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去跟爷爷说离婚的事
电话那头的叶鹤汀陷入了沉默。
胡畔还在歇斯底里,“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我要去告诉爷爷,我要让苏菲浅在叶家一刻都再也待不下去!”
吼完直接挂断电话。
胡畔大口喘息,胸闷气短,喉咙像是进了风,割裂的疼。
她单手叉腰缓了片刻,终还是无法平静。
回到办公室躺沙发上,太阳穴嗡鸣乱跳,心里还不停咒骂叶鹤汀,且越骂越委屈,直到眼眶发红,泪水湿润了睫毛。
胡畔难过地抽噎一声,又被自己这没骨气的样子给气到了。
她抓起抱枕埋脸上,任泪水肆意好一会儿,感觉抱枕都湿了一片,怕鼻涕糊上面,她这才吸吸鼻子,多少平静了下来。
等她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准备工作的时候,叶鹤汀气势汹汹找了过来。
一进门看到打算要去告状的胡畔还在办公室里好好待着,叶鹤汀脸上的震怒这才有所缓解。
可胡畔这一刻视他为死敌,一看到他就立马爆炸。
“你来干什么?”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胡畔险些控制不住脾气,差点抓起文件去砸叶鹤汀。
“我们谈谈。”
叶鹤汀压迫力十足的立在办公桌对面,昨晚陪苏菲浅的那套西装已经换掉,今天依旧是沉稳的黑色,低调,内敛,搭配他惯常冷漠的神情,蓄势待发的危险。
胡畔看他这样,想到他昨晚不仅放了她鸽子,还去陪苏菲浅一整晚,更可恶的是,他还把属于她的原石送给了苏菲浅。
忍不住冷笑出声,“没什么好谈的。”
她告诉叶鹤汀,“我原本对苏菲浅没有任何意见,可你却硬生生让我厌恶上了她。”
“原石是我给她的。”叶鹤汀护着苏菲浅,“这不关她的事。”
“无所谓。”
反正胡畔现在已经特别讨厌苏菲浅了,一个表里不一的心机女罢了。
“原石经了她的手,我也恶心的不想要了,我现在只想讨一个说法,当然你是不可能禀告处理的,那我只能找爷爷了。”
胡畔撑着办公桌站了起来,犀利杏眸恨恨瞪着叶鹤汀,心里委屈和愤怒腾腾翻滚。
“你冷落我三年,如今你要和你的白月光双宿双飞,没关系,我成全你,可你干嘛这么恶心我呢?反正我是没什么好跟你谈的,一切爷爷面前再说吧。”
冰凉的手抬起,指向办公室大门,“请吧,我现在还要工作,届时会通知你的。”
叶鹤汀一动不动。
昨晚苏菲浅红着眼睛哽咽着说在叶家没办法待下去了,说老爷子明里暗里逼她离开,分原石就是最明显的信号,她心里很害怕,想着要不离开算了。
杨西娜当时也是唉声叹气,责怪叶鹤汀不作为,明明可以和胡畔趁早结束婚姻,却一直碍于老爷子的面子没有行动,导致苏菲浅现在处境艰难,受尽委屈。
“胡畔,现在就去找老爷子。”
叶鹤汀决定离婚。
“去跟爷爷说离婚的事。”
离婚后,就再也不会有人受委屈了。
轿车快到叶宅的时候,胡畔非常紧张。
离婚她是非常支持的,反正叶鹤汀现在抓着胡光济的命脉,他即便再怎么拿范水云双胞胎威胁她,都是大势已去。
可怕就怕在老爷子会无法承受。
“等会儿见到爷爷,希望你说到做到。”
两人站在叶宅院中,盯着那道紧紧关闭的大门。
胡畔明白叶鹤汀在嘲讽什么,“放心吧,就算曾经再怎么不愿意跟你离婚,但那时又没有苏菲浅,好歹我还能再坚持坚持,可如今,我只想赶紧和你离婚,成全你和你白月光的幸福生活。”
叶鹤汀看她目光坚定,过往眷恋均彻底抛弃脑后,心里说不出的窒息。
胡畔先行往里面走。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佣人在忙碌着打扫。
“爷爷呢?在不在?”胡畔询问。
“在的大少奶奶,老爷子在楼上书房,好像在开什么会。”
老爷子这把年岁还没有完全退休,手中捏着一家商贸公司的经营,虽有职业经理人专门打理,寻常也算不得多忙,但偶尔有些重要的会议还需要他出面主持。
一听老爷子在忙,胡畔也不好打扰。
她打算坐客厅里等。
这时楼梯上传来动静,苏菲浅和杨西娜走了下来。
苏菲浅嘴里时不时咳嗽几声,虚弱的很。
杨西娜念念有词,“让你好好躺着,你偏不听,鹤汀中午才过来呢!”
胡畔面无表情坐进沙发,抬眸淡扫叶鹤汀。
原来中午还要过来陪苏菲浅啊!
真贴心。
叶鹤汀被她看得眉心一蹙。
转瞬平复了神情,上前去搀苏菲浅。
“鹤汀哥哥,你怎么来啦?”
苏菲浅看到叶鹤汀在这里,非常惊讶。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嘛。”叶鹤汀自然扶住苏菲浅的手臂,“好点没有?”
苏菲浅昨晚为了病的真实,泡进装有冰块的浴缸里,杨西娜还拿着吹风机不停对她吹冷风。
等叶鹤汀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瑟瑟发抖,冻得两眼迷离。
后来量体温的时候,杨西娜又把叶鹤汀支出去,故意弄了个39度的高温,让叶鹤汀疼惜不已。
也正是这场病,让苏菲浅对昨天早上自导自演的那出栽赃陷害的戏码做了解释,说她只是太害怕失去叶鹤汀,这才出此下策,但她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当时苏菲浅哭得差点上不来气,杨西娜在一旁也跟着掉眼泪,诉说苏菲浅的种种不容易。
结果就是叶鹤汀的怜惜之情被彻底唤醒,轻易原谅了苏菲浅。
“好多了。”苏菲浅娇弱地依在叶鹤汀身上,瞥见胡畔坐在沙发上,她可怜兮兮唤一声:“畔畔姐。”
“呦!你怎么也在这里?”
杨西娜一看到胡畔就恨不得两眼翻白,她冷嘲热讽,“总不可能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佣人已经端了茶上桌,胡畔慢条斯理品了一口。
以往敬杨西娜是长辈,她都忍着让着。
可现在……
“妈,你心虚什么,这么容易就不打自招啊?”
“胡畔!”叶鹤汀一听胡畔出言不逊,当即制止。
“畔畔姐。”苏菲浅也惊呼出声,不安的样子好像胡畔说的是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