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疑云
“陆先生，下午好，呵呵……”
林海？
陆纯暂时放下来回拉扯的脑子，淡淡问了一句，“林总监？有何贵干？”
“想请陆先生吃个饭，不知道陆先生有没有时间赏个脸？”
林海声音十分热络，寒雪挑起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陆纯深吸口气，放空戾气，“林总监，咱不是一个段位，我敢跟你一起上桌吃饭？”
“呵呵，陆先生说笑了……”
“我讲笑话分人。林总监恰好不在里面。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话放肆点，别遮遮掩掩的跟个娘们儿一样。”
陆纯站起身，喝了一大口水，顺了顺气补充了一句，“我先打个样儿，如果林总监还是想搞我歌曲版权，那还是早点回家抱老婆孩子实在点，大冬天的夜挺长，干点啥他不香？”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淡淡笑声传出来，“陆先生，我是生意人，追逐的就是利益，没有谈不成的买卖，只有没出到位的价钱……”
“不，你是觉得我年轻好骗。”
陆纯毫不犹豫撕破林海的面目，“即便我的歌曲没有发行收益，但作为版权拥有者，我有市场反馈知情权。你藏着掖着不说，还想趁机搞我版权？”
“陆先生，这是个误会。”
“少在这唧唧歪歪，电话拿起来的时候，我忍了三千字的国粹没跟你说一句。”
陆纯声音越来越冷，“你要想听，我很有兴趣表演。生意人，连最基本的诚信都没有，一肚子坑蒙拐骗，还自称生意人？你哪里来的碧莲给我打电话？”
……
第二天一大早，郝胖就给家里打了电话。
然后火急火燎的催促陆纯赶紧收拾，这狗东西钻到卫生间一个小时都没出来。
陆纯破门进去的时候，郝胖左手定型剂，右手康夫吹风机。
原本趴在头皮上的头发，硬是被弄的根根竖直，浓重的劣质香精味差点把陆纯熏吐。
场面十分具象，低配版的左零右火，雷公助我……
“老陆，帅不帅？神仙姐姐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会，至少一个白眼起步，上限无算……”
04年沪市新客站已经非常繁忙，公路运输系统已经能看到日后发达的雏形，随处可见桑塔纳2000和大众车型的出租，排气管中拖着长长的青烟。
到了横店，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郝胖有气无力瘫在床上，软成一坨。连吃饭的力气都没。
时间太晚，陆纯准备明天行动，先跟金城影视公司对接一下，让石金城提前往沪市搬剧组。确保能正常开机。晚点跟老陈吃个饭，能请到蒋馨做女主，老陈功不可没。
人生轨迹开始改变，短短一个月左右时间，已经连续近距离接触过很多以前只能远远看看的女星。
喜欢考验干部的傻白甜寒雪，英气十足括号臀小宋嘉，奶气未退牙花子，还有已经跟自己拍过mv的蒋馨。
抛开寒雪和小宋嘉，牙花子眼下有种奶气未脱的空灵美，远远还没到熟透后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气息。
与之相比，真真实实的蒋馨，就显得出色很多，纯欲和清冷破碎两种气质汇聚一身，还能随意切换，眼下身材还很纤细，特别她耷拉眉毛瘪嘴委屈巴巴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滋生出她一定很好欺负的怪异念头。
嗯，打一拳只怕能哭好久……
在横店拍mv的时候，陆纯发现她虽然已经跑了好几年剧组，表面看着大大方方有点老江湖，内心其实有些自卑，而且特别没有安全感，还有些小傲娇。
陆纯不由想起来，前两天给自己主动打电话时，她忐忑不安的声音，就有些好笑。
熄灭这些影响拍电影速度的念头，回头发现郝胖抱着iBook疯狂戳键盘。
陆纯探过头瞄了一眼，嘴角开始抽搐，这狗东西不知又从哪里搞得校友网马甲，在八卦区大放厥词。
帖子名头十分屌。
陆纯上铺小老弟——管理无道，封我大号。今以卑位问苍天，青山依旧在，何以负白雪？
戏文扑街仔：文化太低，标题深奥，孤以卧槽开道，懂帝何在？速来解惑。
上戏八卦门护法：@戏文扑街仔：我这么纯洁，管理员封我大号？作为一个学生，我就想问问上戏到底管不管？
陆神迷弟第一人：嘶，原来是护法大人？
江浙沪第一深情@陆纯上铺小老弟：真是废物。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键西来，可敢为陆神圣战？
质疑派掌门@江浙沪第一深情：哪里来的二百五……
陆纯上铺小老弟@质疑派掌门：敢骂我兄弟？出招吧。
质疑派掌门@陆纯上铺小老弟：陆纯是煞笔……
……
帖子回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增长，陆纯哭笑不得。这狗东西键战群雄，说的天花乱坠，大有一键之下唯吾独尊霸气侧漏的感觉，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郝胖没工夫下去，陆纯也不想管这货，夹起外套刚要往出走，老陈打了电话进来。
“小陆，还在沪市？”
“今天刚到横店，你打电话挺会挑日子，一起吃个饭？电影的事儿你帮大忙了。”
老陈声音罕见有些正经犹豫，“吃饭倒是没问题，小陆，李导找过你没有？”
陆纯皱起眉头，“怎么回事儿？”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要不坐坐？”
老陈长吁短叹，肯定是有事儿，陆纯捏着电话往外走，声音带了几分疑惑，“你老婆难产了？说个话婆婆妈妈，那就老地方碰头，对了带上小黄毛。”
“行。”
老陈说完，又支支吾吾问了一句，“小陆，你要不要问问蒋馨吃过没？”
“问什么？我怎么问？”
“没事儿，我意思，你过来了，好歹人家是女主演，不请人家吃个饭？”
陆纯疑心大起，老陈活了大半辈子，人挺通透，他这遮遮掩掩的，肯定有事儿瞒着自己。
李国力……蒋馨……
陆纯按上电梯，眉角挂起冷意，“还是你想的周到，你先过来，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