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哪家遭瘟的报社？
第二天，剧组正常拍摄，斗琴是第一个分镜。
片场没有小礼堂，陆纯只能和沪市音乐学院校方商讨，租借对方礼堂，结果倒是出奇的顺利。
副院长在写完条子后，十分八卦的问了陆纯一句，“小陆，上戏真给了你600万扶持？”
这事儿连首都两所高校都知道了，音乐学院和上戏在一个地方，没听到风声才怪。
承认是不能承认的，学校都顶不住压力，自己要是承认了，相当于直接把学校给卖了。
陆纯苦笑一声，“那有的事儿，当时我申请就被班主任拒绝，拍戏还是拉的投资。”
副院长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略微有些失望，他站起身拍了拍陆纯肩膀勉励，“好好拍片儿，我们算是一个圈，现在好多人就盯着你，用结果说话。”
陆纯点头离开。
小礼堂布置并不需要特别繁琐，需要三架钢琴，还有红毯之类的东西，道具在场务帮助之下收拾的很快，执行导演安排好机位，等待陆纯和蒋馨、小宋嘉排演。
在斗琴情节中，叶湘伦与宇豪学长进行激烈的钢琴对决，而路小雨和晴依则在一旁观看。
这场戏大致有三方视角，台上的主持的学生，台下的观众，以及最后一排的路小雨和晴依。
台下的观众基本上算是路人甲，没什么特别需要强调的，陆纯拉着蒋馨和小宋嘉站在最后一排，冲执行导演挥了挥手，“看一下取景。”
“往左边靠一下，挡甬道了。”
“现在呢？”
陆纯盯着机位往里面推小宋嘉，结果兜里的电话响了，拿出来发现是牙花子。
自从上次牙花子抽烟被陆纯发现，两人拥有共同秘密后，牙花子给陆纯打电话有点勤快，大多分享一些仙剑剧组的趣事儿，有时候也会聊聊不相干的话题。
这会儿她不拍戏？陆纯有些莫名其妙。
刚接起电话，牙花子软糯可爱的声音罕见有些焦急，“大导演，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天涯论坛到处都是黑你的帖子。”
张明回复的那一条楼层，惹得其他两大院导演系的学生很不爽，全是质疑上戏公平性和陆纯能力的帖子。加上热度持续不降，论坛内很多有名有姓的业内大佬在里面挥斥方遒，原本不是很关心这件事儿的网友，也开始点进来吃瓜。
好几条深扒陆纯的帖子出现，还有预言帝对不能说的秘密电影票房大胆预言，天涯论坛一片唱衰。
这事儿现在很难收场，舆论点燃之后除了引导别无他法，连学校都顶不住压力，更别提他。
“得罪人到没有，一言难尽。这事儿你不用管，热度过去就好了。”
“昨晚刚帮你说两句，差点被骂自闭……”
陆纯有些无语，“看看热闹就行，别撸袖子上。”
牙花子声音明显抬高了八度，“我又不傻。”
……
傍晚剧组收工，执行导演和贾兰一起来找陆纯。
“陆导，剩下的分镜最多还有三天的进度，场记那边的本子上有几条夜场，您看看安排到哪天？”
陆纯敲敲脑袋，最近确实有些忙昏头，电影总共有十几个夜场分镜，两个场景，第一个场景是叶湘伦和晴依琴房中的吻戏片段，这个已经过了。
第二个片是叶湘伦在毕业典礼前夕独自在琴房练琴。
“明天吧，今天已经通知收工了。”
贾兰夹着分镜脚本捂着嘴笑笑，“这个镜头和斗琴一样，可是陆导秀场，你不打算改改剧本，多加点镜头？”
陆纯摊摊手，“片长有限，总得给别人一点出镜机会。”
寒暄过后回到酒店，蒋馨跟着进来坐到床边，神情有些低落，“陆纯，是不是快杀青了？”
陆纯放下笔，转过椅子面对蒋馨点点头，“最多还有三天，可能用不到三天时间。”
“我之前问你的话，你一直没有回答我。”
“什么话？”
“杀青我就要去横店了，茜茜昨晚有给我打过电话。”
陆纯微怔，明白过来对方想要什么答案。他温和笑笑，“签约合同都有，你现在是公司艺人，去横店也是拍戏，迟早要回来。”
蒋馨抬起头，眼眶有些红，声音哽咽，“你就是不愿意说是不是？”
陆纯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给了啊。”
豆大的眼泪从蒋馨眼眶滑落，她捂着嘴倒在床上抽噎，不想让陆纯看到，也不想让他听到，“我不想听那一句，你重新说！”
“我不是啥好东西，你拴不住，也改不了。”
陆纯话音落下，蒋馨放声大哭，从床上跳下来，跌跌撞撞跑回隔壁房间。
对方离开，陆纯握着笔依旧没有任何灵感，脑子乱糟糟的，枯坐半天写不出来一点东西。
直到被电话铃声吵醒，陆纯看了看时间，惊觉已经十一点多了。
打电话的是老陈，陆纯收拢杂念，“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老板，人是找到了，不过这样子……你确定是她？”
老陈的声音十分怪异，这不怪他，陆纯本人也挺纳闷，照理来说好歹是圈内人，王京椛和杨天真两人就算不是美女，也应该不差才对，但事实恰恰相反。
“你只要确定她是中传大二，人叫杨思维。那就没错。”
陆纯干脆躺在床上和老陈聊，刚侧过身，发现床单被蒋馨弄湿了一大片。
“那就没问题，今天见着了，但她在上学……挺难办！”
“这样，你先忽悠她签合同，暑期可以来公司实习，要是不愿意过来，首先考虑加钱，经纪部门可以给她管理，底线首都开经纪公司，但她合同需要签至少十年，总之就一条宗旨，人，必须搞过来。”
老陈愣了愣，“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但是出于朋友关系，我还是得劝劝你，小陆，你这事儿做的有点过……”
陆纯笑着打断，“你真还别不信，有她和没她，天差地别。”
“啪啪啪，嘶……对了，差点忘了，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
陆纯挑了挑眉头坐起身，“你听到啥消息了？”
“消息？那没有。”
话筒里面传来纸张被展开的声音，接着老陈奇怪的语调响起，“报纸倒是有一张，我给你念念昂，新政策下的校改代表——上戏学生600万天价扶持，陆纯到底何许人也？”
陆纯猛然翻身起来抬高声音，“哪家遭瘟的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