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高贵

转眼，冬天就要到。枫叶的红已显现出颓败的气势。可怜的人此时想要从心中找到一份感情，将自己托付给秋末的风。忽然，我想要嬉笑怒骂，高贵的爱情从不肯翻滚在飞扬的土地上，又害人狼狈和失落……我却又顶多像个吊儿郎当的学者，以及保持风度的男儿。于西方而言，爱情不是什么，从理论上，它就是“激情——亲密——承诺”三个阶段的发展。但是，理论归于理论，在中国文化里，爱情并不尽如此——我觉得，人类的爱情是一种“跨越阶级”的产物，这么说，恐怕上纲上线。——也似乎令人瞠目结舌。然而，不容忽视一点，在古代，爱情的苦恼或痛苦都来自于阶级的存在。马克思主义理论讲“阶级消亡”，我当然是很痛恨阶级的——简直捶胸顿足！现代化建设之后，阶级没有了，阶层却是明显出现的。爱情在阶层中迸发火花，跨越阶级就变成了跨越阶层——不可否认，这在中国，是非常浪漫的。

我对爱情始终抱着“婚姻制”的看法，世界上的爱情是自由的——但是，在中国，一切爱情都走向婚姻的神圣殿堂。婚姻也有自由。要探索中国人的爱情观，势必要理解道德与法治，中国人的道德文化很强，法治观念也尤为开放——我以为，真正挖掘爱情的内在活动，需要秉持科学的态度。在此，我大胆提出：中国人的爱情观是审美——信任——感恩。这也许是中国人的爱情的“三大定律”！也就是说，中国人一贯以陶醉的心态面对爱情，同时又不失礼貌、恩情。纵观历史，泣血的故事都离不开“三大定律”，开始于“关关雎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发展于“寤寐思服”，高潮在于“钟鼓乐之”……《诗经》里的爱情便充满着智慧！

由上述可见，中国人的爱情观是没有悖论的！譬如，我欣赏一棵枫树，而且相信枫树，又从枫树中得到某种快乐的感激……算不算我与枫树的爱情呢？依我看，这不算。枫树不是人，更不是异性，只有人才懂得审美，只有人会互相信任，只有人会感恩。那么，男性之间存在“三大定律”，也是爱情吗？当然不是，那叫惺惺相惜。爱情一直是男女之间的事情。

……好罢！总不能严格定义！不难看出，中国人的爱情观是具有道德智慧的。从社会的角度来看，它不仅让人热爱社会，而且让人拥有美德。于我自己而言，爱情是忧郁的物种所具备的求偶能力——不得不说，在爱情方面，我是极为失败的。枫树从来不畏惧秋风，仅是红得像害羞的脸……但奈何我以红尘作酒，就没什么值得指摘了吧！……实际来讲，现代化发展让爱情得以在阶层中活动，岂是“金风玉露一相逢”可媲美的呢？古朴的爱情虽然绵延亘旦，但是，现代的爱情又非更加成熟发展乎？我自然也不会接受……庸俗的进化论，——把事物都看成是时间进程的结果。爱情便才是跟着人类文明的社会进化，超越千古，流传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