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诡异仙:我跟大圣学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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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大齐官家

剑刃在离着东风额头一寸的地方,堪堪停住。

被煞气打磨得光亮的剑脊,反射着东风脸上那因为自己被耍,而扭曲的笑容。

“哈哈,耍的好,耍的好啊!老子还真以为自己要死了,要不你也来坐忘道吧,老子的东风,让给你来坐!”

“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不能让你死的这么痛快。”

何采莲掏出一颗焰弹,从江宁手指上借了个火,在林子上空炸出一团火光。

过了一会,散在外面的兵家将士都拢了过来。

当看到那柄从东风身上搜出的丁伶的刺剑时,他们俱是眼睛一红,狞笑着抽出自己的武器,一把接一把地插向东风的身体里。

他们重新赶回长宁郡时,一路上都有人藏在暗处,伺机刺杀他们。

一有人落单就会被刺杀,一有人打盹就会被刺杀。

到最后,索性就不眠不休,硬生生一路赶了过来。

如果不是诸葛渊出手救治了他们,江宁再撑一时半刻,他们就活生生被耗死了。

惨叫和狂笑声一直不停的东风,声音终于渐渐低不可闻了,何采莲将勉强吊着一口气的东风用牛筋绳绑在马身上。

坐忘道是被诸葛渊发现的,他们于情于理不好私自杀掉。

等江宁三人走出林子时,诸葛渊正拎着发财的脑袋,在外面等着他们。

“多谢诸葛先生出手,是小女子被贼人蒙骗,不仅害得袍泽惨死,还差点伤及无辜,请先生责罚!”

何采莲大步向前,单膝跪地向诸葛渊拱手告罪,她的手下也将绑住的东风带了上来。

“坐忘道,人人得而诛之,我只是正好游历于此碰到了。至于你们之间的恩怨,就由监天司和殷帅处理吧。”

说罢,他摆了摆手,“就算现下禁止了他们说谎,坐忘道只讲真话也一样能骗人,留之无用。”

料理了东方后,一身血污的何采莲向着江宁走去。

江宁连忙托住,想跪地道歉的何采莲。

一番打斗之后,长宁郡中的监天司诸人早已赶了过来,被秦素安排着,给兵家将士找了修养的住处。

…………

“玄阳老弟,真是对不住了,等战事平息后,我再请你喝酒赔罪!”

何采莲毫无形象地搭着江宁的肩膀,蒲扇大的手掌,在他后背上拍的彭彭直响。

江宁被拍得龇牙咧嘴,这一战之后,何采莲不仅个头又窜了半尺,而且力气明显又大了几分。

兵家之人只要搏命不死,成长的速度是各家最快的。

“何姐,客气了,不打不相识嘛。不过你们真的不再休息几天?我看大家也就是将将好了个大概。”

“没事,我们兵家人体格壮,而且还有你们的丹药,一路上慢慢恢复就行。殷帅那边正在赶去西漠,我们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得赶紧归营了。”

何采莲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里放着一封诸葛渊写给殷帅的信,写明了事情的经过,将罪因都推在了坐忘道身上。

如果没有这封信,何采莲还不知道以何面目回去。

何采莲突然一把搂住江宁的脖子,用她自以为的轻声细语吼道:“玄阳老弟,后面有空一定来我们营中坐坐,你看不上老姐没事,我们营里的俏娘子还有很多呢。”

江宁接过何采莲朝自己抛来的媚眼,不由得全身打了个冷战,连连告罪,终于送走了这尊大神。

目送兵家将士离去后,秦素朝江宁微微点头,两人在郡中转了几个弯,走进了一间普通的民屋前,推门走了进去。

诸葛渊正襟危坐,手里捧着一本书,一字一句地细细读着,一直到看完了这一页,他才从桌上拿起片枯叶插进书中,然后向着秦素和江宁点头示意。

“多谢诸葛先生,多亏您揭穿了坐忘道的阴谋,如果这十九位兵家之人都死在郡中,贫道不仅记相之位不保,司中还不知道要如何责罚呢!”

秦素长稽至地,朝诸葛渊唱了个大喏。

诸葛渊连忙起身将他扶起,拉着他坐到了椅子上。

两人客套了一番后,秦素拿出了一套茶盘,点起火炉,边倒水边询问道。

“对了,诸葛先生,您为何云游至此,可是有事?”

诸葛渊扇面一展,不经意地朝江宁瞥了一眼,微笑着开口道:“秦道长,不知最近郡中所属各县如何?还算安稳?”

秦素通了通炉子的炭火,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自打今年开春,原本安稳的邪祟们突然开始到处作乱,特别入冬之后,更加不安稳起来,我司中的下属,几乎都放出去平定灾祸去了,要不也不会让坐忘道钻了空子。”

诸葛渊摇晃着纸扇,也是微微叹气,“眼下大齐四处起火,不只原本安稳供养的邪祟们,突然生出了各种心思。而且石渎法教,坐忘道,以及各地销声匿迹已久的邪教们,也都突然同时在各处兴风作浪。唉,单靠小生一人,难以救遍这全天下的大火啊。”

秦素立刻听懂了诸葛渊话中的意思,一道灵符飞出,化成一道水幕,将整个屋子罩在其中。

“诸葛先生,有事尽管吩咐,但凡司中,不,但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责无旁贷。”

诸葛渊纸扇合起,扇骨轻轻拍打着掌心,“秦道长,你以为当朝官家这收取百姓的十情八苦,供养各地邪祟,来驱使他们为官家效力的法子如何?”

秦素没有沉默太久,回答的声音却格外低沉,“前朝时,百姓普遍能活至天命之岁。到了本朝,各县除了那些乡绅大户,百姓就只能活到不惑之年。而现在,有些村子就快只剩下而立之时的壮年了。”

“人非草木,喜惧哀怒,乃是人之常情。我们修道者,每日苦修,企图化去后天情欲,追求那天道中的唯一,尚且不可得。要求百姓无喜无怒,简直就是逆天而行。”

说到这里,秦素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逆天而行,必遭天谴!现在各地糜烂之极,就如同堆满了落叶的林子,怕是就差一颗火星了。”

诸葛渊也是微微颔首,面色沉重。

“秦道长,你猜当今摄政的皇太后,冒天下之大不韪,供奉邪祟入京,所为何事?”

秦素摇了摇头,他只是个偏远郡城的小小记相,皇城中谋划的大事,他怎么可能知晓。

“唉,我也才是今日方知。她为了能安稳地摄政朝廷,竟然将她那死去了二十年的早夭独子,生生炼活了,现在龙椅之上坐着的,居然是一具没有心智的死婴。”

“这,这,这不就是那些颠倒生死、霍乱阴阳的邪祟吗?宫里的人疯了吗?让一个邪祟当皇帝?”

秦素紧紧握住拂尘的木柄,指节都捏的发白。

“还没完,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邪祟在龙脉灌注下也会成为活人。但是,那些想攀附皇权的宦官们,居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给那活尸皇帝开了心智。幽都的邪祟登时大乱,谁都想入驻那皇帝之身,吞没了他的神智,成为天下的九五之尊。虽然国师和司天监已经出手,将它们全部镇压湮灭,但还是引起了各地邪祟闻风而动。”

“疯了,疯了,疯了!”,秦素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屋子里不停地转着圈,突然想清了什么,朝着诸葛渊拱手道。

“还请先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