桃花灼灼,姹紫嫣红泛滥盛开之时,京城定远侯府家来信说王世杰月初便出发了,算着日子,明日怕是便要到了。

薛舜元前些日子专门请了长假,此时正在府内讲话,身边站着他大舅子陆明弘,因着幼青的婚礼舅舅也需到场,陆明弘像薛舜元一般也早早请了假。

还有薛舜元大伯的儿子薛舜庆并他的长子怀义,他俩也千里迢迢从杭州老家赶来主持婚礼。

因着薛舜庆乃是主家家主,却是因为早年官途不顺,便早早辞官归乡从此醉心专研文学,不再过问朝政之事。此次也是因为大侄女要婚嫁这才拉着长子怀义过来帮忙,顺便给薛舜元带来几箱子金银,让他在官场上打点打点。回头等幼青出嫁去京之时还要跟着怀瑾一起送亲。怀瑾特地向书院请了长假回来帮忙。

薛舜庆带着怀义掀开门帘,薛老太太正闭目斜靠在黄花梨雕瑞兽罗汉床上,怀中盖着红绒毛毯,听见声响睁眼抬眸看向门口。

薛舜庆上前长揖,“侄儿问婶婶好,久疏问候,不知婶婶身体安康否。”

薛舜庆虽只比薛舜元大了两岁,但因为常年操心家中大小事务,显得老态,倒像是大了十岁一般。

“啊,原来是庆哥儿啊,老身安好,前儿个害了风寒,都是你弟弟和弟媳日夜照看,这才让我康复。”

薛老太太笑吟吟地答复,又侧头看向薛舜庆身后的高个青年,这青年国字脸,浓眉大眼,生的端庄正气。

“这孩子是义哥儿吧,几年不见已经这般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