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新奇的体验

不止是张志宏这个主任，

甚至连李和泰他们这些食堂工人也是激动万分，

他们今天可算见识到了什么叫手艺，以前觉得李和泰的手艺已经相当牛叉，就连李和泰本人，在听多了周围人的夸赞与奉承之后，内心深处也不禁有些飘飘然，

可他们今天看完何雨柱行云流水般的演示之后，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没错没错，小何…啊不对、是何师傅，何师傅您今天就上班，现在不比以前，上班可以直接算工资分的，

再说您这厨艺也太好了，我们还没看够呢！”

“对对对，何师傅，请您务必留下来，也让我们有机会向您多学习学习！”

其实即便张志宏不说，为了以后能过得舒服点儿，何雨柱也会留在轧钢厂，不就是区区3年的实习期嘛，等得起。

可他既然说了会帮自己争取正式工人的名额，何雨柱自然就不能再轻易答应，

世事难料，他可不想弄到最后从小甜甜变成了牛夫人。

所以就只能对不起食堂这帮工人了：

“主任，您快别这么说，我这也就是刚刚从丰泽园出徒的水平，真没什么值得吹嘘的，

我当然也想立马就开始上班，能多挣一点儿是一点儿不是，

可我家里还有70岁的奶奶和9岁的妹妹呢，今儿出门的时候太过匆忙，也没预料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我都没给她们准备午饭，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我也没办法直接留下来上班，

明天，明天一大早我一定准时过来报到，您看成不？”

虽然不知道何雨柱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可上有老下有小的，轧钢厂也不能不近人情，更何况是这么一位难得的人才，

于是张志宏连忙笑着摆摆手，表示理解：

“没关系没关系，既然家里有事，那当然得以家人为重，只有后方稳定，才能打胜仗嘛！”

见张志宏点头表示理解，何雨柱又与食堂的工人们闲聊了几句，

然后便跟着王炳新一起走出了食堂，

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一名食堂工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迅速抄起一双筷子，伸向了何雨柱做的那盘萝卜丝，

跟着就听他发出一声惊叹：

“嗯！这味道真是绝了，这居然只是丰泽园出徒的水平，不愧是做国宴的地方。”

话音未落，周围的工人们也反应过来，一个个抄起筷子就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就在这时，张志宏眼疾手快地叫住了他们：

“停停停，干嘛呢你们，

就这一盘菜，我还得送去办公室给书记和厂长尝尝呢，不然光凭我一张嘴、空口白牙的怎么给小何弄正式工的名额，

只有书记和厂长满意了，这个名额才能稳稳当当地拿下来。

你们要是真想吃，那就等小何正式进厂上班以后，再请他给大家做就是，

可如果你们现在就把菜吃了，他搞不好就不来了，就成一锤子买卖了。”

听完张志宏的话，工人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些人送到嘴边的菜也硬生生停了下来，

可跟着就有人反驳道：

“主任，您这说得可不对，人家何师傅明明都说了明天就过来报到上班的，啥时候说过不来啦！

哪儿用得着特意把这盘菜拿去给书记和厂长。”

“哼！你们懂什么，

人才难得，如今这年头儿，只要能认识几个字，那就会有人抢着要，

就小何这手艺，去那些大酒楼里上班也是绰绰有余，来我们轧钢厂做大锅菜，确实是屈才了，

实习工人和正式工人每个月的工资差了老大一截，

我要是没法给他争取到一个正式工人的名额，人家说不定还真就不来了，

以他的本事，又不是找不到工资更高的工作。

所以你们别听他说明天来报到，就以为这事十拿九稳、万无一失，只要一天没正式上班，任何变故都有可能发生。”

数落完食堂的工人们，张志宏也不再啰嗦，趁着萝卜丝刚出锅没多久，端起来就匆匆忙忙的往书记和厂长的办公室走去，

一边走，他心里还不停地嘀咕，

居然没想到问小何识不识字，要是识字，当时就可以许诺他当食堂班长，这样岂不是更稳当。

张志宏去找书记和厂长的时候，何雨柱也告别了王炳新，转身离开了轧钢厂，刚穿过东直门进入内城，挂在电线杆子上的大喇叭突然响起了慷慨激昂的音乐，

“伟大领袖***教导我们：

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现在开始做广播体操，原地踏步……”

音乐响起来的同时，马路上也瞬间起了变化，

道路两侧为数不多的行人、疾驰的汽车、晃晃悠悠的三轮以及慢悠悠前行的马车，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纷纷停了下来，

不管是步履匆匆的大人、还是悠然自得的老人小孩、亦或者是车上的司机、乘客和售票员，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来到马路牙子上，排成整齐的队列，伴随着大喇叭里激昂而富有节奏的旋律，整齐划一的做起操来。

与此同时，

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暂停键，一切生活生产活动都戛然而止，

那些之前或忙碌在工作岗位上，或沉浸在家务事中的人，此刻无一例外，全都在做广播操。

值得庆幸的是，傻柱的记忆仍旧清晰如初，何雨柱仅仅只是微微一愣神之后，便迅速回过神来，精准无误地跟上了大家的节奏。

否则在这个全民做操的年代，

并不会第一套广播体操的何雨柱怕是第一时间就会引起周围这些人的怀疑。

一套广播体操做完，人群又如潮水般散去，

汽车重新启动引擎，在低沉的轰鸣声中加速离开；三轮车夫们用力蹬着自行车，驱使着车辆继续前行；马车车夫则是挥动马鞭，清脆的马蹄声响彻街头巷尾，

刚刚还满是人影的街道，眨眼间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就像是演练了千万次一样。

如此新奇的场景令何雨柱倍感新鲜，

毕竟在后世，广播体操那是中小学生才会做的事情，大人们早就没了这份儿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