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广阳太守,离京大火
翌日。
典沐再度召集众将,于府中设宴,用以款待戏志才,将其介绍给众人。
典韦罗布两憨憨恭贺着抱着酒坛上来,与戏志才豪饮,戏志才自然来者不拒,三人气氛欢乐无比。
唯有刘征挠着头,满是不解。
不是,我那么宝贝的一个先生,就这么不要我了?
随即可怜兮兮的盯着典沐,典沐发觉,问道:
“志和何事?”
刘征指着戏志才,眼巴巴道:
“主公,这是征的先生!”
典沐恍然大悟,总算是明白了刘征的识字来源,遂安慰起了刘征,美名其曰道:
你的先生就是大家的先生。
最终,任命戏志才为从军兵曹,掌兵事,称军师。
宴席刚过半,亲兵来报:
“主公,皇宫来人。”
典沐疑惑不已,让众人不必在意后,孤身出门相迎。
出了府门,门口左丰已然在此等候,并带着短了一截的印绶和圣旨。
典沐看着这略显奇怪的一幕,上前问道:
“公公此次前来,是为何事?”
左丰叹了口气,满是同情的看着他,道:
“昨日夜里,大将军进宫面见皇后说了些什么,随后陛下便下了此旨,典将军,接旨吧!”
典沐心里顿时一沉,大感事情不妙,但看着周围已经聚拢过来的人群,还是配合了起来。
左丰朗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幽州刺史典沐,面对叛贼心怀怜悯,有收买人心之嫌,现贬为广阳太守,钦此!”
典沐心里松了口气,沉声道:
“微臣领旨谢恩!”
还好还好,广阳太守也没事,就是有点可惜大义了,搞不好后面还要给刘虞对上。
接过圣旨和印绶的时候,典沐悄摸的塞了点钱,上交了刺史印绶,便听到左丰的耳语声:
“典太守,陛下说了,只要再交两千万,就找个理由给你升上来。”
典沐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装出一副被贬官的凄惨模样,踉跄着回到了府里,惹得众人唏嘘不已。
典沐回府后,将戏志才拉到偏房并说明了来龙去脉,随后问道:
“志才如何看待此事?”
戏志才若有所思,道:
“明主,依志之见,是明主当今锋芒过盛,引得众人眼红,不出所料的话,日后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如今之计,当速速离京前往地方,再不走,恐怕加祸于身啊!”
典沐极为赞同,遂号令众人加快收拾,最终于夕阳西下之时出了洛阳,带兵匆匆北上。
刚离开没多久,坐在马车里看风景的甘梅指着身后不远处的洛阳,高声道:
“着火了!”
典沐闻声看去,看着大火脸上满是幸灾乐祸和痛快。
这时候这么大的火,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的家,该,哈哈!
驾驭马车的牛全回头看了一眼,又瞄了一眼正幸灾乐祸的典沐,沉声道:
“主公,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典沐正值开心之际,乐呵呵的回应道:
“你说便是!”
牛伯蠕动了几下嘴角,支支吾吾道:
“主公,看起火的大概位置,好像,是典府!”
“典府啊,烧的好!烧死这群狗官!”
典沐鼓掌叫好,鼓了两下后疑惑了起来,道:
“等等,哪个典府?这京城还有姓典的官员吗?”
他从脑海里细细寻找了一遍,确定了没有姓典的留名官员,疑惑的看着牛伯。
牛伯苦笑了两声,提醒道:“主公,你姓典!”
典沐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道:
“对呀,我姓典!”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随即,他反应了过来,瞳孔一缩,满是震惊道:
“等会,你意思是…烧的是咱们的窝?”
牛伯默然颔首。
典沐心中后怕不已,咬牙切齿道:
“老贼,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与你势不两立!”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大概是在洛阳以北二十里处,这个位置都能看到那明显的火光,火势必然庞大。
还好提前跑出来了,要是晚上一步留在府里,这一圈人,少说不得留下两个?
至于这是谁找人干的,都不用想,必然是那太尉找人来搞破坏了!
一番牢骚过后,典沐心中愈发想要前往大本营,下令让军队加速行军。
自打知道了是自家老板的窝被人烧了,罗布就红着眼睛,嚷嚷着要回去挑了那纵火之人,被刘征给拦下了。
罗布满脸不解的望着刘征,道:
“刘征匹夫,你为何要拦着我?”
刘征虽说也很气愤,但毕竟跟戏志才学习过一段时间,又看过兵书,自然是长了些脑子,沉声道: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的道理我不是不懂!”
“但你若真的做了,知不知道会给主公惹来多大的麻烦?”
罗布沉默了,刘征安慰道:
“此仇,我们应当记下,日后我们必然会报,但不是现在!”
罗布抹着眼角点了点头,问道:
“那得多久时间啊?”
刘征望着火光的方向,眼里满是深邃道:
“放心,很快的!”
洛阳。
杨府。
杨赐听着下人的汇报,一把掀翻了矮案,怒道:
“废物,都是废物,这能给那小儿跑了,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都给我滚,滚!!”
下人连滚带爬的离开,看着这一幕,杨彪匆匆走了进来,宽慰道:
“父亲,此人不过一趋炎附势之徒,又任刺史一职并无掌兵之权,何必如此担忧!”
杨赐叹了口气,泪眼婆娑的看着杨彪,道:
“我儿有所不知啊,昨日大将军入宫劝说皇后,为父本以为能把小儿官职降为县官,再撸去那将军一职。”
“这样的话,小儿便不足为虑也!”
“奈何,陛下竟让阉党走狗成了一郡太守,将军一职也未罢免,已成大患。”
杨彪蠕动嘴角,却见杨赐越说越激动:
“如此,阉党手下有了兵,再不除去,只怕大汉四百年江山亡矣!”
“我杨家食汉禄,即为汉臣,怎能眼睁睁的看着阉党乱国!”
“不行,我要去见遂高,扫除阉党一事不能拖下去了!来人,备驾!”
话音落下,杨赐匆匆起身,出门找何进商量事宜去了,只留下杨彪在堂里唉声叹气。
杨彪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家父亲此去能成功,反而担忧起父亲的安全,一咬牙跟了上去,心里骂骂咧咧。
何进就是个杀羊的,他懂个毛的政治,更何况此人上任以来,面对阉党之事优柔寡断,否则哪还有阉党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