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夫人的离婚协议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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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三年了,该结束了

杨西娜气得差点岔气。

她惊怒盯着胡畔,仔细打量。

发现今天的胡畔好像不太一样。

定睛细瞧,对了,神态和过去大不一样,杏眼里再无半点卑躬屈膝,反倒盛气凌人,就连嘴角都嚣张地扬起。

“胡畔,你怎么会这么没有教养?你们胡家难道从来没有教过你礼貌吗?你就是这么对长辈的?”

杨西娜气不过,拿身份礼教压胡畔。

胡畔坦然自若,淡定喝茶。

“妈指望我怎么做?原石都被你们抢走了,难道还想让我跪地上说抢的好吗?”

“什么抢的,你胡说什么!”

杨西娜心虚地大声嚷嚷,“明明是鹤汀送给菲浅的。”

“不问自取便是偷,叶鹤汀已经承认了他是小偷,而你们,和他蛇鼠一窝,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畔畔姐,我没有偷,你误会我了。”苏菲浅一副被冤枉到即将晕过去的无助样子。

“畔畔姐,我、我没碰那两块石头,我还给你,现在就还给你。”

“鹤汀,你怎么能承认你是小偷呢,她是你的妻子,她的东西难道不也是你的吗?你只不过把自己的东西送人而已,她又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的。”

杨西娜并不认为胡畔得了原石就已经是这两块石头的主人。

“胡畔,你吃我叶家的喝我叶家的花我叶家的,石头也是从叶家出去的,再说又不是送给了别人,你和菲浅自见面都没有给过什么见面礼,鹤汀替你走了这个人情,你不感恩也就罢了,怎么还这么的无理取闹。”

杨西娜誓要占个上风,而且还要把两块石头合理化的收进苏菲浅的囊中。

胡畔被杨西娜的精彩发言震住了。

太不可思议了。

她问同样蹙起眉头倍感无奈的叶鹤汀,“你替我走人情。”

不给面子的笑出声,“看看,妈多会说,小偷行为都能如此合理化,我哭死。”

叶鹤汀脸色变来变去,被胡畔当众嘲讽,面子里子都挂不住。

可这事终究是他对不起她。

只是如果再计较下去,这事准会没完没了。

“胡畔,这次算我不对,等有机会我再给你弄两块石头,我保证。”

“不!鹤汀哥哥,把原石还给畔畔姐吧,我无心和她争这个东西,我也用不上。”

“省省吧苏菲浅,你要是不想要叶鹤汀能送给你?他又不是脑子有问题,他难道不知道那两块石头已经属于我了吗?指不定你怎么寻死觅活让他心软。得了吧,反正石头已经被你污染了,我也不想要了,怪恶心的。”

离婚在即,胡畔毫无负担,怼起人来随心所欲,主打一个创死所有人。

一杯茶见底,胡畔起身。

苏菲浅哼哼唧唧委屈的哭,叶鹤汀面无表情给她擦眼泪,杨西娜坐在沙发另一边,脸色难看,时不时幽怨瞪叶鹤汀一眼,怪他不教训胡畔。

现在见胡畔起身,几人立马看她。

胡畔语气贱兮兮的。

“别难过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要和叶鹤汀离婚了。”

苏菲浅本来已经哭的有些烦了,想拉着叶鹤汀出去散散心。

一听胡畔这话,她立马收住了哽咽。

不过心里狐疑,真的要离了吗?

“什么?”

杨西娜还以为听错了,但她脸上一瞬浮现的惊喜难以掩饰,“离婚?”

叶鹤汀攥紧了苏菲浅哭湿的纸巾,心似被汪阳转眼灌满,七窍都泡在水中,窒息感无所遁形。

“今天就是来谈离婚这事的,等下会跟爷爷讲,所以你们不必再佯装难过,我允许你们现在载歌载舞放肆高兴。”

胡畔笑得洒脱,回首三年,于她来讲,不过是场时间有点久的暗恋罢了。

她争取过,恬不知耻过,如今,彻底绝望。

谁又说爱情就一定会得到善终呢?

暗恋嘛,一个人的故事,仅此而已。

“大少奶奶,老爷子忙完了。”

这个对胡畔还算尊敬的佣人,给了胡畔今天难得的温暖。

她笑笑,“谢谢。”

胡畔要上楼,淡眸瞥叶鹤汀,“走吧。”

叶鹤汀没动。

苏菲浅悬了心,知道叶鹤汀舍不得。

杨西娜也看出叶鹤汀的迟疑,她赶紧上前把叶鹤汀拉了起来。

兴奋地说:“机会难得,好不容易胡畔松口了,你就不要再犹豫了,难道你不想娶菲浅,不想给菲浅一个轻松快乐的家吗?”

苏菲浅可怜呢喃,“鹤汀哥哥……”

叶鹤汀回神,起身跟上胡畔的步伐。

两人到了楼上,从管家口中得知,老爷子还在书房里。

很适合谈事的地点。

胡畔无声攥紧了拳头,这世上,除了范水云和双胞胎,她最无法割舍的就是老爷子。

一想到老爷子待会儿会对她彻底失望,她就已经控制不住地酸了鼻尖。

“胡畔,你是真心的是吗?”

叶鹤汀看着近在眼前的书房,他停下了脚步。

这一刻,莫名的情绪牵绊着他的步伐,使他难以再上前一步。

胡畔走在叶鹤汀前面,背影纤细骄傲,像个死不回头的勇士。

闻声,她不解回头。

看着叶鹤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脚步,离她有一米多远。

他静静站在那里,眼眸黑沉,情绪不明,表情也是说不出的沉重。

“心意已决。”她说。

胡畔以为他怕她待会儿赖账,毕竟只要她不愿意,老爷子肯定有无数办法逼他妥协。

“放心吧,不会搅了你和苏菲浅的好事,三年了,该结束了。”

她歪头笑笑,一如初见时明媚娇憨。

那个时候,她好像还很羞涩,清澈的杏眼都不怎么敢看他,一旦对上他的眼睛,便红着脸立马扭头。

她的情意,他多少知道,但不想回应,更觉得是种负担,偶尔还会恶心。

可这种恶心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反而隐隐盼着能再见当时羞红的脸颊。

叶鹤汀心里下起大雨,眼睛也起了雾气。

“胡畔,一年半后再离,爷爷再不愿,也能无奈接受,而不是大受刺激,情况不明。”

明知立马离婚是最优解,可叶鹤汀却难以抉择。

他好像困在某个他完全不理解的情绪里,想拉着胡畔共沉沦。

“别发疯,我没那个本事忍受你一次又一次的践踏了。”

胡畔转身大步往书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