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留点子弹打高配
天色擦黑的时候，隔壁动静大了起来，陆纯趴在桌上写东西，被吵的有些烦。
好不容易冒出来的灵感，总能被各种打闹尖叫打断，过去整整十几分钟，纸上就写了短短几行字，真是要了亲命了。
刚放下笔，电话响起来，来电显示老陈，十几天杳无音讯，今天总算来电话了。
“老板，事儿有些难办呐，我就差在校园里贴寻人启事了，愣是找不着。”
陆纯一点都不意外，他除了知道对方在哪里上学之外，其他知道很少。脑子里面好多东西都只有个大概，例如偷税冰的爷人设，就是她公关洗白的，与王京椛一样，算是圈内顶级经纪人。
“没事，慢慢找，这会儿学校放假，又要过年，找不着很正常。”
老陈到现在很莫名其妙，语气中全是浓浓的不解，“小陆，现在的姑娘三观跟着五官走，你这长相就已经赢在起跑线上了，啥样的姑娘找不到，非得逮着学校的毛丫头不放？”
“她很重要，你能不能左右都有女人，全靠她了。”
陆纯准备拉牙花子一把，需要一个很屌的公关马仔，王京椛已经赶不上了，杨天真也不错。
“我现在就可以……”
“听我句劝，留点子弹打高配。除了我和传x，没人愿意对你掏心掏肺。”
老陈啪啪啪打火机，应该又在点烟，语气含糊不清，“过了今晚再说，我刚问她到底喜不喜欢我，她说到底就喜欢。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有姑娘愿意说真话……”
“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玩可以，别忘了正事儿。”
“老板放心，晚上我重拳出击，白天我精神百倍。”
……
挂断电话刚拿起笔，门又被敲响，陆纯打开门，三道身影齐刷刷站在门口，高的矮的直的卷的，大的小的平的翘的，中间夹着没啥料的。
陆纯揉了揉眼睛，无语凝噎，“有事？”
蒋馨吐了吐舌头，眼神闪躲，“茜茜缠着要过来找你玩。”
一个未成年，一个少妇，一个贪图自己身子的女流氓……
头皮发麻。
“大导演，馨馨说你在写剧本？”
牙花子声音好奇，“会写歌，会拍电影，还会写剧本？可以看看吗？”
陆纯张了张嘴，犹豫片刻拒绝，“已经很晚了，你们又坐了半夜的火车。”
“我不困。”
牙花子十分耿直，显然没领会他话里的意思，旁边的少妇一直默不作声，陆纯眨眨眼睛，希望她能帮帮自己，带牙花子离开。结果刘晓丽歪了歪脑袋，装作没看到。
宠女儿不能这样吧？这我房间啊，大晚上的，没啥毛病吧？
陆纯张了张嘴，让开身子。
还没搞完的东西就在桌上，一共两个本子，一本小说，一本剧本。牙花子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剧本，捧着坐在沙发上准备看，蒋馨跟在陆纯后面，少妇靠在桌上看着牙花子。
沙发和桌子被娘两占了个干净，就剩下床还空着。陆纯刚要过去，电话响起来，这么晚打电话的基本都是熟人，陆纯习惯性接起。
结果对面又是林海，商人惯用的腔调开场，让陆纯整个人都提不起听下去的兴趣。
“陆先生，我们可能有些小误会，有时间坐坐吗？”
陆纯不想破坏房间内的气氛，保持着平淡语气嗤笑一声，“你说的误会是动词还是名词？如果是动词，我们现在没啥交集谈不上，如果是名词，它通常用在熟悉的关系中，我们这种只有利益的合作，用纠纷更恰当一些。”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片刻后林海语气颓然，“陆先生，寒雪不开心，我现在很难做。”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是同学……”
“如果不是我们有履约合同，你的电话跟寒雪的一样，早进了黑名单，你觉得我很容易摆布控制？”
“你把寒雪拉黑了？”
“我没权利？”
林海再次沉默，陆纯有些不耐烦，“林先生，我希望下一通，是合同终止日期时该履行的收益清算电话，就这样。”
“等等，陆先生，不能说的秘密东方风云榜第三，如今歌曲席卷南方各城，知名度和传唱度空前，唱片收益非常巨大，彩铃我们也可以帮你做，能谈谈吗？”
陆纯冷笑打断，“你不准备过年？”
“寒雪昨天来过公司，我已经没办法过年了，陆先生。”
林海说的很委婉，不用想，新索音音乐肯定受到了影响，至于原因，陆纯根本不想理会。
“抱歉，我帮不到你。”
“陆先生，公司可以让出歌曲50%收益，免费帮您做彩铃业务，听说您目前很需要资金……”
陆纯直接挂断电话。
钱？我只是现在没有。
陆纯虽然向往身价过亿纸醉金迷的生活，但同样也能接受平庸的自己。
黄土高原西北风吹出来的愣种，骨子里就是个高傲的人，喜欢钱，却从不为钱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林海一而再再而三挑战陆纯底线，拿了他的钱，花了也不开心。
而且新索音乐的钱真就那么好拿吗？几乎可以预见，这事儿绝对跟寒雪脱不了干系，陆纯不想招惹那个傻白甜。
太烦。
房间内三人显然听到了电话内容，神色各异，牙花子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剧本不明觉厉。
少妇靠在桌上双腿交叠，身后灯光柔和，大波浪垂到胸口，手中拿着小说本子，整个人带着光晕。小说翻过去了好几页，视线来回在本子和陆纯身上扫视，表情有些不对劲。
陆纯放下手机，少妇察觉到陆纯情绪有波动，主动拉着牙花子回了房间。
只有蒋馨坐在床边，双抱着抱枕仰头愣愣看陆纯，表情担忧。试探着问：“你缺钱？”
“没有。”
“你没一句真话。”
陆纯笑了笑，随意丢下手机，“真诚和任何一张牌都是王炸，唯独单出是死牌。”
蒋馨定定看了看陆纯若无其事的脸，默默取出一张银行卡，轻轻递给陆纯，眼睑低垂声音柔和，“只有十多万，别放弃好不好？”
说完又目光坚定补充，“我会帮你的。”
？
帮我？用你一集平均一集不到2000的片酬？眼下的十多万呐……
陆纯接过银行卡挑挑眉毛，坏心情一扫而空，调侃大笑，“你想人财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