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耿明信没守不住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那最后一道防线就是尘封了很久的记忆，他的情绪有些不好，耿明信的脾气很不好，从与方玲在一起的时候，虽然这么多年了，他身上的棱角早已磨掉了。

见到方玲，他更是生气。耿明信气不打一处来，拉着孟依离开了方玲家。

三人走到小区门口耿明信说，“我都说了不去的，都怪丽娜。”

孟依吃惊的看着耿明信说道，“是你说要来的，你见了方玲之后真应该好好的说，急什么，本来好好的事情，却成了这个样子。”

耿明信停下脚步，“反正，以后我是不会再来了，我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又何必呢，孟依你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耿明信拉着孟依的手说道。孟依惊讶往后退了一步。“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耿明信真像疯了一样。接着说道，与刚刚上楼时的云淡风轻，截然不同。

李丽娜注视着耿明信，“是，方玲是真的固执，一看就知道你们不愉快。”李丽娜爽快的说道。

孟依和耿明信同时看着李丽娜，李丽娜低下头。

过了一会，李丽娜又说道，“孟依也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天天的在写稿子，身材变了形。其实孟依，你减减，能甩他们几条街。”

耿明信不在意什么形象问题，只要是孟依，关于形象这个问题，耿明信说：“是啊，你说的对丽娜，我怎么没想到。”耿明信突然恍然大悟。

“去健身房吗？”李丽娜问道。

“嗯。是的。”耿明信点头。

“那刚好，我要回家，你们两个慢慢约会。”李丽娜笑着说。

“丽娜。”孟依瞥了李丽娜一眼。

“有耿总在呢。”

说完李丽娜就转身离开了。孟依看着李丽娜的身影发呆。

孟依上车，车向北安的方向驶去。

车里，孟依望着车窗外发呆，她看到了方玲现在过的不好不坏，又有几个人，天生是出自于优越的家庭，天生是公主呢，她的情况不过如此，李丽娜的情况不过如此，甚至她们还不如方玲。正想着，熟悉的歌声再次响起。

是那首熟悉的白月光。

歌词：“白月光在心里的某个地方，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耿明信的声音打断了孟依的沉思，她一边听着歌，一边的想着关于到了北安之后的安排，在路上心情是放松的，在方玲家，看到方玲的心情是难过的，但是到了北安之后，她还要面对李元锦的催稿，那边，李丽娜恐怕已经坐着高铁到家了，听着歌，心情才好了一点。

“耿总这么喜欢这首歌？从上车开始的，没想到耿总这么的念旧情啊，换一首，听腻了。”

孟依说。

“将就听听算了，有歌听已经很不错了，我这里的歌只有那么几首。”

随机播放了之后，还是这几首，真是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你对方玲，究竟是怎么想的，耿总，你知道这首歌我第一次听到是在哪里吗？”

“哪里？”耿总问道。

“方玲的手机里，她喜欢这首歌曲，她也是循环播放了好多遍，真是一对冤家。喜欢的歌都是一样的。”

“我想谈恋爱了，我想把这几年的时光，还给你，没事发呆的时候，你总是在我的脑海中出现，你这个女孩，与别的女孩不同，不可能了，我和方玲不可能了。”

“耿总说这话，真不可思，堂堂大禹公司的老总，是啊，坐在我身边的是大禹公司的老总，我怎么就认识了大禹公司的老总了，能听听你说这话，已经很满足来了，耿总，你的痴情比你的绝情要更有说服力。”孟依看着正在随机播放的音乐。

“哈哈，经理怎么了？经理也是人。耿经理是一个普通人。”

哈，这话，说的，跟耿总是一个神仙一样，耿总就是一个神话一般的人物。

“那你到底怀念过去的青春，怀念我？还是方玲，真是想不明白了，在耿总的身边有那么多的都市丽人，美女如云，怎么还会怀念过去呢。在你们的世界里应该都是美好的未来吧。”

耿明信大笑，“孟依，我是耿明信，我不够随和，还是不够低调，我为了你和李丽娜的事，跑东跑西的，我并不需要你的回报，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羞辱我吧。”耿明信手里的方向盘，顿时没了方向，再有20公里就到北安了，刚下了高速。车缓缓停了下来，耿明信看着孟依。

“我可能要出国了，耿总，过了年和李丽娜一起，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但是没有时间啊，我现在的心情大好，就做好了这一项工作。”

“新剧本怎么样？”

太多的穿越剧了，孟依上个剧本是古代，目前的剧本是现代。

“古装剧，不怎么样，头大，我又不能穿越，我只是觉得还不错，至于最终，还是由李丽娜和李元锦谈，我不适合与李元锦见面，我和李元锦没有什么话说，李元锦是一个商人，我不懂李元锦的世界，就像不懂你的世界是一样的。”

“有空，带你到我家，你应该会明白，你所谓的耿总也是一个普通人，单身生活不易，且单身且珍惜。”耿明信话中有话，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想和李丽娜一起到哪个国家去？”耿明信打断孟依的话。

“法国？德国？暂时不确定，等李丽娜的消息。”

正说着，拐了一个弯，穿过一个路口，车停在了健身房的门口。

“健身房？看来，耿总你是认真的，但是，耿总，我没时间，亦没有心情，去做这件事情，我得回去赶稿子了，去了冀北，有你的陪伴，我已经很知足了。”孟依淡淡的看了耿明信一眼。

“噢，到了之后你就知道了，我一个朋友的工作室，走吧。”耿总准备上前拉孟依。

“好。”

“哦，对了，他叫韩一鸣。”

韩一鸣，35岁，健身教练，标准的八块腹肌，人跟着韩一鸣练腹肌，大概只要两周的时间，就能练到至少四块腹肌。韩一鸣高高的个子，标准的身材，符合BIM值的那种。山溪人，从大学毕业就在BJ，做了13年的健身教练。他从最初在一个小小的健身房当健身教练，到后来的，自己开了工作室。只花了五年的时间，最初是耿明信帮助他开的健身房，到后来的，他自己独立开了健身房。

孟依一想，健身教练，还是耿明信的朋友，这难道有什么缘分，正好孟依两年前在健身房认识了一个叫韩一鸣的教练，是八块腹肌，不会就是同一个人吧？

“韩一鸣？”

“嗯。”

“哦。”

“韩一鸣也是一个话很少的人，你相信我吧。”

孟依无奈的摇了摇头，上次就是跟着韩一鸣练了一个月的愈加，最后反而反弹了五斤，就是这么的无奈，她本不属于胖子的行列，是有一些特殊的原因的。

“噢？耿总。”孟依停下脚步。

耿明信亦停下脚步。

“怎么，不相信我，走吧，相信我没错的。”

“我也想过健身，减肥什么的，工作特殊原因，工作特殊原因。再说已经形成的，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相信你，不相信我自己。”她没了自信，低下头，有些自卑，她想或许是耿明信嫌弃她了吧，是啊，70是一个多么惊人的数字，她还是没有意识到现实的问题，但愿是60，65什么的，还好说，但偏偏是70，她的体重是70，与李丽娜相比，已然身材臃肿，变得只是相貌和心灵，她不再像从前那么活泼了，不像从前那么的不谙世事，现在她面临的是，下半生的生存问题。已然青春不剩几年，已然过了最美好的年纪，浪费了大多青春岁月。

“走，既然相信我，先去见了韩一鸣再说，不过这个问题究竟结果是什么，真的假的，只有经过试验才知道，但是都是按照那个标准来的，先见见韩一鸣，你会很喜欢健身这件事的。”

孟依不解，“韩一鸣，噢。”她跟耿总走进工作室，这里已经变了样，和两年前不一样了，之前的话，一进门就是跑步机什么的，现在一进门就看到了瑜伽室，和正在做瑜伽的人，这里的装潢和面积也变了，看来，韩一鸣在健身这个行业，收入颇丰啊。

耿明信雅致的说道，“这个人韩一鸣不是普通的教练，你见了就知道了，可不简单，在我的朋友中，绝对是人上人，没有他成不了事情，我也是有腹肌的，八块。”

到了健身房，韩一鸣走了过来，韩一鸣似乎没有认出孟依，与两年前相比，孟依的体重是轻了一些，但是，她整日面对的工作压力实在太大了，她的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是染出来的，她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丝丝的白发，这件事，李丽娜也心疼孟依，两个同命相惜的女人，奋斗，真是难为了命运这个神奇的王八蛋。

“等候多时，才到？”

“是啊，堵车在路上，去了一趟冀北，死活堵了半个小时，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到了北安，这不一进北安，就朝着你工作室这个方向，始发而来。”

韩一鸣认真的打量着孟依，似曾相识的感觉，“对你，耿总来说小事一桩，我知道你最擅长超车了，你也是玩过赛车的最佳选手，多么优秀的耿总。”韩一鸣看着孟依说道。

“一流的选手，很难的事情，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事，哦，姑娘叫什么名字？”

“孟依，”

“我叫韩一明，我是大名鼎鼎耿总的合伙人，兼耿明信的学生。”

“噢。”

孟依笑，韩一明笑。

“怎样？我没骗你吧。”耿明信问道。

孟依摇头。

韩一明说，“走，我带你参观一下。”

孟依跟韩一明到到了机械设备的地方。

“算了，你知道就行了，韩教练，我是真的没空。帮我在耿总的面前打个掩护，谢谢您了。”

“那可不行。”韩一明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什么不行啊？韩教练拜托你了。”

“耿总交代的事情，不能，绝对。”

“以后跟我练，先减脂肪再减体重。你的作息不规律，饮食也不规律，你以后要早睡早起？然后饮食上需要看我的食谱。坚持就是胜利。”

坚持就是胜利！孟依已经坚持了10年的时间了，最初她什么都不懂，到后来有李丽娜的指引，又有李元锦的苛刻，成就了孟依的现在高不上低不下的成果。

“难，难上加难，我准备再完成两个剧本，就回朋州了，不打算在北安了，毕竟我是朋州人，我其实在北安还有一些不适应的，尽管已经习惯了这样西六环，东三环的跑，也是没有办法的。”

耿明信的手机还在车上，回北安的路上，耿明信没有看手机，在这一路上，他的脑海中都是过去的回忆，过去发生过的点点滴滴重复回放着，像一部黑白电影一样。虽然这次的到访不愉快，但是耿明信的内心还是欣喜的，直到看到方玲的那一刻堵在他心中的大石头才算放下。

“一明，先做测试什么的，孟依，你听一明的就对了。”说完，耿明信转身离去。

耿明信转身到了停车场，拿出手机。

耿明信突然想起，在冀北楼下见到的混血男孩，长得和方玲有些像，有方玲的影子，他见到过方玲小时候的照片，和方玲小时候长得也像极了。他的内心突然五味杂陈，前所未有的心痛，这种感觉席卷着他的内心，混血儿对耿明信来说也是一个打击。

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能够忘了方玲，却无法忘记方玲带给他的纯真与美好，带给他的伤痛有点麻木。方玲小时候是一个假小子，标准的鹅蛋脸，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她。

耿明信想起书里的联系方式，十年了，她的电话都没有换。

耿明信拨通了方玲的电话。

“喂，哪位？你是哪位？”电话的那头传来温和又熟悉的声音。

耿明信开门见山说自己的疑问。

沉默了一会儿，“你的儿子长得和你很像。”

方玲听到是耿明信的电话，她松了一口气，感慨道，“是吗？长相是随了我，没有随了詹姆斯罗，这也是我喜欢他不愿意放弃他的原因。”

“我明白。”耿明信又沉默了。

耿明信突然明白方玲的心情，在她最难过的时候，想必她的身边是没有任何人的吧，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承受爱人的离去，感情的欺骗，她唯一的动力就是她的儿子，她的话说的风轻云淡，耿明信却听得是那么的哀伤。

他直言道，“我们还能再见面吗？若是见面的话，可以吗？”

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有些人就是那么的自私，借着孟依的名义去见方玲，这公平吗？这不公平，这是一个很大的悲剧，有些人，凭着自己身价数数就可以出卖感情。只可惜，孟依还蒙在鼓里。一切皆需要付出代价的，包括感情，一切皆计成本的，人的私欲，竟可以那么的贪婪，亏孟依一个那么纯洁，善良，单纯的女孩子，在耿明信的面前毫无保留。

方玲说，“其实你们走之后，我已然醒悟，明信，或许，你真的不该来见我，孟依不该来，我不重要，只是感情……你真的还愿意见我，看到我的话，还是算了吧，还是不见的好，没有什么意义，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你最喜欢的是孟依，你爱上孟依了，从我离开你的那天开始，我们没有必要纠缠了，与其带给你伤害不如痛快的忘记，不见，不念，往后余生，你是你，我是我，你做你大名鼎鼎的耿总，我做寂寂无名的方玲。”

不知道她突然为什么能说出那么多话，是说给耿明信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耿明信知道方玲还有很多的话想要说，方玲似乎知道耿明信一定会打来电话的，却没想到耿明信一开口，便问关于混血儿子的事。

耿明信的心里过意不去，声音低沉，“我就是偶尔会想起关于你，关于过去的点点滴滴。”多么感人的爱情故事，十年都过了，耿明信依旧是爱方玲的，所以上天都感动了，派孟依来成全他们的。

电话那边的方玲流泪，“我们已经不是二十岁了，也不是三十岁，四十岁。这个一个多么让人感觉到幸福的数字啊，不惑，不惑之年，哦，我们或许能做朋友吧，也许到了花甲之年，我们依旧能通通电话什么的，这依旧是幸福的，耿总，谢谢你，再见吧，后会无期。”她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默默的流着眼泪，在门外还有她的母亲，和她5岁的混血儿子。

方玲欲挂电话，“等等，我想和罗杰说几句话，可以吗？”方玲擦干眼泪。

这个过分的要求，让人毛骨悚然。

方玲的声音嘶哑，罗杰应声答“妈咪，”随之而来的脚步声，在电话中听的很清楚。

“警察耿叔叔。”方玲之前形容过耿明信的身份，对罗杰讲的耿明信是一个警察。

“uncle，geng，hehehe.”清脆的笑声，和巷口流浪的儿童没有什么区别，除了，罗杰还能说一些英文。

“小可爱，我见过你，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罗杰答。这又是一段美好的故事，他可以在那段故事中加一些赘述，比如我和你妈妈的关系，比如，你的爸爸是一个伟大的人。

“见过照片算吗？见过你的形象算吗？在一些书中。我想我还是希望再次见到你的，我们可以进行一场男子汉的对谈，我可以带你去攀爬最刺激的项目，我可以带你到动物园去看大象，大象是一种吉祥物。有幸福，吉祥的寓意，可以打最流行的游戏。也可以跳舞，不知你是否敢与我对决一下。”

多么亲切熟悉的感觉，自从詹姆斯罗走了之后，再也没有人对罗杰说这样的话，多么温馨的话语，罗杰差点落下泪来，他想起了他的爸爸。一个慈祥的男人。

“好，很希望见到你，安扣耿。”

挂了电话，耿明信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恨不得现在就跑到罗杰的面前，抱一抱罗杰，或是代替了詹姆斯罗，给他一个拥抱。尽管他和罗杰没有血缘关系，肤色有很大的差异，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突然一声汽笛声，他又回到现实中，他突然想起孟依，转身关上车门，放下手机，擦干眼泪，向工作室走去。

凛冽的秋风，夹杂着丝丝的寒意，打在耿明信的脸上，肆意的尘土打在他的脸上，吹进他的眼里，他努力的向前迈着步伐，裹紧身上的黑色外套。他的头发凌乱，他的发梢被吹出不同的形态，犹如一个狂野的没有信仰的灵魂，此时他的信仰就是那漫无边际的蓝蓝的天空，尘土已经遮住了他的眼睛和最纯粹的心灵。

耿明信看到正在努力的孟依，回过神来。

韩一明说，减脂不在一朝一夕，不能太过仓促，还需要时间。只是先热身，在跑步，燃烧卡路里。

耿明信走到孟依的身边，认真的看着孟依，“我得先走一步，你跟一明在这儿吧，你听韩一明的就行，不要过分劳累就行。然后就是调整作息和饮食。”耿明信交代好就准备离开。

孟依不解耿明信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再转身，耿明信已经离开了，刚走了两步，耿明信又回来了，踌躇了一下，耿明信又离开了。有隐隐的不安，但好在孟依不是那么敏感的一个人，耿明信这个人是那么的令人捉摸不透，至少在耿明信想刻意隐藏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

“忙啊，可真是忙啊。”孟依在心里感慨道。

韩一明看着耿明信踌躇的背影说，“他好久没来了，你应该就是他经常提起的姑娘。他只是经常提起，没具体的说出名字，但是我从整体的感觉来看，应该是。”好似自言自语。

“是吗？他怎么说的？”

韩一明说，“我不常见他喝酒，他喝酒时会提起一个名字，我听见过，但是忘了，是孟姓，他的眼光看得太久远太久远了，我就不明白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把耿总迷得这么神魂颠倒的，后来才知道是过去的旧人，真没想到啊，耿总还能找到你。”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好多年过去了。”孟依说。

“长发飘飘，可爱姣好的面容，我甚至都能想象到长相，是挺像的，爱随意穿搭，卷翘的头发，微微上扬的嘴唇，小小的脸庞，气质并不是超凡脱俗的，怎么形容呢，沉默的，多情的，独特的，单一的，唉，实在形容不出来了，果然是的。”韩一明又看了一眼孟依。

“哦，是的吧？原来我还有这一面，可惜了，我并不是那样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韩一明你应该很失望吧。？

“不，你错了，孟依，我一点都不失望，这并不是缺憾，看我是谁，我是大名鼎鼎的，韩教练。”

谁说不是呢。

韩一明在远处，一会望着窗外发呆，一会望着孟依发呆。窗外的落叶泛黄，飘落了一地，韩一明不禁感叹，“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啊，当遇到喜欢的人的时候不知道好好珍惜，当离开之后又拼命的怀念，怀念吧又不在身边，在身边又不知道怎么对待……你说可气不可气？可恨不可恨？”

孟依早已释怀，这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她根本不明白韩一明的眼光，过多的想象只会让她陷入耿明信的陷阱情牢之中。

孟依说，“没什么，一明，你人挺好，我有一个朋友回头介绍给你认识，你们其实真的挺像的，说话方式，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

韩一明说，“介绍女朋友？？我明白。”

“都行。”

差一点，今天她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