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将她打入冷宫
打定主意，陈长歌在旭帝再度来看皇后时，主动提出，“皇上，柳妃流产也是大事，不如让儿臣顺便给她看看。”
旭帝细思着，没有立即回答。
旁边观望的君慎衍立刻给自家媳妇儿打掩护，一脸诚恳，“柳妃流产一事，虽不是长歌造成，但总有她的原因，她一直自责不已，想看看柳妃的身体，给她开些药养身体。”
双管齐下，加之旭帝也担心柳妃的身体，心神一动，点头答应。
三人前往柳妃寝宫，陈长歌一路与旭帝聊着柳妃，提到再次怀孕的可能，主动道，“柳妃还年轻，您又心疼她，好好休养，再怀龙子并非难事。”
旭帝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开来，连着说了三声“好”字，拢手感慨，“朕未想到还有这样的颠簸。”
陈长歌顺着他的话应着，走出几步，快到柳妃宫苑时才道，“皇上，这孕妇忌讳甚多，下次柳妃再怀龙子，可不必办宴会了。”
“好好。”旭帝连连答应，“还有什么忌讳，长歌倒是再详细告知即可。”
“麝香也是万万不可用的。”她补充道，“若是闻上一点，怕会直接流产。”
旭帝点点头。
说话间到了柳妃的宫苑，外头的宫女似是没料到他要来，连忙要去通禀，被旭帝摆手拦下，三人在宫女战战兢兢的眼神中进去。
“皇上，怎么来也不和臣妾说一声？”柳妃正半卧着描眉，从镜子里看到旭帝的脸吓了一跳，立即坐直，惊讶地看向来人。
“路过，顺便来看看。”旭帝未直接说明来意。
柳妃原本笑脸盈盈，直到看到陈长歌和君慎衍之后，脸一下垮了，“亲王爷亲王妃也来了。”
“莫不是不欢迎我们，想来也对。”陈长歌笑着，开门见山，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果然在角落里找到自己心里所想。
她指着床帘上挂着的香包，嗅了一口，浓浓的麝香味，“柳妃，这香包，可真好闻。”
柳妃不明所以，心里只挂着旭帝，面露羞涩地，“这是皇上送的香包。”
旭帝原本还温和的脸陡然变了变。
陈长歌不动声色地发问，“哦？请问皇上何时送给您的？”
“三月前。”
“这期间没取过？”
“当然。”
“柳妃可是每日在此卧睡？”
“那是自然。”柳妃被盘问得有些烦了，凝眉，“亲王妃，你不请自来，还如此责问本妃，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得到想要的回答，陈长歌不再搭理她，转而朝旭帝拱手，“皇上，儿臣先道歉请罪。”
旭帝脸已经黑如锅底，听她说完后，沉声道，“你说服朕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是。”
两人仿佛在打哑谜，明知这事与自己有关，柳妃却一头雾水。
旭帝没再说话，房间里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朕不怪你。”良久，他叹出一口气，转头看向柳妃，“你骗术了得啊！”
柳妃一怔，下意识想到孩子的事，又想不通如何露了马脚，抵死不承认，哭着道委屈，“皇上，臣妾不知您何意啊。”
“怀了孩子？”他冷哼一声，凉薄地盯着她，像要看到她的心底，“亏朕还一心一意地对你，到头来却是一场欺骗，朕很好奇，若非长歌戳破，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她彻底僵住，笑容抬不起来，委屈里也一闪而过狠毒。
“皇上臣妾没有骗您啊！”柳妃咬死不认，只是叫屈。
旭帝连最后一点怜悯也被她消磨光，甩开她抱着自己裤脚的手，声音冷寂，“不必假惺惺了，这次是长歌运气不错，逃过你的诬陷，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被你害死了。”
见柳妃还不肯认，陈长歌主动解惑，“柳妃，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但聪明反被聪明误，宴会那天我便闻到你身上淡淡的麝香味。”
她盯着陈长歌。
后者继续，“任何一个怀孕的人，都不会继续用麝香，这可是会导致流产的。”
柳妃面如土灰，看向床帘上挂着的香包，此刻分外讽刺。
她引以为豪的东西竟然害了她的前途。
“还有要狡辩的吗？”旭帝语气里满是失望。
心虚的人哪里还说得出话来，见事实确凿，她开始打感情牌，哭诉着，“皇上，臣妾也是逼不得已，臣妾入宫时间也不短了，可您从未正眼看过臣妾，臣妾才一时做错了事……”
“来人，将她打入冷宫。”旭帝毫无怜悯，朗声宣判。
“皇上——！”柳妃撕心裂肺的喊声回荡在宫苑内，却换不来旭帝的一个眼神。
直到人被拖下去，屋内恢复安静，旭帝才颓然坐在椅子上，陈长歌和君慎衍面面相觑，默契地没有开口。
等了片刻，旭帝才摆手，“你们下去吧，我想静静。”
“是。”
两人并肩往外走，陈长歌松了口气，“旭帝也是可怜人。”
“也没有那么可怜。”君慎衍并不意外。
皇上的宠爱本就只是一时，靠手段欺骗得来的宠爱更是岌岌可危，柳妃在打算进行正计划的时候就该想到这样的结局。
“皇上应该也挺心疼的吧。”想到他们离开时旭帝的眼神，陈长歌慨叹道。
君慎衍不置可否。
回到皇后寝宫，早就听闻消息的皇后靠在床头休养生息，见他们过来，轻声道，“柳妃的事，辛苦你们了。”
“母妃，这是什么话。”君慎衍上前扶住她，还有些后悔似的，“就是没能让她承认就是她下手毒害的您。”
陈长歌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走到君慎衍身后，脸上满是笑，“我有一个法子。”
“你脑子倒是很灵活。”君慎衍听上去是调侃，其实是夸赞。
“不灵活，怎么能让你爱上我呢。”她眨眨眼，当着婆婆的面甜言蜜语。
皇后欣慰一笑，看着君慎衍，有种“儿子出息了”的感觉。
君慎衍难得脸有些红，微咳一声岔开话题，“你说的法子，是什么？”
“恐吓法。”她神秘一笑，示意他附耳过去，片刻，君慎衍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