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阳奉阴违许富贵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原本热热闹闹的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阵公鸭般的刺耳叫嚷声：

“傻柱，你这时候怎么在家，

难不成你在戏剧学院门口摆的那个早点摊子真干不下去啦！要当盲流。”

循声望去，只见许大茂正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

而许大茂说话的同时，刘海中父子三人也都笑呵呵的看了过来，

唯独站在一旁的许富贵见他把两口子在家里讨论的话当着何雨柱的面说出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二话不说，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许大茂的后脑勺上，

众人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就传来许富贵怒气冲冲地呵斥：

“记吃不记打的兔崽子！整天就知道到处招惹是非，我看你皮痒了是不是？你没事招惹傻柱干嘛！”

目睹这一切的刘光齐和刘光天两兄弟则笑得前仰后合，指着许大茂，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哈哈哈，许大茂，你这家伙真是活该挨揍！

忘了傻柱揍你跟揍孙子似的。”

至于何雨柱，倒是没有像许富贵想像中的那样对许大茂要打要骂，显得格外淡定，

毕竟在他看来，这个时候的许大茂已经是满15，吃16岁饭的年纪，性格、三观什么的基本都已经定型，跟电视剧里那个没事就喜欢嘴贱的许大茂没什么区别，

是以刚才的那番话，在何雨柱看来并不显得突兀，他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更别提动手打骂之类的。

他倒是觉得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再次好好纠正一下关于称呼的问题，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用严肃认真的口吻说道：

“二大爷、许叔，东旭嫂子昨天晚上去医院生孩子，我们这些小辈马上也要升格当叔叔了，你们以后就别再傻柱傻柱的叫，叫柱子，不然许大茂和刘光齐可就......”

何雨柱一本正经的模样着实令许富贵和刘海中感到有些不适应，两人不禁有些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彼此，均有一丝疑惑与不解，

倒是一旁的许大茂和刘光齐，见何雨柱威胁着要揍他们，顿时相当的不满，

在他们看来，傻柱这个称呼都已经叫了好几年了，哪儿有什么叫得叫不得的，这不就是想变着花样找茬儿嘛，

只见许大茂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朝着何雨柱喊道：

“傻柱，你什么意思！

平白无故的，你这么说不就是想变着花样揍我们嘛，

我们哪儿得罪你了，‘傻柱’这个外号又不是我们先叫的，你有气儿冲你爹撒去！”

刘光齐也是满脸不服气地附和道：“就是，傻柱你别没事儿找事儿！”

看着义愤填膺的儿子，刘海中和许富贵也顾不得多想，

不管傻柱有什么变化，以后总能弄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别让几个小兔崽子打起来，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刘光齐和许大茂。

跟大多数当爹的一样，他们管不了何雨柱，只得呵斥自己儿子：

“你们俩小兔崽子给我闭嘴，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们何叔在保城，离着北平100多公里呢！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随后，刘海中赶忙转头看向何雨柱，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

“到底是长大了、懂事了，

成柱子，我们以后再也不叫你傻柱了，就叫柱子，

柱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啦，光齐和光天他们还急着去上学呢！”

说完，便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刘光齐兄弟俩匆匆离去，慢了半拍的许富贵也拉着准备说话的许大茂赶紧跟上。

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何雨柱灵敏的捕捉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原来是许大茂正在询问自己老爹：

“爹，咱们以后就真的不再叫傻柱啦？”

“你这孩子，话怎么那么密，嘴长在你自个儿身上，想怎么叫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你别让他当面听到不就行了，

行了，赶紧走吧，

你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好好学放电影的手艺才是正途，

傻柱那小子下个月还不知道去哪儿找嚼谷呢，坐吃山空，等他饿得没力气，哪儿还有心思理会咱们怎么叫他。”

许大茂听后，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嘴里嘟囔道：

“嘿嘿，倒也是这个理儿，等他饿得浑身发软，看我不天天收拾他出气！”

尽管将许大茂爷儿俩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可何雨柱却像没听到一样，就像许富贵说的那样，嘴长在别人身上，他哪儿管得过来，只要不当面叫就成。

想到这里，何雨柱低头朝着妹妹何雨水招呼道：

“走了雨水，咱们也赶紧出门吧，等把你送到学校，哥还得去一趟街道呢！”

何雨水乖巧地点点头应道：“嗯，知道啦哥，咱们也走吧！”

说完，兄妹二人也迈着轻快的步伐跟上了许大茂几人。

从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出来，展现在何雨柱眼前的北平显得有些脏乱，

此时距离一五计划启动还不到一年，街道和胡同正在进行道路网络的建设，到处堆积着或整齐堆叠、或随意散落的建筑材料，

好在何雨水就在不远处的帽儿胡同17号-3号的胡同小学读书，兄妹俩没一会儿就到了学校门口。

“雨水，哥今天不摆摊，中午放学直接回家，我要是还没回来，就把昨天晚上剩的馒头热一热，和奶奶对付一口。”

“嗯，哥我知道了，有同学在叫我，我先进去了。”

“去吧！”

看着妹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何雨柱这才转身去了街道，

这个时期的北平区划变化频繁，每隔一两年就要调整一次，直到1958年才会最终稳定下来，

南锣鼓巷最开始的时候连同整个什刹海归属于第五区管辖，1952年7月分家，沿着故宫的中轴线一分为二，什刹海归西城，南锣鼓巷归东城，

何雨柱要去的就是东城区的交道口，

交道口街道办事处这个时候还没有挂牌成立，仍然叫街道政府，职能也比街道办要大得多，辖区居民的大事小情都能管，

而何雨柱由于经常跟人打架的缘故，更是街道的常客，大家都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