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陆纯，我头疼
“签影视公司。”
陆纯坦然对着蒋馨，语气不急不缓说：“你吃亏吃在了没后台，这事儿梁胜全很清楚，没有背景的艺人，谁过来都捏两把，有背景就不同，他找你麻烦之前先得考虑考虑后果。”
刘晓丽再次侧身看了看陆纯，眉目神光流转，“挺聪明。”
牙花子有些狐疑，“妈，大导演说的管不管用啊？跟公司签约了没啥自由，也不能拍自己喜欢的戏，一点都不好。”
陆纯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牙花子吃亏就是因为这句话。
放眼华夏整个娱乐圈，真正拥有自由的艺人有多少？即便成名之后有了工作室，也不得不屈服在人情世故下。
刘晓丽看着牙花子满是溺爱，主动帮牙花子解释，“小陆说的有道理，签约就有经纪人，会少很多没必要的麻烦。”
蒋馨听到后抬起头，声音哑的厉害，红着眼眶垂起眉对陆纯说：“陆纯，你说话算不算数？”
“说话算数是我少有的优点。”
陆纯说完蒋馨立马呛声接过话，情绪波动十分厉害，“好，我不等你出名了，你签不签我？没人签我，你愿不愿意？”
陆纯皱皱眉头，“你得先冷静，这事儿需要认真考虑……”
“我不管，陆纯，我就问你，愿不愿意？你愿不愿意签？呜呜……”
眼泪奔涌而出，耳边的碎发被打湿粘进嘴里，蒋馨彻底失态，声嘶力竭放声大哭，“你知不知道我爸妈被警告？你知不知道？我不想要什么影后视后，我爸妈为了我的梦想，跟着我到处跑剧组……”
陆纯脸色猛变，老陈只跟自己说了蒋馨被欺负，压根就没提她父母的事儿。
老陈怕自己是个愣头青，直接上鼎湖峰去砸场子？
蒋馨泣不成声，牙花子心情也滴落下来，默默给蒋馨擦眼泪。眼看问不出什么来，陆纯只好看向旁边的少妇。
“方便说说吗？怎么回事？”
刘晓丽略微犹豫，还是大概说了其中缘由。
正如自己所料那样，跟李国力和梁胜全掀了桌子后，梁胜全有气没地儿撒，恰好他知道自己找的女主就是蒋馨，每天在剧组找蒋馨麻烦，顺带连去探班的父母都遭了秧。
真是仇恨来了拦都拦不住。
陆纯神色冷峻，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
“行，那就签，回去收拾东西，明天跟我去沪市。”
蒋馨猛然抬起头，怔怔看着陆纯，脸上全是水渍，“陆纯，别骗我。”
陆纯眉目柔和下来，点点头，温声安慰，“别哭，等我电话。”
到了外面，陆纯掏出手机，刚要给老陈打电话，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小陆，等等，问你个事儿。”
刘晓丽？
陆纯愕然转过身停住，看着摇风摆柳快步追上来的丰腴少妇，一连串问号从脑门子升起。
韩版外套很短，刘晓丽双手插在兜里，腰臀曲线异常扎眼，她踌躇片刻，试探着问：“小陆，冒昧问下，那个你那首歌……”
我歌怎么了？不是牙花子喜欢？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陆纯更加迷惑，刘晓丽紧了紧上衣领，声音带着异样问：“方便给我一份琴谱吗？”
“琴谱？可以，但我现在可能没时间。很着急吗？”
千算万算没想到小少妇要这玩意儿，她哪根筋不对劲？
刘晓丽点点头又摇摇头，微微有些赫然，干脆转身看着外面，“不急，我挺喜欢这首歌。想自己学着弹弹！”
合着母女两人都喜欢这首歌？
陆纯笑着点点，“不急的话，我回沪市后写一份谱子，下次见面交给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结果刚走出两步，又被叫住。
“小陆，留个电话？”
刘晓丽倚在饭店门框上，掏出手机，“还是寄邮局吧，我怕你忙忘了。”
？？？
回到沪市的时候，距离开机就剩下一天时间。
陆纯没有回学校，径直去了沪市音乐学院。上戏帮忙出面租借的教学楼，十分具有英伦风，艺术气息十分浓厚。
剧组里面的场务布场已经进入尾声，老陈叼着烟和执行导演在一旁指挥道具摆放位置。
蒋馨这次一个人跟着陆纯来了沪市，她父母被劝回了老家。
两人都没地方住，就在音乐学院隔壁登记了一家酒店，今天她在酒店拿着分镜脚本背台词，没跟过来。
老陈不经意看到陆纯身影，调侃着迎上来，“陆导回来了？”
陆纯翻了个白眼，“蒋馨的事儿，为啥不跟我说实话？”
“怕你热血上头。”
“我像吗？”
老陈猥琐的脸罕见严肃起来，“不像，但不得不防着点，咱两算是忘年交，臭味相投，要是你进去踩缝纫机，生活得少多少趣味儿？为了女人不值得，力气大了花点钱，啥样儿的叫声都能听得到。”
“有道理，但我不听，大道理我听过不少，依然没过好上半生。”
“多大点人儿，还上半生……”
老陈眯着眼嘲讽，陆纯笑笑转移话题，“这边有我就行，有事儿交给你做，公费旅行，去首都找个人。”
“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但是你得懂，我这人有缺点……”
“我加钱！”
老陈脸上有了喜色，“都快进棺材了还没见过首都的姑娘。”
“我让你找的人也是位姑娘，杨思微，中传学生应该也是大三，找到她，只要能忽悠到沪市来，工资开多少都行。”
“费这么大周折就为了找个学生？”
陆纯摆摆手，“你不用管，尽量找，啥时候找到人，啥时候回来，差旅费你随便用就行。”
老陈丢掉烟头，神色郑重起来，“行，放心吧。”
“对了，让小黄毛先别考驾照，去帮我注册公司。资料我都准备好了。”
老陈当天下午就背着包离开了沪市，音乐学院拍摄用的片场今天还没有收工，陆纯仔细检查已经布场完成的部分后，十分满意。上次跟执行导演吐槽美术指导的事儿，估计是被石金城知道了，现在整个剧组都十分用心。
简单跟执行导演交代好需要注意的地方后，陆纯独自回了酒店，刚打开门，蒋馨穿着睡衣从隔壁探出毛糙的脑袋，声音娇憨。
“陆纯，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