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孟依从韩一明的工作室出来，已是下午5点钟，她在韩一鸣的工作室呆了一个多小时，被韩一明的一番哈深深的打动了，回到家里，心里还在想着韩一明。

韩一明的身上具备某种特质，他的干练与豁达打动了耿明信，也打动了孟依，正是因为耿明信觉得孟依和韩一明相似，才特意介绍韩一明和孟依相识，但是对于孟依而言，与韩一明相似的人是李丽娜，孟依深知自己的身上并不具备李丽娜身上特有的那种豁朗，这种豁朗是一种久经世事的豁达，在世事中沉淀出来的一种东西。而孟依也是经过沉淀的，只是她依旧的单纯，这是种积极的心态，也是对未来的憧憬。

但此时，方玲似乎以某种方式再次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她目前的状态已经容不下别的事情，她走入方玲的世界之中，打开这种心结。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

突然想起方玲。过去像电影一样历历在目。

孟依打电话给李丽娜直接说了自己的目的，她想顾承风一定不在家，她向李丽娜说了自己的心思，她其实是被耿明信的心情感染了，耿明信说介绍韩一明给她认识，而这种认识的时间，她并不能接受，如果在心底还对耿明信留存最后一丝的好感，那在那一刻，所有的好感都会烟消云散，她是害怕的，能走进她生命的人突然来了，又突然走了，这个时候她应该具备，那种抵御外界压迫的能力，直到后来她学会了抵御外界的一切压力，似乎谁对她来说都已不重要。

孟依找李丽娜无非是想告诉李丽娜，她今天见到了一个叫韩一鸣的人，和李丽娜是那么的相似。

孟依的心里慌慌的，一直回想着韩一明的话，孟依说，“忙了一天了，刚到家，顾承风在吗？我得去你家借宿一天。”

李丽娜故意说道，“我知道你怎么了，怎么啊？耿明信就那么的重要，给你带来了多大的伤害？顾承风啊出彩了，你是不是掐准了顾承风不在，来找我喝酒的吧？如果是喝酒的话，可以啊，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宿醉，怎么样？”

孟依说：“你这么说我倒是不去的好，省得第二天浪费时间等酒醒。还得吃药，我现在就乘地铁去，做饭等我就行。”

李丽娜说，“呵，我才不听你那一套，就是我忙活一阵，你却说你要减肥，何必呢，哪次见你都要减肥，口号很响，实际行动也足，但就是不见身形的变化。难为情啊。”

李丽娜知道孟依晚上不吃夜宵的习惯，也就是在李丽娜的怂恿下，孟依偶尔会放肆一把，然后把后果推到李丽娜的身上，每次醉酒之后，李丽娜都吐的到处是酒，哭得跟个泪人一样。孟依只能在背后收拾残局，李丽娜清楚的知道，孟依喝倒李丽娜太容易了，酒量不错。

孟依兴奋的说，“我是不吃，不过陪你多少还是得喝一点的，否则对不起我千杯不醉的称号，虽然平时不吃，这不是在减肥吗？遇到了一个又一个的人物，所以现在天不怕地不怕，足矣足矣，还怕什么胖啊，胖胖也是一种福气。”她倒自我安慰了起来。

李丽娜大笑说：“哈哈，也是，你现在倒是有救星了，来吧，我点餐，和以往一样，撸串，烧烤，啤酒，炸鸡，挥霍吧，我的青春。”反正就是为了喝的痛快。

孟依听得很是惊讶，又像此时就在李丽娜的公寓一样，“我来你家有正事，丽娜，我现在出门。”

走廊里的声控灯，一会儿亮，一会儿不亮的，真让人心里麻木，孟依的影子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修长而又孤单，她只身来到北安已经将近十年，这十年中，有一半的时间是在朋州度过的，北安是她喜欢的城市之一，虽然在北安找不到一丝安稳的感觉，但是还是习惯了，常常有李丽娜的陪伴，再孤独也显得不那么的孤独。

挂断电话孟依下楼，打车，一辆蓝色的出租车，缓缓驶来，停在孟依的旁边，师傅瞧了一眼，想从孟依的脸上看出一丝丝的破绽，她的着装打扮中透露着穷馊还是富有，穿着也是身份的象征，象征着现在和将来，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意味着以后也会是什么样的生活，或许现在是未来的基础。

“去哪里？”

“昌平。”

师傅大概50多岁的样子，是个光头，头上戴着半截帽子，发型真独特，孟依想。

真让人想笑，你大可不必，带着一个稍微遮挡发型的帽子也好，而他究竟在遮掩什么。

孟依，“昌平发展公寓。”

师傅，“昌平，至少30公里，不打表，你随意给点算了，我家也是在常平的，顺路了，捎你一程。”

“啊？这，您估摸多少，也行。”

这小姑娘真实在。

“这年头生意好做，拉个客户只是为了挣个养家糊口钱，大家都不容易，你做什么工作的？都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流浪，家人知道了得多心疼啊。”

“啊，我无父无母，我妈在我出生的时候，难产死了，我爸不知道在哪里。”司机一听，差点落下泪来，还有这么感人的故事，太虐心了。

“怎么可能呢，你在开玩笑吧，现在的孩子过的可幸福了呢，谁会没有父母，至少有爷爷奶奶吧？”

“我爷爷十五年前就死了，当时，我才十六岁。”

司机一听更虐了，他执意要给孟依免费乘车。

“好，就算故事是编的，也值了，今天我怎么着也不收你的打车费了，我给你免费。”

“不用了，这打车费还是有的。”

推辞了一会儿，孟依还是没有犟得过司机。

“您真是一个大好人啊，您是我在北安遇到的第一个待人这么善良的人。”

司机会心一笑，他也得到了夸奖，他的心里美滋滋的。

孟依自己活得没有尊严也就算了，至少在司机师傅这里，她没有一丝丝的保留，吐露自己的心声，和师傅形成鲜明的对比，应景应情，应人。乐活的生存总有出路的，各有各的苦涩。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公司里打杂的码字员。”

“哦？你这个工作，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还好吧，在北安够生存够了。”

是啊，够了，眼下够生活，接下来的生活也许甜蜜如初，也许苦不堪言。

“多大了？”

司机问道。

“30。”

“哦，大好青春啊。”

“青春的尾巴，总是要抓住的，错过的就再也不会重来。”

“生活不易，青春不易。”

到了李丽娜家附近。

“谢谢你啊，很高兴，你是一个好人。”孟依感激的说道。

师傅目送着孟依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李丽娜的门是开的，她在迎接孟依的到来，她正坐在客厅倒上一杯茶等着孟依，桌子上已经准备的烧烤，炸鸡，小串。“来，喝！”孟依关上门，坐下。

李丽娜抱怨，“你可来了，我大早就回来了，在家总共呆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回来。倒，坐下，先品茶，再喝酒！顾承风出差了，你来了，你总算来了，盼星星盼月亮的，就想盼一个伴儿，你再不和我聊天，我要烦躁死啦。花缺少阳光是会死的，我缺少顾乘风也是会死的。”

孟依大笑道，“玫瑰花，说吧，是路边的野花，还是田野里最耀眼的那朵，还是属于顾承风独一无二的的那朵？玫瑰？百合？牡丹？”

李丽娜说：“怎么样？炫耀，所谓的韩一明？我本来冀北都不应该去的，可实在架不住我这好奇心，想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今日一见，真的是折服了。”

孟依说，“你和顾乘风，如果是我的话，这么痛苦的在一起，不如杀了我吧！折磨死人了，放他一条生路，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

李丽娜无奈叹息，“说不上来。”

桌子上小小的茶杯很精致，迷人，杯中有一些碎茶叶沫，李丽娜甄好，都快凉了，孟依端起小茶杯，品了一口，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

“怎样？”

“茶艺见长，真是不错啊，丽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甭吹嘘，你说究竟几个意思，明明耿明信都已经那么说了，你这个人真是不开窍啊，像一个傻瓜，被他喜欢，上辈子积了德了，孟依，我知道你听不进别人的劝，但是只是站在你的立场，我是为你好的。”

“真苦涩，这茶。”孟依转移话题道，“准是茶叶放多了，平时那么金贵的茶叶，怎么舍得大肆挥霍了？”

李丽娜白了孟依一眼，“我什么时候虐待你了，”“你不是在品茶，分明是在，从你进来，第一眼我就看出了你的不同寻常，路上遇到那个男神了？”

“光头大叔，光头还带着半截帽子，是在掩饰什么？”

“准是秃了，掩盖岁月的痕迹。”

这话说的很对。

“那方玲，我看还好，我并不喜欢她说实话，我不喜欢她身上的假清高，对于我们这些穷酸的人来说的话，也许叫清高，她有什么可装清高的，不喜欢她盛气凌人的模样，亦不喜欢她的故作姿态，好像全世界唯她最好的姿态。但也就是年龄大了些，还有怜惜，真不该，我怜惜她，谁怜惜我们呢。喝着20块钱的普洱茶，住着破旧的公寓，开着垃圾到家的车。”

“丽娜，你自卑了，不会嫉妒她吧？”

“我嫉妒她？没错吧，我真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个人是最好的，你和耿明信之间，该多好啊，你说呢，孟依，明明耿明信喜欢的是你，唉。”

一言难尽呐。

“看看你，傻话又说出口了，这不符合常规的，我对于耿明信来说，只是他想到的白月光，而方玲才应该是被耿明信养育在温室里的花朵。”

李丽娜的话蕴含着夸张与怀疑，刚遇到了耿明信又想遇到谁？

李丽娜的话语中透着酸楚。

孟依不安，“其实她这个人吧，挺好的，就是脾气有点个性，像她潇洒的人，有几个，这样说吧，我今天就是想知道方玲的真实想法，但是不料这么的难堪，是啊，我们的年龄是有差距的，她和我能有什么话好说呢，她不自卑我亦不自卑。看到她既觉得幸福，又难过，成年的世界，都不容易。耿明信有他的不容易，有经理的烦恼，我们有我们的不容易，耿明信嘴上说喜欢，大人物的话，有几个是可当真的，你当真的时候，他不当真了，他当真的时候，也是让人察觉不出来的。”

“没多吧，孟依，我听着你说这话，怎么像喝醉了呢，你的认识很到位，但是现实就是这样，有些东西你改变不了的，你改变不了命运这个王八蛋，你奋斗上十年的功夫，不如人家一天的股票来的痛快，你可以接受现实，但是必须要改变自己。”

“没，拿什么改变，我接受耿明信的爱意，去巴结他，我做不到。”

“命运的齿轮在转动，不是随转随停的，命运的齿轮转动了多少下，才能改变把结局变好一些。”

李丽娜说，“都说男人如茶，女人如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方玲如同书一样，你应该明白，方玲现在的处境，她只要想回头，难保耿明信不会回头，我一直不明白方玲，现在总算的理解了，她与我们不同，她是一个有智慧的女人。”

看，多么深刻的话语，李丽娜为了利益，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

桌子上的食物很快就没了温度，她们只顾着喝酒，干喝酒，已然忘记了桌子上的食物。

“哦，吃吧，孟依，你还是老样子，哪来的那么大的骨气，你说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饿肚子的日子都忘了，我看着你一路走过来的，从20岁到30岁，这十年的时间，流浪的人，你16岁怎么在社会上立足了呢，你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耿明信的出现就是最好的，他是你的福星。”

“救星吧，丽娜。”

呵，李丽娜无语，沉默，抱着头，流不出眼泪来。

李丽娜递烤串给孟依，她们两个喝着酒。

李丽娜拿外套披在孟依的身上，到了深夜凌晨，如同两个醉汉一样，脑袋晕晕的，“孟依你的千杯不醉就是在那个时候喝出来的，顾承风不如你，所有的人都不如你，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嗨，怎么又提起过去呢，方玲38岁了，一点都不显老，我吧，才刚31岁，没有办法比较的，人家方玲的谈吐与修养，都不是我们能比的，方玲和耿明信是天生一对，可是你呢，怎么办？去他妈的茶，去他妈的酒吧，去他妈的男人，去他妈的女人，全部都不是好东西。”李丽娜突然变了态度。

李丽娜身高169，个子高大，干练有品味，说起话来也是有充满哲学的。但此时她说那话并不应景，这对于孟依来说根本不算什么，15年的光阴都一个人熬过了，区区一个男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孟依说，“你说这话，我倒是我长见识了，我就佩服你这人，你这嘴，天下第一能说会道，要是没有你在我的身边，恐怕我要喝西北风了，如果还有人比你更厉害，我倒真想见识一下，不过，今天你应该见到韩一明的，可惜你提前下车了。”

李丽娜说，“算了吧，孟依，你都不去巴结耿明信，我去巴结他身边的韩一明有什么意思呢，给你机会你都不知道珍惜，我这电灯泡照的再亮，有什么用啊？”

哈？电灯泡，一个多么好的词汇啊。

她又接着说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孟依大笑道，“哈哈哈……你骚动？多么风光的李丽娜啊，你这么爱顾乘风，小心顾乘风吃醋啊，给你甩脸子，你也是只能受气的，回头跑到我的面前抱怨，顾乘风又伤害了你，你才是被偏爱的那个，被偏爱还不知道珍惜，也是够呛了，顾乘风。”

“孟依，你还不了解我，话说说你也信就算了，你是我的好闺蜜，可是这话，顾乘风永远是不会知道的，没有共同语言，我们两个。”

“没有共同语言，还在一起？”

“难道要分手啊。”

韩一明和李丽娜还真是相似呢，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的相似，很难不让人想象到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同频道的人，像双胞胎一样。

孟依说：“今天你去的话，能见到韩一明。”又说回韩一明，孟依的头晕晕的，有些无奈的看着李丽娜，孟依有点醉酒了，生平第一次醉酒，这种感觉并不十分的好。如果说这天底下没有一个好男人的话，孟依是不信的，在她的回忆里，只有她的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人，从记事开始，她的爷爷爱喝酒，性格温和、只有日子一如既往的平和，便天下太平，他不喜欢与人争执，也是因为性格太过于随和，有时候也会被人欺负，从小的时候，孟依只见过她的爸爸两次，一次是在5岁的时候，她还未上幼儿园，一次是在十岁的时候，从那之后，孟依便再也没有见过她的父亲。5岁的时候，孟依不喜欢上幼儿园，到了幼儿园之后，总是一个人偷偷的跑回家，后来她的爷爷就蹲在学校的门口，每天的等着她放学，从最初的哭的撕心裂肺，到后来的慢慢的习惯了在学校的生活，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

这鬼话，李丽娜只觉得，孟依这么神秘一个人，不是见到的男生都喜欢她的吧，就连韩一明都对孟依有特殊的感觉的，李丽娜猜测着。

“韩一明，好熟悉一个名字，孟依，我好像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叫韩一明。”

“一明健身基地还记得吗？”

李丽娜想了一下，豁然开朗，“哦，我说呢，是挺帅的。”

李丽娜印象尤其深刻，两年前，李丽娜还暗恋过韩一明呢。

孟依笑着，“你俩简直一模一样，今天啊，真是可惜了，哎，丽娜你是不是有个孪生兄弟什么的？”

“开玩笑，孟依，孪生兄弟，那是不可能的，我妈就生了我这一个女儿，我们家从来没有男孩的，这我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的，不现实，绝对不可能的。”

“万一。”

“没有万一。”

只是开个玩笑。

这个玩笑有点讽刺，李丽娜还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个孪生的兄弟了呢。或者亲生的兄弟什么的。

“35岁，人很优秀。”

李丽娜突然明白孟依的意思，“够了，顾承风已然把我气炸了，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我对男生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孟依，我到底哪里得罪顾乘风了，他那样对我。真是上辈子欠的债，这辈子投胎也不安生。”

孟依端起啤酒杯，“这大杯酒，喝不死，撑不死，醉不死人，直接喝最痛快，你说方玲吧，怎么就那么自信呢，哪里来的自信呢，在国外都有詹姆斯了，还回来做什么，好好的国外不带着，还回来做什么？中国不比米国，中国还是追不上米国的。”

大洋彼岸，这距离真遥远，绕了快半个地球了，还是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最好，有她妈在，有老街道，有回忆。人还是要不忘本的，冀北就是她的本土。

“改天介绍韩一明，你了解一下，大可放心，韩一明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李丽娜接着倒酒，“你喝，还有私藏的红酒，白酒，白兰地，应有尽有，先喝啤的，再喝白的，再喝红的，我就不信喝不醉你，这些酒也是顾乘风收藏的最好的。”俨然她已不顾及孟依稿子的事。

孟依说，“像她那种那么敬业的人，不成名，对不起她的名字，也对不起詹姆斯罗。”

李丽娜说，“我们需要互相帮助对方，我的能力是有限的，有的时候，多亏了你孟依，你一个大美人，你说谁见了你会不喜欢呢，就说李元锦吧，见到你，眼睛都挪不了了，再加上你自身的才女，你是我的动力，我也是你的动力。”

借着酒意，孟依突然想起和耿明信约会的事。

孟依说，“随你吧，你说什么都是没有第三人能听到的，明天我不想去赴耿明信的约。”

孟依回到公寓之后，收到了耿明信明天要找她的事情，虽然她不情愿，但是她为了还去冀北的人情，还是答应耿明信了。

李丽娜说，“去啊，为什么不去，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来我家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吧？不是韩一明，是耿明信。”

言归正传，又说回耿明信，耿明信才是李丽娜心中的白马王子。

“你放心，我给你精致的打扮好，这总行了吧。”

李丽娜依旧拿出自己的老一套的杀手锏，又是化妆，又是大牌的，果然是领导的架势。她巴结人的行为值得耿明信怜惜。

“噢，感情的债，感情来还，毕竟我没有钱，要不然也挥金如土，大肆的大把的钞票，砸在他们的面前，老子身价数数，老子不缺你那份怜惜。可惜了，我乃一届草夫，草包一个，没有什么钱，也只能关着门来发表愤慨之情。”孟依愤怒的说，随即拿起一瓶啤酒，对着酒瓶接着喝。

“草夫，不草包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嗨。”她又开始拿出那一套做派，说服孟依就范。

“不见，坚决不见，见了也是白见，见了也没有什么用的，陪人家耿总聊聊天，叙叙旧，满足人心理的空虚和寂寞，反正只要不是卖身就行，是吧。”

孟依的这番话，终于说到了李丽娜的心坎里去了。她会心一笑，又拿起酒瓶开始喝。

李丽娜已经喝醉了，可是心里却明白的很，孟依夺过李丽娜手中的酒杯，坚决李丽娜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出人命了。

“不是让你去卖身，老处女。”天呐，李丽娜真的疯了，这话都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丢人呀，丢人丢大了呀。

“呸呸呸，不要脸的女人，狂野分子，狂野的不要脸的女人，脸都被你丢完了，”孟依红了脸。真想捶李丽娜一顿。可话已经说了出来。于事无补。

李丽娜，“对于男人得有一套，该卖身还是要卖身的，成年人，你情我愿，呸呸呸，怎么就成了卖身了？耿明信喜欢你，你也喜欢他，谈恋爱是天经地义的，他单身你单身，不违法，不触犯法律，他耿总都不觉得那么久不见，有什么尴尬之处，你尴尬什么呢，我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懂不懂？女孩。”

“女人，我懂了。”

“为时不晚，加油，耿总就是你的了。”

孟依瞥了李琳娜一眼，还真卖身啊？她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这样的想法，要她卖身这是一件多么难为情的事情啊。

“好好好。”

这时还真的想起那个男人了，那个男人完美，霸气的总裁，高管。

耿明信的脸庞浮现在孟依的脑海里，是那样的温馨，那个男人啊，那个死男人啊，真让人上头。

孟依把李丽娜手中的酒瓶抢了过来。

“不能喝了，再喝酒出人命了。”李丽娜倒在沙发上，孟依拿一个被子盖在李丽娜的身上，就这样，她们两个在沙发上，孟依没睡着，坐在李丽娜的身边，直至天亮，李丽娜才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