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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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平a骗出王炸

想到这里,他咬咬牙,别怪我,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不死,就随时有再次复起重回朝堂的机会。

于是再次叩首道:“官家,边境武器,铁器走私,贩卖一事,除了臣还有延安府知府,洪州知州,卓啰和南军司团练使,以及刘太尉和其下大大小小的中底层军将官员参与!”

像是又想起什么,王晓又出声道:“还有,几年前我大周天师发兵讨交趾国时的辎重粮草行军路线的部署图也是刘太尉卖给李氏君臣的,刘炜此人,活活葬送我好几万天兵,罪大恶极,实在当诛!”

吕浩轩站在一边死死的盯着他,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方才听到喝声,他还以为自己是被奸臣陷害,正待为自己辩驳就被身旁的王晓的动作打断。

此时听了对方的陈述,心中大恨,怪不得朝中出了禁市令,隔绝了边境与西夏的交易,但他们武器时不时就更迭,铁器越禁越多。

怪不得当年军队前期势如破竹,所遇抵挡皆迎刃而解,明明一往无前,都快要打到李朝的京城,即将为他的孙儿报仇雪恨,可突然间军队就被袭杀颠覆。

敌人似是未卜先知一般,每次都在他们的部署行军路线上,打的将士们丢盔卸甲,最后这场仗打的虎头虎尾,草草收场。

吕浩轩惊讶,但柴郡更惊讶,他此时嘴张大的能放下一个鸡蛋,面色有些古怪,此时心中有点懵,他只是想试着吓唬下他们,看能不能诈出两人有没有参与此事,但谁知道竟诈出这么大的事情。

上座的官家此时气得浑身发抖,身后的大班韩冬有些担忧的望着他,生怕他一不小心气昏过去。

柴郡胸腔像是燃烧着一团怒火,烧得他头昏脑胀,脑中充血,他本以为在自己的统治下政通人和,河清海晏,谁知竟有这等事情,这完全就是照着他的脸狠狠打了几个巴掌。

他沙哑着声音,压抑着怒气沉声道:“左右,将此人带下去交由武德司审查。”

“官家!官家!陛下,臣知错矣,臣将所有人都已道出,并无一丝隐瞒,还请陛下饶臣一命啊!”

说到最后,他眼见柴郡无动于衷,竟大胆喊道:“陛下,你是皇帝,你不能言而无信,你答应过我,饶我一命的!”

听到这话,柴郡终于有所动静,他出声叫停拖着王晓的两名甲士,呵斥道:“王相公乃是朕的社稷之臣,怎可拖拽!”

王晓听到此话,心中泛起点点希望,官家果然还是那个官家,还是念旧情的。

谁知道柴郡下一句却是大声道:“给朕架出去!”

随即不再理会王晓的哭诉声,转头看向立在一旁气得也不轻的吕浩轩,沙哑着声音问道:“吕相公,你可有什么话对朕讲的。”

吕浩轩闻言挥袖跪地稽首拜道:“官家,此人之恶,死不足惜,还望官家莫要动了恻隐之心,便是流放也不行!”

这时,韩冬端着一盏温茶走了过来,尖着公鸭嗓道:“大家,润润嗓子吧。”

柴郡点了点头,抄起茶盏一饮而尽,终于让干涸的喉咙微微湿润一些,咽完茶水,柴郡仍然觉得喉咙有点干涸,甚至还有些疼痛,想来是因为七弟和刚刚的事情着急有些上火。

挥手示意韩冬再去上一盏茶后,他看向跪在庭下的吕浩轩,沙哑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疲惫:“吕相公先起身吧,今日召你二人前来,其实并不是为了此事,而是有更重要的一件事。”

吕浩轩缓缓抬头,看着柴郡脑子有点没转过来,不是此事,那为什么刚喝完是否知罪,王晓就吓得赶忙跪下认罪,不应该是掌握了确切证据才叫他俩过来,一个认罪,一个起草敕令的吗?

柴郡看着吕浩轩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有些无奈道:“是七哥儿,他在外面遇袭受刺了,现在生死不知,这才是朕为何急召你二人进宫的原因。”

“朕本想着七哥儿遇刺,无外乎就是那么几件事,就想着来试着诈一诈你二人,谁知。”柴郡此时的表情有些沉闷。

吕浩轩闻言目瞪口呆,那刚刚王晓那是,不打自招?

但随即捕捉到另一则重要的消息,恒王殿下外出遇刺!吕浩轩瞬间头皮发麻,恒王遇刺,这则消息牵扯到的事情可就重大了,吕浩轩这下彻底明白为什么官家要夜晚急召他入宫了。

刚站起来的膝盖又再度弯了下去,他心中沉思,官家看来是想要恒王殿下继承储君之位,语气诚恳道:“官家明鉴,臣与恒王殿下遇刺一事绝无关系,臣对于立储一事只有公心,绝无私心。”

“恒王殿下也好,大宗正十二子也好,还是誉王殿下也罢,对于老臣来说,并没有区别,臣拥护的只会是经由中书门下敕令,天子下诏,经过正统的堂堂正正地储君。”

柴郡眉头紧皱,“那会是何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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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是何人指使!”

薛怀文双手一拍大腿,揣摩着说道。

此时他端坐在没了半个头的道祖老爷像对面的贡桌上,好看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他对面的三人看着他沉思的模样,其中盖着被子的少年苍白着脸开口道:“咳咳~想致孤于死地的,无非就那两个人,至于朝堂上的诸位相公,在明面上没有支持我们任何一人,况且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调遣这么多人。”

一句话说完,面色苍白的少年像是溺水了一般,大口喘着气,良久才虚弱道:“水,给孤水~”

随侍在一旁的两人赶忙在身上找水,摸了一通才发现水筒早在奔跑途中丢失了,张怀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对面的坐在贡桌上的少年。

薛怀文见状噢了一声,赶忙让青山去拿壶温水过来,忙活了半天青山才终于拿着一壶温水回到屋内,张怀手忙脚乱的给倒了一杯水递到柴峪面前,并将他轻轻扶坐起来。

柴峪张着干裂苍白的嘴唇赶忙凑了上去,大口地吸吮杯中的温水。

“咳咳咳咳!”由于喝的太急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柴峪一时被水呛到了不停咳嗽,显得颇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