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两个选择

何雨柱刚走到街道大门口，也是刚刚才来上班的工作人员就已经很自然的跟他打起了招呼，

“哟，小何来啦，这是一大早就犯事儿啦？”

“呵呵呵，这还用得着说嘛，

小何哪次来咱们这儿不是因为犯了错误，今儿一大早就过来，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一起床就把他们院儿那个叫许大茂的给揍了，没别人儿！”

听到他们的话，何雨柱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意外的神色，

毕竟现在又不是后世，北平城里的人口数量相对来说并不算多，街坊们彼此又知根知底，打架斗殴这么显眼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

更何况他何雨柱还是打遍南锣鼓巷的名人，老油条了。

“呵呵，张哥、王姐、刘姐，你们对我的印象有点太刻板了吧，

这次你们还真就说错了，

我今儿这么早跑来街道，还真就不是因为跟许大茂打架的缘故。

这不是马上就要统购统销了嘛，我一个摆小摊卖吃食的，也没能耐弄到定量以外的粮食，这摊子自然也摆不成了，

我来就是想打听打听有什么营生没有，

你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饿肚子吧，家里可还有一老一小等米下锅呢。”

得知何雨柱来街道的目的是为统购统销的事情，张启元、王书兰以及刘春兰他们几个工作人员彼此对视一眼后，纷纷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关于统购统销的意义和相关政策，他们这几天可是没少学习，早已烂熟于心。

只见张启元面带微笑地对何雨柱说道：

“原来小何你是为了这事儿来的，你可是辖区第一个来咨询的，感谢你的信任，

你跟我们一起进来吧，等会儿我跟你好好讲讲，放心，我们街政府不会眼睁睁看着你饿着肚子，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听到张启元的话，何雨柱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那我可就全仰仗张哥你了，”

何雨柱言语之间充满了感激与期待之情，紧接着就小跑几步，迅速跟上几人走进了街道大院儿。

走在前方的张启元则是笑着回过头来，一脸认真地说道：

“别这么说小何，

我可很清楚你的手艺，戏剧学院门口那么多小吃摊子，就数你的手艺最好、人气最旺，像你这样的人才，走到哪里都会受欢迎，

我不过就是给你讲讲政策，谈不上什么仰仗不仰仗的。”

走进街道大院儿，张启元先是安排何雨柱在接待室等待，又用搪瓷缸给他倒了一缸子热水，跟着就去开早会去了，

何雨柱等了好一会儿，这才等到他回来，

“真是不好意思，等久了吧小何，街道这两天忙着油粮供应证和面粉购买证的事情，千头万绪的，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说说你的事情吧！”

看着一脸歉意的张启元，何雨柱抱着搪瓷缸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没关系的张哥，您先忙您的正事要紧，我这儿不着急，多等等也没啥，

张哥，街道具体有什么安排！”

“嗯，是这样的小何，你也知道今年是咱们国家‘一五计划’实施的头一年，北平一下子上马了好多大项目，到处都是涌入城里打短工的盲流，

不过你是咱们交道口的正式居民，我自然不能让你去干临时工的活儿。

正好你们四合院大多数邻居都是东直门外轧钢厂的工人，

轧钢厂原来的厂房改造完成了，现在正在进行扩建，今天刚好要招收一批新工人进行培养，为后面的生产做准备。

如果你愿意到厂里去当厨师，我这就给你开介绍信，

如果你觉得工厂厨师的工资低，那也没关系，我再去辖区的餐馆、酒楼协调协调，看能不能给你安排一个厨师的工作，

两个选择，你好好琢磨琢磨！”

见张启元热心地给自己介绍轧钢厂的工作不说，还表示如果对这份工作不满意，还能帮忙协调酒楼和餐馆当作后路，

何雨柱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心说这个年代的工作人员真心不一样，

人家这是真心实意的在帮助自己！

其实对于去轧钢厂工作的事情，何雨柱内心并没有太多的抵触情绪，

毕竟人不能只考虑眼前那点利益，还得考虑以后的风风雨雨，

在这个时代，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轧钢厂未来的一把手李怀德是个讲究人，又是个贪嘴的吃家儿，自己在他手底下能苟得住，

要是换个陌生的环境，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谁也说不准，

他自然会做更为妥当的选择，不然不是浪费穿越的先手优势了嘛。

于是何雨柱一脸坚定地对着马启元说道：

“张哥，也没什么好考虑的，

厨子是勤行，伺候人的碎催，我们家三代雇农出身，是新政府让我们翻了身，我肯定不能只计较钱多钱少，我愿意去轧钢厂上班，用这身厨艺为工人同志们服务！”

张启元一开始还以为何雨柱肯定想去酒楼上班，

毕竟自从1952年7月发布《各级人民政府供给制人员津贴标准及工资制工作人员工资标准的通知》，进行工资改革、推出工资分和八级工资制以来，

机关单位和工厂食堂的厨师等级，就只有酒楼和饭馆的一半，工资差了老大一截，

何雨柱上面有个6、70岁的孤寡老太太、下面有一个9岁的妹妹，想多赚点钱也无可厚非。

可张启元万万没有想到，何雨柱竟然有着这么高的觉悟，

着实令他感到有些意外和惊喜，

“好好好，小何同志，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觉悟，我这就给你开介绍信，趁着现在时间还早，你赶紧过去，肯定能赶上今天的招新。”

见张启元连“同志”这个称谓都用上了，何雨柱就知道他是真的高兴，也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成，那就听张哥的，我这就拿着介绍信去轧钢厂那边瞜瞜。”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开介绍信！”

张启元迅速地为何雨柱开好了介绍信，递到了他的手中，

而何雨柱也是满心欢喜地接过来，然后离开街政府大院儿，径直向着东直门走去。

一路溜达着出了东直门没多久，他就看到一座巨大的工厂，工厂的后面是一片更大的工地，工地上人来人往，各种机器轰鸣，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