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男人不能被女人左右
陆纯到国贸大厦的时候，老陈已经在里面点好菜等着。
小黄毛看到陆纯，笑着上来递烟，“陆哥，抽烟。”
“别给他，浪费东西。”
陆纯摆手拒绝小黄毛手里的香烟，老陈起身招呼陆纯坐下后，没看到蒋馨身影，叹了口气，“小陆，蒋馨呢？”
陆纯吐了口气，“她不想出来，说说看，怎么回事儿？”
老陈捋了捋脱发严重的大背头，踌躇着说：“梁胜全这两天一直找她麻烦，要不是刘一妃她妈拦着，已经吃了好多亏了。”
陆纯放下筷子抬起头，“李国力没看到？”
老陈有些愤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痛不痒说两句。”
陆纯神色冷淡下来，拍了拍老陈肩膀，“多谢，我知道了，香江这群自命不凡眼高于顶的可怜人。”
“你不准备帮她？”
陆纯摇摇头，“大后天我剧组开机，她能逃开一段时间。”
老陈瞅了瞅陆纯，裂开嘴笑了，“你挺理智，不冲冠一怒为红颜？瞧你那天在鼎湖峰的架势，就被叫了两句大陆仔，就敢硬钢成名大导演？”
“那不一样，蒋馨那是成长阵痛，哪个人没经历过？”
陆纯神情平静，“大陆仔这事儿，是原则问题，不管内地还是香江，都在华夏的大锅里面吃饭，他们捞钱无所谓，捞钱还要高人一等，那就是立场问题。”
“我这人，大西北山沟沟里面爬出来的黄土蛋子，身上流的炎黄血，民族自豪感挺强，吃饭砸锅的这种人，我受不了。”
老陈听完神色微微一怔，出神瞅了瞅陆纯，伸出大拇指，“小陆，你是个爷们儿，认真的时候挺有人格魅力，老实说，我四十好几的人，也热血上涌。”
“那就跟我干，横店没啥混的，到头来一场空。”
陆纯倒了一杯酒递给老陈，继续补充，“我要开公司，要拍电影，要很多人，有很多事儿，你处事老道，过来帮我！”
老陈这次没有直接拒绝，盯着陆纯递过来的酒杯，略微出神，“我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除了活的久了点，没啥真本事……”
“别说场面话，我不想听。”
陆纯端起自己杯子跟对方的轻轻一碰，握在手中，诚恳笑了笑，“横店这地方，不管做什么，窜起来的十来年出那么几个。”
清脆的碰杯声在桌上响起，老陈不再犹豫，一口闷掉，冲着陆纯咬牙切齿吐了一口酒气，“大智街……”
陆纯喝了酒眨眨眼，“男人不能被女人左右，但左右不能没有女人。”
老陈猥琐的脸有些晦暗，自嘲笑笑，“我四十了啊，这事儿想想就行。”
“那不一定，没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
喝的有点高，老陈直接被喝翻了，小黄毛背着陆纯找到地方，郝胖吓了一跳，丢下iBook连忙把人弄进房间，接着有些疑惑问小黄毛：“你是？”
小黄毛有些拘谨，指了指烂泥一样的陆纯，“你好哥，这是我老板，我给他打工。”
第二天一大早，陆纯迷迷糊糊总算醒过来，胃里翻江倒海特别难受，整个人软的站都站不起来。
郝胖不知去哪里了，就剩下小黄毛坐在沙发上发呆。
起床的响动惊醒了小黄毛，他麻溜起身提着茶几上的热豆浆递给陆纯，“陆哥，喝点？”
几口豆浆下肚，人总算舒坦了不少，陆纯张开嘴想说句话，嗓子跟刀刮一样，咳了半天终于好了些，“黄健，老陈呢？”
“陈哥一大早就去剧组办手续了，他说完了会过来找你。”
陆纯点点头，这两人昨晚被陆纯打包了，现在算是公司第一批人。
老陈这人还真有故事，昨晚喝酒说了不少，之前是个律师，发生了些事儿，有些心灰意冷辞了职，在横店安顿下来已经七八年了。
下午，陆纯去了一趟金城摄影公司，简单跟石金城再次清点了电影拍摄期间所需要用到的道具。
最后满满当当装了八辆大货车，门口还停了一辆大巴，用来装剧组的人。
老陈找过的时候，剧组已经准备出发，小黄毛背着包裹跟在后面。
陆纯冲着二人招招手，“老陈，沪市音乐学院那边，场地已经准备好了，你带着剧组过去提前安置布置片场。”
老陈点点头，“那行，黄健呢？”
“跟你一起过去，先让他去考驾照，剧组那边你先打理。”
陆纯说完，掏出郝胖给他的银行卡，“里面的钱不多，随便用吧，等公司成立之后，具体细节我们再商讨，这些就当临时工资，密码我发你短信。”
老陈笑呵呵接过卡，“那我就不客气，皇帝手下不差饿兵，陆导大气。”
陆纯摆摆手，大货车拉着长长尾气，从金城影视公司门口开拔，一连串的车队，缓缓消失在冬日夕阳之下。
晚些时间，蒋馨主动打电话过来，约陆纯吃饭。
横店地方不大，来去就是那几家饭店，原本以为只是个私人饭局，结果到地方还看到了母女花。
牙花子俏生生冲陆纯挥手，笔直的双腿包在天蓝色的牛仔裤里，曲线略有规模，上身穿的时下挺流行的韩版小袄，光看料子就知道价格不菲，“嗨，大导演，这里！”
陆纯笑着点点，蒋馨今天穿的挺宽松，一身运动装，扎着丸子头，很有元气。但她表情有些哀怨，耷拉着眉毛站起身，瞪着陆纯有些委屈。
牙花子他妈是桌上唯一坐着的女人，今天没穿旗袍，全身都和牙花子同款。
少妇和少女穿牛仔裤的区别很大，一个青春洋溢很有活力，一个细腰丰臀，十分撩人，他不由想到了一些特别的事情。
四人桌，牙花子挨着蒋馨，陆纯只能坐在少妇旁边，淡香入鼻，精神微振。
陆纯扫了扫蒋馨丸子头，主动开口，“事儿我听说了，算是被我连累，你已经跟仙剑剧组签了演员合同，这事儿挺难搞。”
“我知道。对不起，我昨天心情不好，不想出去。”
陆纯摇摇头，“没事。”
蒋馨眼眶泛红，清冷破碎可怜无助的厉害。
牙花子一边安慰一边问陆纯，“大导演，真就没办法了？馨馨的戏份还没开始呢，难道天天被欺负？”
陆纯刚准备说话，刘晓丽侧过身扫了陆纯一眼，少妇特有的软糯温润嗓音传出，“我也不可能一直护着，想想办法？”
刘晓丽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带着几分熟人之间特有的散漫和随意。
陆纯有些讶然，刘晓丽前两次碰到的时候，态度可是很高冷的，虽然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带有负面情绪的表情，但她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客套做不了假。
今天怎么回事儿？
陆纯压下心头疑惑，略微思索，“办法倒是有。”
话音落下，三双风格迥异的眼睛同时落在陆纯身上。
刘晓丽侧过身子，成熟女性特有的优雅感体现的淋漓尽致，一只手拄着下巴，眨了眨杏仁般的眼睛，“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