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东二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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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冲东再次相见

在郊外,恒山弟子仪琳正快步赶往衡阳,她受师傅所托,先行赶往衡阳参加刘正风师叔的金盆洗手大典。此时,她途径一座菩萨石像,为表对菩萨的尊重,仪琳上前一拜。可当她起身时,却发现石像有所残缺,她极为尊重菩萨,于是施展轻功到石像前,取出防身匕首,细心的雕凿。

而令狐冲下山后也往衡阳进发,正巧路过此地,看到这一幕,低声开口道,“看她的打扮应该是恒山派的师妹,怎么这么虔诚,居然跑到这里刻石像。”他看着这一幕笑了笑。

怎料情况突变,正专心致志的雕凿石像的仪琳左右移动之际脚底一滑,整个人便从石像中跌落。“啊!”仪琳尖叫起来。令狐冲见状,正欲施展轻功上前接住她。同时,有一蓝衣男子也从另一旁飞出,还未等令狐冲展开身法,那人已经接住了下坠的仪琳,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姑娘,没事吧?”那人温柔的问着怀中的仪琳。仪琳摇了摇头,从那男子怀中,挣扎起身。然后双手合十,道:“谢谢施主相救。”“姑娘无须客气。”那男子也礼貌的回了一声,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仪琳见状,再言道:“多谢。”便欲转身离开。

在仪琳转身离开之际,男子一手挡住了她的去路,笑着说道,“姑娘,我救了你一命,就这样走了?”仪琳闻言,茫然不知所措。那蓝衣男子继续说道,“我看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干吗要出家呢?这样吧。你嫁我,好吗?”“你。你胡说什么!”仪琳从小在恒山派长大,自幼受清规戒律的教导,从未有过男女之情。此时听那男子如此言道,不禁大为慌乱。那蓝衣男子笑了笑,说:“我万里独行田伯光向来说一不二,我说让你嫁给我,你就必须嫁给我。”仪琳闻言,又羞又怒,扬手便往田伯光脸上打去。

田伯光见仪琳扬手打来,瞬间伸手将那白嫩的小手擒住,然后把仪琳拉如怀中。“你放开我!”仪琳一边大喊,一边用力挣扎。田伯光马上把她的穴道点住,令她动弹不得。田伯光顺着仪琳的秀发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哇,好香啊。这么香的女人,不留给我又留给谁呢?走,我们入洞房!”说完,田伯光还在仪琳精致的耳垂上亲了下,显得高兴不已。仪琳穴道被点住,受制于人,听闻此话,眼睛里早已急得有泪水流出,但她毫无办法,于是心中已经默念了不知道多少个“阿弥陀佛”。

令狐冲在一旁的石头后,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愤愤不已。即使是一个普通的姑娘,他也不能让她清白被毁,更何况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但是转念想到以前师傅曾言道,田伯光以轻工快刀成名,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他来无影,去无踪,因此,武林正道无法将其正法。他深知自己武功不如此人,倘若轻举妄动而受制于他,救人就自此无望了,因此只能智取,而不能力敌。他突然想起那日去青城派的事情,心想这余沧海也是成名江湖数十年,田伯光应该也有一些忌惮,我何不借用一下他的名声来救恒山派的小师妹呢?倘若救人成功,还可以让田伯光日后去找那余沧海的麻烦,让两个恶人相拼,此计大妙!

于是大喊道,“大胆淫贼。光天化日下居然敢强抢民女!”“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给我出来!”田伯光有些紧张,倒不是他怕别人找他的麻烦,只是怕他肩上的仪琳被人带走而不能洞房。

“哼。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我是青城派的余沧海。”令狐冲见他问起自己的名号,心中暗笑他上当,于是顺势喊了出来。“切。真的假的?”青城派位于巴蜀一带,离这衡阳何止几千里,田伯光毕竟也不糊涂,于是紧接着问道。

“我要是骗你的话,我余沧海就不是人!就是王八蛋。”令狐冲紧接着信誓旦旦地说到。“你就是臭名远扬的采花大盗田伯光吗?”

“那,臭名远扬是不敢当,不过采花到是在下的爱好。”田伯光一脸自豪的说到。“余前辈。晚辈是五岳剑派弟子,请前辈搭救。”仪琳知道余沧海是正派十大好手之一,倘若出手救人,肯定能制住田伯光,于是她开口求助,声音楚楚可怜。

“我余沧海,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看不惯这种卑劣的行为。你放心,我不会见死不救的。”令狐冲依然抱着希望,希望能在言语中把对方吓退。

“那你要救,你出来啊。你又不出来,光在那里叫。是不敢吗?”田伯光知道余沧海武功不会在自己之下,自己一人孤身在此,余沧海怎么会缩头不出呢?除非那人根本不是余沧海,他一念至此,于是嚣张地向来人喊道。“老夫呢,相貌丑陋,不想见人。”令狐冲依然不舍不弃的与之周旋,不过话已至此,他已深知自己已被对方识破,救人根本无望,于是又赶紧寻思下一条计策。

“不想见?我看是不敢出来吧?既然这样,我也不必为了你这种缩头缩尾的家伙耽误我的好事。不想见?那就再见。”说完,田伯光就转身离开。令狐冲一时也别无他法,只能等他走远后,顺着他离开的方跟过去,再想办法救人。

田伯光回到村落中就马上请来媒婆准备新婚喜事,而村落里是喜气洋洋。过了片刻,田伯光已经急不可耐,只见他身穿新郎官的服装,走进布置好的新房中,兴高采烈地喊着:“小娘子!小娘子!”。见到媒婆迎了上来,伸手把他挡住,于是问道,“喂。可以洞房了吧?媒婆不耐烦道,“哎。我说新郎官。你还是先赶紧出去。”“为什么?”“这新郎新郎没拜堂之前,先见面是不吉利的。”媒婆继续言道。“我呸。你骗我。我入过多少次洞房啊?从来就没有听过有这种规矩。”田伯光面带鄙夷地说到。

“那我问你啊。你每次成亲又有哪次是天长地久的?”媒婆讥讽地继续向田伯光问道。“没有。”田伯光这回明显地气不足。“那不就得了,就是因为你每次成亲前先见面,所以不能天长地久。喂,我说新郎官你想不想天长地久啊?”“想。当然想啊。”“知道了还不快出?去去去,快点出去。”

当媒婆正推搡着要把田伯光赶出去时,另外一个侍女此时发出一声“哎!”,吓的田伯光赶紧回头问明情况。那侍女就指着仪琳说:“你这新娘子不会是个傻子吧?怎么一动不动的。”“你才傻子呢。她……她的穴道被我点了,不然她比你们还疯狂呢。”田伯光反驳道。

两人听后,也不多加理会,便给仪琳披上盖头,挪到床上。然后合力把田伯光架出去喝喜酒。盖头之下的仪琳,眼泪早已止不住地留出来。她想,倘若田伯光对我有不轨之行,就是死,也不能田伯光糟蹋自己。

此时,“啪嗒”,几片瓦片碎裂的声音响起,仪琳疑惑之际,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恒山派的小师妹,我是华山派令狐冲,我来救你了。”原来令狐冲跟踪至此,见三人离开,方才他从房顶上跳下来。他揭开了仪琳的盖头,解开她的穴道。嘱咐她把身上的嫁衣换给他,然后跳窗离开,由自己扮演这新娘为她争取逃跑的时间。仪琳听到有人来救她马上破涕为笑,但是听到令狐冲为救自己要与田伯光周旋也不禁有一丝担心,但是在令狐冲的几次三番地催促之下,她还是照其吩咐把嫁衣换给她,然后离开。仪琳离开后,令狐冲独自坐在新房里,刚才田伯光离去,他见救人机会难得,错过了此次,恐怕再也找不到了。于是救人要紧,不曾多想。此时,他冷静下来,正需谋划一下田伯光洞房时,自己应该如何脱身。一时也没有什么良策,心中暗叹,倘若不能出其不意地制住他,只能和他大打一场,走一步是一步了。

而在新房外,田伯光正全力与媒婆周旋银两一事。此时,一位锦衣公子来到了村口,这公子正是从黑木崖前往衡阳的东方不败。她看着村子里的人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心想:“看来这村子是有什么喜庆的事情。”于是便进了村子,欲睹全貌。刚进去没走几步,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便叫住了东方不败,说:“哟,远方来的客人,你来的可真巧啊。我们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婚礼,要不要来喝一杯啊?”言语间透露着乡村居民好客之情。“好啊,粘粘喜气也好。”东方不败应了那人的邀请。“不过这酒你可不能白喝啊。你可要给新郎官出个难题。他要是过了呢。就可以进洞房,倘若他过不了,他就要继续在这里喝酒。那汉子继续说道。

那汉子边说边把东方不败引到新郎官桌前,向双方介绍对方一番。东方不败坐下后,扫了一眼田伯光,看见他着急的样子,不禁感到好笑,不过她有心成人之美,也不愿跟新郎官多为难。于是笑道,“那行,我问他一句话,答得出来就算他过。”东方不败说到。田伯光自信满满的道:“好,你问!”东方不败笑道:“春眠不觉晓,下一句是什么?”田伯光闻言,慢慢站起身来,不断思索着。

东方不败见状,一挑黛眉,心想:“没想到他连这么简单的诗句都不知道!”果然田伯光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念过书,我没文化,不会对诗。好了好了,我要入洞房。”“不行!”那汉子和媒婆都不约而同的说道,然后拉着他回到原处。

“好了!别闹了!不就是对个诗吗?我想想,春眠不觉晓……”田伯光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他笑着说,“洞房无限好。这个好,对不对啊?

东方不败听罢,暗骂一声文盲,不过她不想破坏他人好事,于是笑了笑打圆场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说什么都是对的。”“嘿嘿,对了。对了。我要入洞房了。哈哈。”田伯光得意地说道,然后转身便往身后的房子走去。而那汉子和媒婆殷勤劝酒后,也转身离开。

东方不败望着田伯光的身影,不紧苦笑一声,玉娘,这就是你所说的爱情吗?看那男人洞房的开心的样子。她不禁也为自己成人之美而感到开心,于是笑着继续喝酒。

田伯光一边喊着“小美人,我来啦!”一边走进洞房。当他走近假扮新娘的令狐冲时,他继续说道:“不要怕,一会儿我会疼你的。”令狐冲见田伯光来,摇了摇身子,心中暗自提防。田伯光不知其意,见到他的动作娇滴可爱,就如同少女撒娇一般,于是乐呵呵地说:“哎呀,害羞呢?不要怕,不要怕,我会疼你的。”话毕,便揭开新娘的头盖。此时,他瞬间呆滞当场,“啊”的一声大喊出来。原来他朝思暮想的小尼姑,早已被掉包,与他洞房的,变成了一个大男人。

令狐冲见状,也出于想扰乱他的心神,挑逗式地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如同少女一般的声音,向田伯光问道:“我漂亮吗?”田伯光大怒:“哪来的丑八怪?臭小子,我的小尼姑呢,你把我的小尼姑换到哪去了?”令狐冲指了指自己,慢慢地道:“你爷爷我,就是小尼姑!”话毕,便伸手摸起预先藏在枕头底下的佩剑,猛地往田伯光攻去。一来,他想用话语用其分心,可以让自己出招时出其不意。二来,田伯光此时并无兵刃。他希望能够一招制住田伯光,从而达到救人的目地。因此,他此招并没有伤他之心。所以出手时没有下重手攻击田伯光的要害。但是他剑法并不高明,出招速度缓慢,武功又比田伯光低不少。只见,田伯光侧身闪避,便让他一招落空。

令狐冲正欲再度进招,田伯光也趁着这个空档,立马抽出自己的刀向令狐冲攻去。二人相斗几回合后,田伯光刀法渐快,令狐冲渐渐疲于招架,破绽大出。田伯光一刀在其手臂上砍出深深的刀痕,然后一脚重重地将他踢出窗外。

“嘭。”令狐冲从窗子中摔了出来。村民们见状,惊呼声骤起,四处散开,争先离开事发现场。东方不败见状,正好奇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她斜眼去瞧瞧倒地的那个人,心中暗道:“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穿着一身新娘子的衣服?”正在思索之间,传来田伯光的声音,“臭小子,敢坏我的好事。你怎么这么讨厌啊你!”

只见田伯光用刀指着正在地上捂着胸口呻吟的令狐冲,继续说道“你以为她跑的了吗?不想想我是谁?万里独行田伯光!我要是喜欢一个女人,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追回来。”田伯光紧接着得意洋洋地说道。“哎呀。那我可是找到知音了!你知道吗?你的个性和我好像。我令狐冲想要救一个人就就算那个人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救回来。”令狐冲从地上起身,用极为笃定的语气向田伯光说道。

此时,东方不败已然明白是什么回事。原来采花大盗田伯光采花被令狐冲碰见,他是来救人的,他救人的点子也是老方法,狸猫换太子!而他在这里,只是拖延田伯光的时间,方便那人逃跑。只是不知道,他救的人会是他的什么人?”

“那就试试看那,切。”田伯光不屑地说道,背对着令狐冲大摇大摆的离开,他知道令狐冲武功不如自己,也不屑于跟他浪费时间,他只想追回自己的小尼姑。而令狐冲见他离开,也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身影闪动,翻过一张酒桌,再到了田伯光的身前,执剑与他缠斗起来。他知道,以今天田伯光救人所展示的轻功来看,如若不拖上半个时辰以上,仪琳小师妹肯定会再次落入田伯光的魔掌,不管如何,先拖住他再说!

东方不败听到令狐冲的话,想起在似水年华的那个晚上,他清澈的眼神,关怀的语气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于是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心中也渐渐对令狐冲这个人增加了几分好感。此时,两人一交锋,东方不败便看出来令狐冲的武功明显不如田伯光。不过她还是想看看,令狐冲最终是否如他所言,想要救一个人,即使是天涯海角,也要救出来,还是只是像那些名门正派的伪君子一样,欺软怕强。所以,她也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只是继续喝酒,在一旁继续看着这场大戏的发展。

果然,几个回合下来,令狐冲也是受制于他的快刀,身手又多添几道刀痕,又如出一撤般地被田伯光摔在地上。田伯光冷哼一声正准备走开,哪知身后传来声响。他回头一看,一只血淋淋的手掌攀着桌子。片刻,令狐冲便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田伯光难以置信看着他,惊讶地说道:“这样还能起来?”除了难以置信的田伯光外,东方不败见令狐冲重摔在地还能站起身来,心道这小子还是挺硬朗的。她双手抱于胸前,继续观看这场打斗的发展。这些年来,身为日月神教教主的她,可谓是阅人无数。人性的狡诈与虚伪,对于她而言是稀松寻常的。而像令狐冲这样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哇,你看你,把我身上弄这么多的血。”令狐冲见桌上有酒,仰头就拿起酒瓶将酒喝下。待喝足后,他就将酒瓶摔至地上,将酒桌往田伯光方向扔去。“刷!”田伯光将桌子砍成两半。而趁着这个空档,令狐冲已经毫不犹豫地一个越身扑上来,双手缠住田伯光的脖子,而他这样做,把脑后诸要害都暴露给田伯光。他自己也深知此行的危险,田伯光只需一刀,便可了解了他的性命,但是他还是需要赌,赌田伯光并无伤害自己的意思!他刚才尽管重伤在地,但依然不失理性。从田伯光刚才的举动上看,倒是无意取他性命,否则刚才他打倒自己,大可以上前一刀结果了自己,可是他却选择离开,想必他是要追回仪琳小师妹。刚才的打斗时间太短,依然需要给仪琳小师妹的逃跑再争取多一些时间,争取多一秒是一秒。

田伯光见令狐冲舍命抱住自己,敬他仗义,也无意于伤他性命。他只是想从这场打斗中脱身,追回自己到手的新娘子,如此娇滴滴的姑娘,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让他这个采花大盗脸上无光。于是,他仅仅用刀柄往令狐冲的肩膀上击去,逼他松手,岂料令狐冲异常顽强,忍痛接招,双臂丝纹不动。田伯光只能继续用手臂击他脸部,片刻过后,令狐冲毕竟已经是重伤之躯,手上力道渐渐放缓。田伯光感觉他双臂渐渐无力,也不愿再重伤他,稍一运力,将令狐冲从自己身上甩掉。“呸,讨厌。”田伯光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尽管他如此说来,但是心中也是极为佩服令狐冲为人。说罢,他便要转身准备离开。

“哎。”还没等田伯光把话说完,地上的令狐冲发出了呻吟,然后又慢悠悠的爬了起来,挡在了田伯光的身前。田伯光见他已经满身伤痕,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也是相当敬佩。他虽然是采花大盗,但盗亦有道,他也不失为江湖上的豪杰人物。所以他见令狐冲如此,也是面露不忍之色,于是他出言相劝道:“你……哎,你再这样下去,会死的!”“如果你见死不救,那还不如死了算了。”令狐冲此时只是凭借着意志站了起来,但是依然语气笃定地说道。

“你……哎!我错了,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不跟你打了。你自己保重,保重!”说罢,他拍了拍令狐冲肩膀,岂料令狐冲竟然扑到在地。田伯光怕他还要缠着他,于是提起佩刀转身离开。

等田伯光离开后,东方不败放下酒杯,手背在身后,信步来到令狐冲的身边。“喂?你救的那个人是你的亲戚朋友啊?”方才,她见他宁死也要救人,她很好奇,她要救的是什么人?于是便向他问了出来。“什么亲戚朋友?”令狐冲无力地回了句。

“那就是你的爱人咯?”东方不败想起玉娘宁死也要救那嵩山派的弟子,于是又提出另一番假设。“她是恒山派的小师妹。我不想她被糟蹋而已。”令狐冲还是很淡然的回答。

尽管令狐冲回答得很淡然,但是在东方不败眼里,这句话的意味却是很不一样。她幼时身为家中长女,需要承担很多的家庭责任,父母又对他缺乏关爱之心。当年抛弃她和妹妹更是她心中的一道刺。师傅将她带上黑木崖,虽然教她武功,但是出于让她成才,也是严厉多于慈爱。后来师傅遭暗算而去,她在黑木崖上为了给师傅报仇,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尽管任我行的夫人雪心有时对她嘘寒问暖,但在她看来就是惺惺作态。登上教主之位后,武功天下第一,更是无需任何人关爱。所以,她笑了笑,继续说,“只是萍水相逢,你居然可以付出性命,我说你这个人真的是傻的可以啊。”话虽然如此说,不过她眼神已经温柔至极,似水年华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她突然就陶醉在这种被关爱与保护的温暖之中,冰冷地心已经慢慢有了温度,仿佛回到了以前那个东方白。

令狐冲此时转过脸看东方不败,正看见她温柔的笑容,这笑容,与当日他救的姑娘的笑容有几分相像,于是疑惑道:“噫?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这一句话,打断东方不败的思绪。他再仔细看着东方不败,发现她的身型也与当日救的姑娘一样,于是他道,“哈。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似水年华的姑娘。”

东方不败黛眉一展,见他还记得自己,知道他在乎自己,心中有一丝高兴,脸上也露出笑意。不过她不想泄漏身份,于是强忍着笑意说道:“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我是男的,你怎么男女不分啊?”“哎哟!”还未等令狐冲回话,令狐冲自己已经忍不住伤口的疼痛,发出阵阵哀嚎。

“你伤的很重,我带你去治疗吧。走。”也不等令狐冲回话,东方不败已经伸手将令狐冲背了起来。此时的她,已经对令狐冲产生好感,见他伤重,怕他一个人在野店郊外突然晕倒,于是主动提出背他治疗。迈出几步后,心中暗骂这个家伙真重。令狐冲一路上也强忍着苦楚,于是两人一路无话。

村庄离镇上有一段距离,走进城镇又需要慢慢寻找医馆。刚开始时,东方不败步速极快。走了一大段距离,进入城镇后,便渐渐地慢了下来。令狐冲见状问他:“我是不是很重?”“还好。”东方不败回答时已经有点喘气。令狐冲见状,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回了一句:“还好就好。”但是他的心中,对这位背着他求医的救命恩人却是感激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