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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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心里发毛

等张智皓他们走远后,吴世搓搓手上前想拉薛怀文的手,但被薛怀文不着声色的躲了过去。他有些尴尬,又搓了搓手,对着薛怀文挤眉弄眼道:“心肝,我们就在这里吗,此地有些简陋啊,而且还让这天地众物瞧着,总归是有些不舒服。”

“哦?我倒是觉得此地是个好地方。”薛怀文语气冷然。

听着薛怀文语气有些不对,吴世生怕他因为生气而甩袖离去,赶忙补救道:

“对对对,我也觉得此地不错,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道祖老爷都讲大道自然,心肝此想法甚好,甚妙。”

“呵,你倒是惯会见风使舵,真是条贱狗。”

“是是是,心肝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是心肝的一条狗。”吴世满脸猥琐的暧昧道。

薛怀文心底一阵恶寒,这厮真是够恶心人的,打一把棒子都能顺竿爬上来,“你既说爱我,那便上前来,让我仔细瞧瞧你有多爱我。”

吴世闻言大喜,终于到了正戏,美滋滋的上前,还专门把眼睛闭上嘟起那张干裂起皮的大嘴,最近为了得到薛怀文让他焦急的有些上火,现下终于能够得偿所愿了。

可惜,吴世的美好愿望终是落空,他没能等到那双白哲的双手抚过他的脸庞,也没等到嘴上柔软的接触,而是脸颊上受到了猛烈的一击,薛怀文这一拳打的吴世措不及防,直接将他打趴在地上。

“哎呦,哎呦,我的脸,心肝,你这是做什么。”吴世惊惧的叫喊着。

“做什么,哼,让你收起不该有的心思,打到你再也不敢来招惹我以及我周边之人。”

薛怀文双拳攥紧,盯着趴在地上哀嚎的吴世恶狠狠道。要知道经过这几年秦武的教习,薛怀文的气力比起同龄人要高出一大截,衣袍之下身材健硕,肌肉结实,腹部更是有一排坚硬的腹肌,要是有人见了他衣袍遮掩下的身材,必要赞美上一句虎背蜂腰螳螂腿。

“啊呜呜呜,你要是不愿直接告知我就好了,为何非要打我一顿呢。”吴世一边哭泣着一边双手并用爬起来想往外走去。

薛怀文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向后拖拽,吴世涕泗横流,两只脚在地上胡乱扑腾,双手扒拉着薛怀文抓着衣领的手想将其从衣领上拿开,可惜丝毫不起作用,一个从小沉迷女色,噢,还有男色,一个从小习武,他能扒拉开就鬼了。

此刻的吴世全然没了往日的世家公子派头,精美的丝袍也沾染上了灰沉沉的黄土,脸上手上也是黄土眼泪鼻涕混在了一起,不堪到了极点。

薛怀文将他拉到一处背坡上,将他一脚踢了下去,随即也跟着跳下去,骑在吴世身上,拳头如雨点一般落下,打的吴世难以支架,哭爹喊娘。

大道上张智皓一行人听到远处传来的呼喊声,几人面色各异,张智皓他们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心里有些发毛,这是打的有多狠啊。而另一边吴世的两个伴童听着声音,心中更加幽怨,平日里公子与他俩玩耍也没有像今日这般叫凶猛。

“还叫不叫心肝,还缠不缠着我,还喜不喜欢我。”

薛怀文每说一句便伴随着一击重拳,打的吴世呲牙咧嘴,只能努力摇头,刚刚喊得时间太长,已经将他的嗓子喊哑,这会儿只能摇头来回答薛怀文的问题,薛怀文每问一句,吴世便伴随着或是腹部或是臂膀吃痛着摇头。

瞧着吴世被自己德理教育的服服帖帖,正好教育了这么久自己也有点累了,于是薛怀文便站起身来,面目狰狞的指着吴世恶声恶气道:“记住今日你的回答,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见到一次打一次,现在,滚!”

说完又对着吴世补了两脚。

吴世听到最后一句,如闻天籁之音,赶忙双手双脚并用,爬起来也不顾收拾仪态,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大道上的两名伴童见着自家公子出来,正待上前迎接,却见自家公子,仪态不整,满身污渍的仓皇跑了出来。

吴世出来见着张智皓站在一旁,脸上带着玩味地笑容,双手环抱看着他。生怕也会被他留下来再打一顿,直接推开身前的两名伴童疯狂朝来时路跑去。

两名伴童看着自家公子仓皇地模样,有些不知所以,但见着吴世已经跑远也不得不赶紧朝他追去。

等吴世和他的两名伴童都跑走后,薛怀文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瞧他刚刚那样,看来你给的教训挺深刻的。”

张智皓挑眉道。

薛怀文揉着手腕缓缓道:“我卯足了劲,朝着他腰腹紧要位置打,想来这次回去怕是十天半月都不能出行,得要好好修养一阵了。”

“那老太太那边该如何解释。”张智皓有些犹豫,“毕竟她先前不是叮嘱过你不许生事吗?”

薛怀文听到张智皓的提问,挠挠头,“我警告过他不要再招惹家中其他人,至于祖母那儿,吴世那厮都欺负到这份上了,教唆那余家姐弟差点闹出人命,而且还.....相信祖母听了我的解释也会赞同我的。”

这点吴世要是听到定要喊冤,道祖老爷明鉴,他是真没想过教唆谋人性命之事啊,他甚至都小心翼翼地护着薛怀文,生怕他受到丁点伤害。

“老太太最明事理,想来听了你的解释一定不会责怪你的。”张智皓从怀中掏出崭新的手帕递给走来的薛怀文。

“拿着给脸上手上擦擦。”

他看见薛怀文犹豫着不肯接过,眉头一竖,强硬塞进他的手心,“新的,没用过,放心用吧。”

薛怀文这才乐呵呵接过擦拭沾染在皮肤上的灰尘,“少荣见谅,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

“这么说,是那吴二公子死缠烂打,甚至对你起了那等子心思,你实在忍无可忍才将他打了一顿。”

薛老太太正坐在紫檀镶理石靠背椅上,捻着香压认真的压着香篆中的香灰,此时头也不抬地对着下首的薛怀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