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凯文，你太自以为是了

“……天命的主教……我没想到会是你。只是从你身上感受到的气息，似乎有所不同。”

“那么……你打算阻止我吗？”

奥托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第一次感到紧张。人为崩落状态下的凯文——终焉之下最强者。

德莉莎已然陷入昏迷。

没错，正是“死去”已久的奥托，出现在了卡斯兰娜的圣痕空间。不，不如说是德莉莎“带”他进来的。

但面对凯文，能从他的手中救下德莉莎，已不知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更何况他连一具像样的身体都没有。

现在的他，不过是“风前烛、雨里灯”。就连现在的“他”都并不是完整的。

奥托已经付出了代价。

任谁都逃脱不出命运的制裁。

所谓“逆天改命”，又何尝不是一种“命运”？

“你是个讲信用的人。你应该还没有忘记我们的交易吧？”

奥托不语。只是怀抱着德莉莎，在距离凯文极远的距离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凯文。

是的。

第二神之键——「永劫之键•千界一乘」的信标交给奥托，如此，来掌握真正的神之键。

而凯文，换回了「启示之键•虚空万藏」，以及——时间。

关于「虚空万藏」……虽然有点小波折，但也算是回到了世界蛇的手中……“蛇主”也是尊主嘛。

“信用是商人最重要的东西，对他们来讲信誉十分重要。但如若要丢弃的时候，却又显得不值一提。”

谁！

“凯文，你不是商人，所以你不明白。信誉，不过只是利益的基石。奥托已完成了他五百年来的夙愿。”

“相较于那些，眼下他亲爱的孙女才是他想要维护的。你口中关于你们的信誉……既然以利益为出发点的信誉，当然不值一提。”

这个声音对于奥托，有几分记忆，但在这要紧的关头，显然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思考它的主人是谁。

而对于凯文，却是无比的熟悉。

……纳维亚。

“……你来了。”

凯文道。

奥托愈发紧张。

谁？是凯文的援军？不，没有那个必要。那……是同伙吗？

俨然，在奥托眼里，凯文已经是被当做可以与土匪划上等号的恶人了。

“我来了。”

……

沉默。

“你要阻止圣痕计划？”

“嗯哼，显而易见。你很意外吗？苏不是已经阻止过你一次了吗？”纳维亚不理解。

“……”

沉默。

相较于二人的沉默，奥托这里都快能打一桌麻将了。

是同伙。

不，是同伴，只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了。

可以利用吗？

有合作的机会吗？

不！

凯文在忌惮他。相比于凯文……这个人更危险。

……

“你打算怎么做？”

沉默之后，凯文问道。

“……”

“你……是在询问我的计划？”纳维亚一脸古怪，“询问……你的‘敌人’？”

“……”

这时候，奥托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想起来了。

这个男人……是休伯利安的舰长。

以及——英桀。

有很高的崩坏能抗性，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让人感到有趣的，是在柯洛斯滕时，第二次得到有关于他的信息。

「无伤」使用任何神之键。

他有自己的诉求，自己的利益。

没错，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

“那边那个……纯爱战神…还能撑住吗？”纳维亚没有理会正在沉默中的凯文。偏过头，单眼看向奥托。

……是在叫我吧。

“你好……世界蛇领袖，或者我该叫你舰长？”

“话这么多，看样子你还撑得住。”

呼。

奥托松了一口气，这算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了。

或许是他第一次接触到纳维亚时给他的印象还不错？

“你真的要阻止圣痕计划。你有想过爱莉希雅吗？我所做的，是在阻止终焉的降临。”

显然，凯文也听明白了。

“阻止？你要怎么阻止？”

“你不明白「圣痕计划」它真正的意义。”

可能吧。

毕竟在爱莉之后便离开了逐火之蛾。

平时对于那些计划也不愿意了解。

“凯文，有人说过你……太自以为是了吗？”

“灰蛇已经全部告诉我了。而我的答案……那不重要。凯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回答能让我满意，或许我会就此离去。”

奥托听着他们的交谈，不肯放过一个字。

现在，他很紧张。

纳维亚瞥了他一眼，向凯文发出询问。

“当世界、文明，甚至地球被置换后，人类还真的存在吗？”

……

沉默。

“……会……”

“不会！”

两个人同时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只不过一个有所犹豫，一个斩钉截铁。

“因为圣痕计划也只是第一次。”

“你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所以在我这里，这个计划即便有99%的可能性，他也只有0%。”

“我赌不起。”

即便不是为了爱莉希雅。

“这……就是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