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魔法植物
哈克适时地送来了茶水，维克托吩咐他再做几杯咖啡端过来。林奇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目光依旧聚焦于那棵古树。
见林奇一言不发地只是盯着树看，维克托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等待林奇自己揭开谜底。
无论是看动画分析，还是实地考察，林奇都未在这个社区发现任何净化空气的高科技装置。而这里原本是祖安下层最脏乱的区域之一。
观看动画时，林奇便感到疑惑：维克托如何在短时间内解决了这里的环境问题？为何他要在此建立温室，种植大量植物？这些植物又是从何而来，是怎么适应祖安环境的？
房间里的花香似乎更浓了，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
林奇的手指停止了敲打，他看到了一些从动漫里没发现的事情后，隐隐有些猜测，那接下来的这场对话将远比他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林奇的目光终于从那些风姿绰约的植物上移开，转向维克托。
“这些植物我在祖安从没见过，”林奇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曾经有幸周游过一次世界，也没见过长得一样的，它们都是你创造的？”
“是的。”
“那这附近的脏空气，也是被它们吸收净化了？”林奇继续追问。
维克托再次点头，神情平静。
林奇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用了狂野符文的力量？”
维克托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思考如何回应这个直击核心的问题。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连窗边的大胖猫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轻抖了抖耳朵。
过了一会儿，维克托起身，走到那个大树前。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泛着金属光泽的叶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棵树的枝叶间流淌着微弱的蓝光，那是魔力的显现，但除了维克托，在场的其他人都看不见这奇异的光芒。
“准确地说，我用了狂野符文在我身上残留的力量。”维克托的声音低沉而温和，“这或许听上去很难理解，但...”
“我明白。”林奇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同样停留在那大树之上。
维克托挑了挑眉，沉吟一会儿，仿佛在斟酌着如何解释这个复杂的实验。很快，他开口道。
“我想改变祖安的环境。但这座城市已经病入膏肓，连呼吸都成了一种折磨。街道上随处可见废弃的机械零件和冒着诡异气泡的污水。我深知，想要改变祖安的环境，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我决定从培育新型植物开始改变这一切。在实验室的温室里，我精心挑选了最顽强的种子，将它们浸泡在特制的营养液中。日复一日，我记录着它们的生长数据，调整着温度、湿度和光照。”
“然而，祖安的环境实在太过恶劣，那些植物在祖安的空气中总是显得萎靡不振，叶片发黄，根系也难以深入被污染的土壤。结果这些植物要么枯萎，要么发生可怕的变异。”
“我只好使用狂野符文的力量。”维克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本想利用狂野符文让植物们疯狂生长，以生长的力量对抗污染。但结果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注入狂野符文的力量后，原本娇弱的幼苗短短一夜长成一片茂密的丛林，它们的叶片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根系深深扎入被污染的土壤之中。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植物竟然在主动吸收空气中的毒素，将它们转化为清新的氧气。”
“那些植物在狂野符文的力量催发下进化了，直将我的实验推进到下一个阶段。”维克托语气感慨，“进化果然是大自然最伟大的力量，永远变幻莫测。”
“然而，这种无序的进化并非没有代价。某些植物的变异展现出一些令人不安的特性：叶片边缘长出了锋利的锯齿，茎干中流淌着荧光的汁液，有些甚至能够自主移动。我知道，这是狂野符文带来的副作用，但看着这片污浊的地带，我不得不承认，这或许就是改变祖安的唯一希望。”
“我将那些危险的植物毁掉，选了几种净化能力强且安全的植物大量种植。”
听完维克托的长篇大论，林奇问道，“这些植物能稳定繁育？”
“这是种魔力植物，“维克托伸手轻轻触碰一片叶子，“但随着迭代，魔力越来越低，净化环境的效果也就越来越差。而祖安没有蕴含魔力的土壤，这意味着只有前几代有净化效果。“
维克托的语气带着隐隐的疲惫。
“但你的力量不多了，是吗？”林奇问道。
“没错。”维克托不惊讶林奇能看出这点，他点点头，“这份力量不是我本身的，它就像是无源之水，总有用完的那天。”
“你没考虑过，当你力量耗尽的那一刻，不仅这些植物，就连这里的人都会失去人性？”林奇问。
维克托看向窗外，目光落在那些依靠他的魔力维持生命和健康的人身上，他们曾经遭受疾病的困扰，但此刻看上去十分幸福。
维克托摇摇头，“但来这儿的人基本也都是命不久矣。”
“那应该也有不少人，他们的生命比你的力量持续时间要久。”林奇转过身，直视着维克托的眼睛，目光锐利如刀，“你不要说你没想过这个问题。”
维克托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他低声说道：“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补充力量，只是有些危险。”
林奇皱起眉头，“你的方法不会是冒着生命危险再次触碰海克斯核心吧？”
“你连这个都知道？”维克托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触碰海克斯核心的确有无法预知的后果，但如果我的冒险能换来这些人能没有缺憾地过完一生，那就值得。”
林奇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没有缺憾是不可能的，维克托。”
维克托摇摇头。
“我觉得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