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们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求追读，求收藏）
凯特琳很快在杰斯的加入后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她戴上帽子，把卷起的袖子复原，隐去手上的伤口。
“还没正式向你介绍呢，凯特琳。这位是我的朋友维克托，物流监测器的发明者，皮尔特沃夫机械师界的大红人。”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解决了工厂大麻烦的机械师？”
凯特琳早有些猜测，但她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年轻人，竟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才机械师。
他的年龄看起来竟与她相仿。
“没错，凯特琳小姐。”
维克托微微鞠躬，行了一个并不太标准的鞠躬礼。
三个年轻人很快热络地交谈起来——虽然把前世的记忆加起来，维克托的年纪应该是他们的两倍大。
晚宴结束，卡桑德拉夫人和维克托达成共识，决定共同组建一家公司，管理由专利带来的盈利。
仅仅一个晚上，维克托便从一个普通的被资助人，迅速跃升为吉拉曼恩家族的合伙人，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周围其他机械师投来的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羡慕与嫉妒，维克托对此早有预料，也毫不意外，便愉快地接受了这一安排。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卡桑德拉夫人的代理人与维克托多次会面，商讨建立一个以运营，维护，商业为主要业务的公司，以管理维克托的专利项目。
他们的合作，约定在一个月后的进化日上首次对外公布。
进化日是皮尔特沃夫一年一度的盛会，聚集了五湖四海的优秀机械师，前来这个机械圣地，展示他们的心血之作。
其中的佼佼者，能获科学基金会的奖金，还有皮尔特沃夫及其他地区贵族的赞助。
维克托想要的并非赞助，而是宣传。
想要做大做强，自己的机械绝不能止步于皮城。
因此，他们要在一个月的时间中开发一个大东西来。
杰斯和维克托一拍即合。
还有什么比科学与魔法的完美结合——海克斯水晶，更能代表皮尔特沃夫呢？
展示海克斯科技会遭诸多质疑，可看过双城之战的他有信心，在研究时规避议会铁拳打击的风险。
另外，维克托打算在恰当的时机为自己的故乡——祖安贡献力量。
维克托和吉拉曼恩家族成立的新公司，将抽出收益的20%，成立一个公益基金。
这个公益基金将被用于祖安和皮城，专注于开发改善民生的公益性机械项目。
对于公益性项目，维克托心里已经有了几个构想。最重要的肯定是空气净化器的普及。
在祖安，干净的空气只能说是一种奢侈。
维克托想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让所有祖安人都有权力呼吸到新鲜空气。
“所以，维克托先生，吉拉曼恩家族今后将持续投资支持您的研究。对于我们资助的专利项目的商业化，我们将要求50%的分红回报。”
“至于物流监测器项目，我们并未参与投资，因此只负责推广和后续的批量生产，我们将收取40%的投资回报。”
维克托与卡桑德拉夫人的秘书——艾琳·洛克斯小姐并肩走在一起，随着她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咚咚”声回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急切而精确的节奏。
这是她这周第三次来到皮尔特沃夫的贸易委员会大楼，而维克托则是第一次到访。
“您好，请问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维克托与艾琳·洛克斯出示了吉拉曼恩家族的预约函，顺利通过了安检。
接待小姐对艾琳的面孔并不陌生，但对维克托这张新面孔却感到些许好奇。
她对吉拉曼恩家族的信息十分了解，但她仍忍不住瞥了一眼那份预约函，目光瞬间定格在上面。
“祖安？！”她忍不住低声惊呼。
“别大声嚷嚷，罗伊丝。你已经来了两个月了，还没有学会基本的职业素养？”
上司对一惊一乍的罗伊丝很不满。
“别管那么多了，艾利斯。你快看这个……”
“什么？！”
接待小姐的上级也忍不住惊呼。
那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少年，竟然要和吉拉曼恩家族成立公司？而且，他居然是来自祖安？
要知道，连吉拉曼恩家族资助的最年轻天才机械师——杰斯·塔利斯，也比他年长数岁。
而且杰斯现在还在工坊里埋头研究，准备一个月后的进化日，至今仍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发明。
而这位少年，竟然就已经准备好与吉拉曼恩家族合作，成立自己的公司！
…
“那么，非常感谢，工作辛苦了。”
“哪里，这是职责范围内的事情，本就应该做好。”
艾琳微笑着与维克托握了握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维克托便匆匆离开了。
真奇怪，艾琳心想。以她的经验，那些年少成名的机械师们总是目中无人，傲慢得仿佛整个世界都该围绕着他们转。
更有甚者，甚至会显得轻浮，在某些场合把她当成可以调戏的对象。
偏偏今天，她恰好穿了一套在皮城人眼中颇为大胆的穿搭，可维克托居然从头到尾没正眼看她几次，像是全然无视了她的存在。
这人实在太奇怪了！艾琳的世界观再次被彻底刷新。
然而艾琳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维克托正满头大汗，心里苦不堪言：
社交实在是太可怕了！装作成熟的生意人也好可怕！
他暗下决心，下一次绝对不能一个人来这种场合！
走在回学院宿舍的路上，维克托开始简单地复盘目前的进度：
通过吉拉曼恩家的快速通道，果然办事效率就是高啊！
关于提供给祖安的公益机械，吉拉曼恩家族也不是什么慈善家，但祖安地下的通风管道正是由他们百年前设计的。
尽管他们身处高位，远离了祖安的人民，但依然保留了一丝初心。
在祖安推广公益性机械，若没有祖安人支持，路一定走不长久。
即使是最好的技术，不从根本上理解他们的需求和生活状况，也很难真正融入到他们的日常中。
祖安的历史充满了被忽视和压迫的记忆。
皮城的“施舍”，即便带着公益的名义，也难免让他们觉得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恩，而非真正的平等与尊重。
没有根基的援助，无论技术如何先进，最终都只能是浮沙一堆。
说到做到，公司注册完毕的第二天，维克托就出现在福根酒馆的门口。