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玩了一手灯下黑
秦川猛地扭头：“她在哪儿？！”
琴娘吓了一跳，捂着心口道：“进宫了啊，好像是为了给王新武报仇。”
“什么？！进宫了？进谁宫里了？！”
秦川震惊，难怪以太后的实力追杀三年都无果，原来是灯下黑！
而他一连串的追问让琴娘生出了几分警惕，后者敛去了几分妩媚，正色道：
“秦大人，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琴娘并非你的下属，不会对你有求必应。更别提，那个姑娘是个有情有义的，请秦大人不要把她当做棋子。”
她是不愿意被判对方了。
秦川对琴娘能说出这样的话感到意外，便耐心道：
“她现在很危险，杨淼一死，当年的王新武案，她就是唯一的人证，太后不会放过她的。我确实有意让她参与，但我保证护她性命。”
闻语，琴娘蓦然收紧了掌心。
性命之危！
片刻后琴娘仿佛下定决心，看了秦川一眼后道：“她在太后宫里当侍女。”
秦川瞳孔骤缩：“她化名是什么？”
琴娘努嘴想了想：“似乎是她的小名，婉儿。”
婉儿！
帮助珠儿将太后罪证偷出来给女帝的婉儿！
难怪会做出如此危险的事情，原来是早就恨太后母子至深。
但是……
秦川紧张道：“誉王每每去给太后请安，难道他从没认出来吗？”
琴娘摇头：“宫里的事我哪里知道，秦大人……婉儿她还好吗？”
秦川紧张起来：“有珠儿照拂着，应该没事。”
片刻后他又嘲弄一笑，放松下来，拍拍琴娘的肩膀：“放心吧，婉儿肯定没事。”
就算太后怀疑证据是婉儿偷的，要杀她，誉王也不会同意的。
誉王不可能察觉不到婉儿的存在，但是他大抵是太在意美色，心软了。
明知婉儿是随时可能引爆凶杀案的导火索，明明他的母亲在竭尽全力为他善后，但他还是把她留下了。
该说他是大情种呢，还是大冤种呢？
呵，秦川勾唇一笑，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琴娘疑惑地眨巴着眼，压根看不透秦川变化叵测的神情。
秦川也没顾她，来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封短信，信上写着婉儿的身份，随后他将刘林唤进来，让他把信交给女帝。
不必他叮嘱，女帝也必然会保护好婉儿的性命。
做完这一切后，秦川有些好奇道：“王新武是个正人君子，我去过他家，有妻有子的，竟然也会为了别的女子拼命？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琴娘娇嗔道：“秦大人不忙您的正事啦？”
“怎么还关心起这些市井之事来了……”
看到秦川吃瘪，琴娘这才开心了些，娓娓道来：
“王新武确实是正人君子，他跟婉儿并非男女关系，他只是帮她摆脱了骚扰她的誉王，谁知道誉王怀恨在心，竟然蓄意找人报复。”
“那婉儿……”
“婉儿无亲无靠，恩人又因自己的缘故丢了性命，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不为王新武报仇，等太后把风声压下，誉王必然再次纠缠，所以她干脆进宫，为自己也是为王新武报仇，给誉王个痛快。”
两人正说话时，门童敲门来报。
“老爷，门外孙坤求见。”
秦川回过神来，对琴娘道：“此次行动，你功不可没，我会向陛下说明，不让你白白受累。”
琴娘“嘁”了一声：“听出来了，秦大人送客呢，行吧那我就走了，你忙吧。”
秦川呵呵一笑，微不可察地拿出信封快速瞥了一眼后，送琴娘出门。
两人在门口遇见了抬着大箱子的孙坤，后者见到千娇百媚的琴娘，眼睛都直了，直盯着人家的屁股看。
秦川轻咳一声，孙坤才回过神来，赶忙对着秦川行礼：“哎哟秦大人，您真是年少有为啊！”
秦川不吃这一套，看着几个大箱子挑眉道：“孙大人这是做什么？”
孙坤生得矮小，一头营养不良的褐色枯发，一双三角小眼来回提溜转，贼眉鼠眼道：“一点小意思，咱们进去坐？”
“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孙坤没想到自己会被直接拒绝，脸上笑容都僵下了几分：“秦大人，这是何故啊？”
因为名单上有你的名，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啊？
秦川清了清嗓子，脸上是不近人情的凉薄：“孙大人是为御史的选任而来的？本官已经有人选了，您请回吧。”
“啊？这……这……这么快吗？”
明明他刚从女帝身边的太监口中得到由秦川来选任的消息，秦川这么快就选好人了？
“秦大人，御史一事关乎国之根本，万不可草率呐。”孙坤不信秦川这么不通人情，他退到大箱子旁边，一把拉开盖子，露出里头崔灿的黄金来。
巴眨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
然而秦川还是那样回答，丝毫机会也不给。
孙坤无奈拂袖离开，但他刚走没多久，又来了一个不男不女的。
秦川没等人说话，便将他喊到了自己卧室，抬了抬下巴，对手足无措的来者道：
“脱下裤子来我看看。”
？
来者懵了，他只是想当御史，还没到可以为此现身的地步，于是憋红了脸愤愤离开。
由此秦川无形立了一条规矩：“选任不要太监。”
秦川用这条规矩筛掉了起码一大半的来客，想来也是，第一天就得到秦川主理选任事宜的消息，想来也就是宫里的太监消息如此灵通了。
只要带头的御史不是太监，那么“宦官任高官”的潜规则也会逐渐消解。
只不过，京城逐渐传开了一道谣言。
秦川有断袖之癖，见面先掏人裤裆。
与此同时秦川找到了自己的地头蛇兄弟们，让他们根据名单上的人名，逐一排查其党羽，凡是有一些瓜葛的，必不能用。
……
今夜大雨，秦川正在床前看书时，刘林突然闯入，身上蓑衣还低着水。
秦川皱眉安抚道：“不管遇上什么事，自己不能先慌。”
刘林须他顾不上了，他急切道：“老爷，陛下说上官无极证据已齐全，请您回去，做最后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